俠義風月精忠劍 第85章 十四回龍虎會京華(!)

作者 ︰ 曹朝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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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被偉大的自然神撕破,太陽公公駕著由可怕的核能做動力的大車從裂縫中沖出。(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于是,大地被金色的陽光襯托得無限明亮,山巒、樹木、原野、河流、房屋……一切都顯得清新明朗。

江明玉與韓劍蘭打馬進了洛陽城,此時的絡陽由于戰爭原因,顯得冷冷清清,街上沒有從前那麼熱鬧繁華,不過洛陽畢竟是一繁華古城,雖在戰亂之際,任然有人經商,叫買和叫賣聲時斷時續從各個角落傳來。

他們在一家茶館坐下,一人要了一壺龍井慢慢地喝著,嘴里忙著喝茶,耳朵可沒閑著,注意地听一位老藝人說新書《大戰愛華山》,老藝人音質宏亮,中氣充沛,所說故事繪聲繪色,外加以手勢配合,十分引人,听了一會兒,便忘了喝茶,只顧听人說了下去︰

「好個岳將軍,渾身正氣一身膽,翻身上馬便把營來踹,丈八瀝泉顯神威,左一槍,掃出一條血胡甬,右一槍,殺退數十狼虎兵,前一槍,挑死一個惡平章,只殺得金兵金將抱頭竄,覓子尋孫,呼兄喚弟,恨爹娘少生了兩只腳。時有小校報與粘罕知道,粘罕氣得哇哇大叫……」

眾位茶客听得正出神,從門外走進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對正在說書的老人道︰「爺爺,別講這書了,岳將軍已經被皇上抓去坐大牢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眾位茶客異口同聲地問。

「岳將軍與金兵大戰于朱仙鎮,將金兵殺得大敗而逃,他屯兵朱仙鎮,準備揮師掃北,直搗黃龍府,迎還二聖。誰知道皇上連發十二金牌催岳將軍回臨安,岳將軍領命回都城後,不知犯了什麼過錯,被下了大獄,據傳聞有性命之憂。」小青年邊喝邊說。

江明玉忍不住問道︰「你莫非弄錯了吧,岳將軍英武睿智,膽識超人,怎麼觸怒朝庭呢?」

「錯不了的,我親耳听見幾個江湖豪客說的。」小青年十分肯定地說。

江明玉沉默了,茶客們各興長嘆,剛才還沉浸在無限喜氣之中,現在卻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而擔憂,時有人拍案謾罵,也有人大發感嘆,說什麼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小心連吃飯的家伙也會弄丟。

眾人亂議論一番之後,覺得乏味,紛紛離去。最後連老藝人也離去了,空蕩蕩的茶店只剩下江明玉和韓劍蘭二人。江明玉飲了一口茶水後,若有所思地說︰「蘭妹,我們不要回湖廣了,馬上轉回太行山。」

「不回湖廣,到太行山去做什麼?抗金的將領已經被抓,抗金的隊伍不久也會解散,你還想勸牛皋他們幫張大帥抗金。我看還是少操淡心的好!」韓劍蘭不經意地說。

「抗金的隊伍不會解散,岳將軍現在還沒有死,還有辦法救出來。只要岳將軍不死,金寇何愁不滅?國家何愁不安?眼前關鍵的關鍵是星夜趕回太行山。」江明玉十分自信地說。

「回太行山有什麼好處?難道回太行山就會救出岳將軍?」韓劍蘭道。

「牛皋、王貴、湯懷他們八個寨主岳將軍的結義兄弟,只要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盡力救岳將軍!」

「他們是結義兄弟?那麼還有一點希望,走吧!」韓劍蘭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形。

江明玉與韓劍蘭催馬如飛向太行山趕去,八只馬蹄歡飛,和風輕吹,碧葉迎風起舞,他們不分晝夜地奔馳,終于在第三天趕到太行山腳,江明玉翻身下馬,馬兒曲膝跪地,口吐白沫……他回頭看韓劍蘭的坐騎,那馬兒也曲膝跪地……

韓劍蘭痛惜地撫模著馬頭,將紅撲撲的粉臉挨著馬頭,玉指不斷地揉搓著汗水濕透的鬃毛,少傾,她在路邊扯了幾棵碧綠的青草送到馬嘴下,馬嗅嗅青草,將頭扭向一邊……

韓劍蘭灰心地扔下青草,抱著馬頭,淚水止不住地撲噠地墜在馬鬃上,與馬身上的汗水混為一體,無法分清哪是汗水,哪是人淚。

江明玉默默地注視著韓劍蘭,他不明白一個殺人不眨眼、流血不呼痛的好強女人為何會為一匹馬而流淚,人世間的事確實教人無法捉模,也猜不透,為什麼?為什麼平時不流淚而為一匹馬流淚?為什麼?

