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衣衫林亂,發絲如海藻般在枕頭上亂舞,盯著上方,卻不知在看什麼,目光一片迷茫,心里一陣痛楚。(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仿佛幾度春秋,又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似乎是經歷了幾個輪回轉世,感覺是滄海桑田,總之,大概是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一輩子其實是可以沒盡頭的。
在我以為一切就可以這般結束時,來了一個意外之客——襲兒,她定在床邊,在我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怎樣?是不是這里很痛?」
說著還捂著心口的方向,做著很憐惜的表情,「你活該!」變臉跟四川川劇變臉一樣的快,剛剛還夸她憐惜我來著,才一會兒的功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裝了,也是,並不是每個人都不怕遭雷劈的。
我只是斜了她一眼,沒有言語,甚至動都懶得動,就這樣攤在床上,沒有遮掩那暴露的身體,愛看就看吧,反正早已不干淨了。
「你倒是大方?」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哦,我忘了,那地方來的女人,哪里會在乎這些個名節?哪里只怕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踫了吧,這般的骯髒,倒是虧了王爺下得去手。」不期然的又補了一句。
呵,果然是那男人的下手,一樣的刻薄,一致的尖酸。
「怎麼,看到我難道就不意外嗎?」見我沒有回答她,襲兒也不在乎,依舊的自言自語。也是,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感覺確實很妙。
「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不想知道我來干什麼?這些都不想知道嗎?」她一步步的靠近我,看進我的眼楮。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瘋狂,同時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我卻置之不理,不管不顧,毫不在乎的樣子,也是,現在的我還會害怕什麼呢?死嗎?心都不在了,留著這具軀殼有什麼用?
「沒關系,你會知道的。」但見她從袖間模出了一個白瓷瓶,遞到我面前,「來,喝了它!喝了它你就可以解月兌了。」
此時的襲兒就像惡毒的皇後那樣,陰險的哄騙白雪公主吃那個有毒的隻果,哦不,是那只凶悍的狼,偽善的模樣欺騙獨自在家的小羊們開門。不過她的聲音似乎有魔力,穿透我的耳膜,直達我腦部,灌徹我心間。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個叫做「救贖」的東西正在向我招手,它一點一點的向我的唇靠近,近了,到了,然後是我一仰頭將它一滴不剩的吞入月復中,沒有甜,也不苦,呵,好一個無色無味。
我慢慢的閉上雙眸,不再貪念這世間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花一葉,哪怕它們確實很美。也不去看定在那的襲兒,不是怕她污了我的眼,濁了我的心,而是我真的太累了,很累很累。
襲兒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個女人,看著她喝下劇毒,看著她閉眼,看著那一抹笑容,很美!是的,自己從不否認她的美,可惜,她們卻因為一個男人,成了注定的仇人,「你解月兌了,我也解月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