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躲開了這只黑色如麒麟的怪物,陳大偉慌忙將它再外別的地方引去,這戰場要是繼續在這,櫻滿月還沒醒過來可能又會招罪,雖然現在管不了她,但至少得讓這只東西先追著自己來。(鳳舞文學網)()
「斷罪,剛才櫻滿月說著這是魘的罪孽臨界點才產生出來的,鎮邪退魔咒的原理是借助念力陣退邪魔,如果是這樣的話,精神念力越強大那就代表著效果就越強,緣力的效果就補充精神力,我說,我這次又想干點瘋狂的事情了。」陳大偉這話才說完,斷罪還沒給他一個好的建議,這一天,第三次k的能力又再度出現,但這次一發動,可是立即就把他整個人的意識完全吞噬掉。
突然其來的停下,轉身,獨自一人,面對著這只本來就不可能被打敗的怪物。
「喂!你怎麼了?」確實,逃不過被吞噬,也只是幾秒後的事情,可現在反過來對著它們就有勝算嗎?斷罪這次又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樣,甚至現在,在意識當中問話都听不到一絲回應,但這個狀態,冷下所有氣勢,如藏匿鋒芒的匕首,不正是他第一次與陳大偉合作的時候嗎?
魘鬼如山崩般從麒麟怪物身上瘋狂月兌離,數十個,甚至過百的數量紫黑色孩童樣魘鬼,就是山崩後的滾石,打算兩下就把眼前的陳大偉直接淹沒,沒等斷罪勸說些什麼逃走,就見著他手中的劍,很是突然的冒出了一道青色的火光,而且就在這些魘鬼淹沒之際,這道青色火光更是瞬間大盛,接著極快的出手速度,劈在第一只涌過來的小鬼,沒理會「茲啦」一聲慘叫,第二劍借力回旋砍中,第三只反手,只是一個片刻,一只染著青色火光的鳳凰就如受到召喚一樣從陳大偉的劍上月兌離而出,正是火鳳飛仙,問題是,現在這青色的火光究竟是什麼?就連斷罪都不太敢接近的東西。
青焰鳳凰彷如有自己的生命,火鳳飛仙是套劍招,連上了,確實就能劃破空氣中的軌跡,摩擦出火焰起來,甚者就是現在這樣如有生命般的火鳳直接月兌離手中的劍發出攻擊。這才交手沒兩三下,這只青焰鳳凰就向這群小鬼直撞過去,本來它們還重新匯聚成麒麟怪物,可是這次一沖,卻把它們完全大散在地面上,紛紛都被青色的火焰點燃了紫黑色的身體,像是撲滅不了般,很快就傳來一聲緊接一聲的尖叫,還是一如既往像刀劃玻璃的刺耳,讓人難受。
鳳凰一次攻擊就消散得一干二淨,但這下的斷罪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在陳大偉身上的緣力,又再一次被消耗了一大半,那一招,是用緣力發出的?