這就是真情的流露。這就是人性的表現。

江明玉不言不語地將馬拴在一棵柳下,他的棗紅馬體格健壯,神駿異常,雖然也累得疲憊不堪,但經過稍微歇息之後,又開始吃地上的青草了。

韓劍蘭同江明玉將座騎喂飽之後,便牽著馬一步一步地登上太行山。太行山收拾得干干淨淨地煥然一新,整個山寨的兵丁都換上了整潔的服裝。大鼓擂得震天價響、銅鑼,銅號,絲竹……八音和湊……兩面大旗在和風中呼呼作響。

時有小校認出江明玉與韓劍蘭,忙過來敬禮,並令手下兵丁將二人坐騎牽去飼喂,他陪著江明玉二人向大寨主走去。路上,江明玉問小校道︰「今日是什麼喜事,山寨這麼熱鬧?」

小校告訴他道︰「今日是我們大王生日,各位寨主前來祝壽,故各寨主集聚大寨。」

說話間進入寨門,三人一道走進聚義廳,牛皋正陪著各位寨主高談闊論,接受眾家兄弟的祝賀,他見江明玉與韓劍蘭走了進來,高興地離坐接迎,眾位兄弟亦離坐相迎,互道寒喧之後,大家重歸于坐。

這時,管事人進來問道︰「大王,酒席備齊,還有多久可以開宴?」

「還有湯懷兄弟沒有趕到,等他一到便開宴。」牛皋大聲道。

眾位寨主大都是吃了早飯就來的,此時日已偏西,月復中早空,都盼著早一點開宴,誰知為一個湯懷不到,害得大家都受饑挨餓,心中大是不滿,但是看在主人的面上,都沒做聲。

江明玉乘大家精力分散的時候,向牛皋講了岳飛被打進大牢的事,牛皋听了氣得虎須倒立,將手中茶杯摔得粉碎,怒喝一聲,猶如半空響聲炸雷,驚得眾人紛紛將好奇的目光盯著他。

牛皋吼了一聲後,接著厲聲罵道︰「好個昏君,我大哥為你流血拼命,你不好好謝他,還要讓他蹲牢房,罷了,生日做不成了。弟兄們,快快回去收拾人馬,隨牛某殺上京城救岳大哥去。」

眾位寨主弄清原委後,一個個氣得摩拳擦掌,恨不得插翅飛向京城,打開牢房救出岳飛。正在眾人恨聲不斷之時,湯懷匆匆從處面走了進來,將自己得知的情況告訴了牛皋,牛皋听後火氣更甚,馬上下令收拾兵馬,欲發山寨虎狼兵,剿滅昏庸無道君。

原來湯懷為了給牛皋祝壽,特意差人下山去找一班唱戲的為牛皋唱幾段戲文,以便大伙兒在這一天盡興樂上一樂。誰知那小校去了半日方回,戲班也沒找到,卻帶回了岳飛將軍被抓去蹲大牢的消息。他當時二話未說,騎著馬便趕回了大寨。

湯懷見眾位兄弟非常關心岳大哥,心情十分激動,待大家稍靜之後,招呼大家重新回到聚義廳坐好。他離坐走到廳中央,對著眾位兄弟抱拳一揖道︰「兄弟們,我們岳大哥被昏君關進牢房,如果不及時救出來便有性命之憂,不知眾位兄弟有何良策?」

大刀王貴當既發話道︰「王貴願率本部人馬殺上京城,砍了昏君,擁我們岳大哥做皇帝,我們幾位兄弟做個將軍,元帥也好!」

「王兄弟,此時不要多說話,你明日子時造飯,丑時開飯,卯時發兵,諸位兄弟,願隨牛某救岳大哥的站出來,同王賢弟一道于明日卯時出發。」牛皋武斷地一拍虎皮交椅。

當即齊刷刷走出施全,張顯,周青,梁興,越雲五位寨主,異口同聲地喊道︰「願隨大王一道救岳大哥。」

聲音宏亮,莊嚴,久久地回蕩在聚義廳中。

牛皋激動地聚義廳中踱步,數年來嘯居山林,干得是亡命生涯,沒料到今日即要傾巢而動,與朝庭作下死對頭,他知道這不是兒戲,弄不好將全軍覆沒,為了救岳大哥,他顧不了這麼多。

為了義,為了情,他沒有回旋的余地。

牛皋將寨主們送走後,卻留下湯懷同他商議軍情,湯懷是他的智囊人物,每逢重大事情,他都要問他方作出決定。兄弟二人落坐,再次同江明玉韓劍蘭二人見過禮之後,四人共同議論了半夜,湯懷才回本寨。

子夜。

群山皆寂,唯有太行山不寂,各寨兵丁備好鞍韉,轡頭,靜悄悄地聚于校場。

牛皋、湯懷、江明玉、韓劍蘭四人從聚義廳走出來,登上校場高高的土台,牛皋扯開粗大的噪門,對著茫茫夜空長吼一聲︰「喂!」這一聲長吼中氣充沛,震蕩長空。

待這長吼的余音完全消失後,方接著說︰「各位弟兄們,今日招集大家于此,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我們的大英雄,大豪杰岳飛將軍被關進牢房,不日便有性命之憂。為了廣大百姓的利益,我們必須救出岳飛將軍,兄弟們,你們有決心隨我去救岳飛將軍嗎?」

「刀山敢上,火海敢闖。誓死救出岳飛將軍。」

千萬嘍同時舉起手中刀槍,異口同聲呼出共同的心聲。千萬個嗓間同時呼出,強大的音流震蕩長空,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牛皋深受感動,熱淚盈眶地說︰「弟兄們,救岳大哥這件事不是兒戲,是直接同朝廷作對,弄不好會全軍覆沒,有妻兒牽掛的可以留下。」

「我們願隨大王一道救出岳將軍。」

「難為各位兄弟仗義,既然弟兄們不忍離開牛某,牛某也絕不做出龜孫樣,一定救出岳將軍,放炮。」牛皋大聲命令道。

「轟、轟、轟!」三聲號炮鳴,震得山搖地動,棲息山林中的群鳥驚得亂飛亂鳴。

數十面牛皮鼓敲響,威武而莊嚴的行軍樂奏起。先鋒王貴的部隊齊刷刷地向京城開去。真個是人如猛虎,馬似蛟龍。

牛皋翻身騎上自己的烏錐馬,腰懸鑌鐵雙 ,率領大寨和湯懷寨中人馬作中軍出發。他身旁跟著江明玉和韓劍蘭,韓劍蘭此時易釵而弁,更顯精明練達,孔武有力。

一路上秋毫無犯,紀律十分嚴明,深受百姓愛戴,不過旬日,便到了京城近郊,牛皋下令距城十五里安營扎寨,埋鍋造飯,三軍稍息,令先鋒王貴挑戰,王貴領令,提著金背砍山刀,跳上駿馬,率領本部人馬,趕到城前,擺開陣勢,放了三聲信炮,王貴一馬當先,跑到陣前,提刀在手,左手指著守城軍官高叫道︰「呔,我乃太行山公道大王駕下前部先鋒大刀王貴,為救大英雄,大豪杰岳飛而來,曉事者快快通報昏君,早日將岳飛放還,若道半個不字,我攻破城也,殺了昏君。」

唬得守城軍官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其中有一老成持重,見過陣仗的頭目斗膽探出頭答道︰「大王稍待片刻,我這就去通報皇上。」

守城軍官慌慌張張地報與黃門官,進入午朝門,踉蹌跪地,連連叩首,口中連呼︰「啟稟我主萬歲,大事不好,有太行山草寇王貴,牛皋一伙攻城來了。」

時高宗正與朝中重臣議事,聞報驚問道︰「有這等事?那草寇有多少兵馬?戰將多少?」

「小人不知有多少戰將,人馬大約有四五千!」

「區區草寇,烏合之眾,也敢欺朕,哪位愛卿為孤分憂?」高宗掃視左右朝臣道。

有右軍都監王鐸離坐道︰「微臣願領本部人馬去擒拿草寇!」

高宗欣然應允,並派一員老將督陣,王鐸點起五千雄壯之師,打開城門,放下吊橋,擺開陣式,牛皋听得探子報告有人應戰,忙率七位兄弟和江明玉韓劍蘭等人前往助陣。

王鐸扎好陣式後,打馬沖出陣來,提槍在手,指著王貴大罵道︰「無端草寇,自不量力,膽敢輕離巢穴,冒犯王城,若知悛改,快快下馬受綁,我代你在聖駕面前美言幾句,或許可以饒你不死,如敢道半個不字,那時大軍摧動後悔不及!」

「放你娘的屁,老爺生來不怕天,難道還怕爾狗官不成?識相者快快回去給你家皇帝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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