現在,陳大偉的意識並沒有恢復過來,現在所做的,只是執行他唯一指令的一件事,斷罪才松口氣下來,以為就這樣逃離現場就可以,但緊接著的一幕,卻是讓他不由得發瘋大叫的狀況。
無意識的陳大偉失去了所有言語功能,只是站在這一堆被青焰灼傷的魘鬼面前,當他雙手抱起其中一個三歲孩童般的魘鬼時,斷罪還沒意識到什麼,可是,接著,無意識的他是將這個魘鬼直接抱緊在懷里,身上那看不見的緣衣與魘鬼身上紫黑色的皮膚彷如水火不相容似的不斷發出被蒸發的聲音,本來這魘鬼還狼嚎大叫,可是沒一會兒,在它空洞的大眼里,卻是流出了鮮紅色的,姑且算是眼淚的液體,連叫聲都彷如停止了,整個小身體更是慢慢變淡,到最後,如得到糖果般的孩子,露出異常滿足的笑容。
這下他的動作就更快了,沒等斷罪完全反應過來,失去意識的陳大偉繼續用這種方式,用力用心擁抱著這些魘鬼……
「你這瘋子,快給我醒來!不管它們就得了,還要消耗自己身上的緣力抵消它們?瘋了!」斷罪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大偉已經抱過了好幾個魘鬼了,同樣到最後,露出滿足的笑容,消散在這里,後面追趕而至的魘鬼,以及地上一堆同樣失去言語動作的,出奇平靜的望著這邊,斷罪這才知道剛才陳大偉想做的瘋狂事情原來就是這樣,可是,他沒這個義務,明明沒有這個義務,也答應了天愚會將緣力歸還給天守山,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麼?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魘鬼們渀佛都知道這人是在做什麼,雖然過程很痛苦,可是最後同伴得到滿足的笑容卻是渲染著大家空洞的心,重復著擁抱,身上的緣力越來越少,斷罪不能阻止,就只能無神的望著眼前的狀況,希望著陳大偉早點月兌力耗神的昏暈過去,可是這一等,更讓他奔潰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
數百個魘鬼擁抱的時間本來已經需要很長的時間,可現在執行這個瘋狂計劃的陳大偉還是沒暈過去,那些緣力都已經差不多消耗干淨了,可是一眼望去還沒被抵消的剩下十來個不多,再抵消著下去的話,肯定還有五六個不能再抵消了,問題是現在這個狀態下的他,難道真的一點自我防備的意識都沒有嗎?什麼是該做的,能做的都不知道?
「快醒醒,緣力都抵消完了,你要再去抱它們抵消,那就會被它們的罪孽纏上于自己的身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快給我醒過來!」
沒等斷罪喊醒陳大偉,無意識的他依然做著這原本沒有義務的事情,繼續,伸出他的雙手展開了擁抱,可這次,魘鬼卻是實打實的直接腐蝕著他的身體,破碎的衣服,如被硫酸腐爛掉的胸膛,要說痛覺本來就可以通過思維的加速分散,他也沒有真的大叫出來,反倒是被他抱著的魘鬼,想要掙扎著離開卻又被陳大死死抱住在那,直到它身上的罪孽轉到對方身上,直到它,痛哭著消失在眼前,這一狀況,把剩下不多的魘鬼都嚇得不敢再上前。
可是,接著,牛頭面具也被撤掉了,符文金光明明開始消散,整個胸膛被腐蝕的痛感直接就蠶食掉陳大偉所有一切能感覺到的神經。
「沒事,還有你們五只小鬼頭,一次解決!如果不是,放任你們不管,肯定很寂寞的吧?」這個白痴現在還說著這些干嘛?明明把所有能保命的能力消耗到徹底,明明已經達到了極限,明明沒有這個義務做這些……
忍痛抽著冷氣的陳大偉繼續強撐著對這些不敢上前的魘鬼說道︰「這個世界上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好與壞,只有理解與不解,你們是由魘的罪孽而生,雖然存在弱小但又因為團結而強大,就是如此,如果可以幫到你們這些,我無所謂的。過來,我們抱在一起,就像你們信任你們的朋友一樣,信任我,將你們的罪孽,交付給我,我來幫你們償還。」說著,腳步就踉蹌兩步,無力的跪在了地上,剩下這幾只魘鬼就更不敢上前了,斷罪繼續在意識中謾罵,卻一直得不到回應,現在的他,和死去了有什麼區別?跟找死一樣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本來緣衣的效果已經失去了,沒有再加持精神飽滿的能力,現在抽空身體一切之後,根本連走兩步都無能為力,卻又要堅持這可笑的義務。
「一只魘鬼的纏身已經讓你的身體承受不住了,剩下的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斷罪放慢了語氣,他知道他的強硬,對方只會無視,魘鬼們都不敢上前,可是跪在地上的陳大偉卻是輕擺著頭,似乎表示拒絕般。
「一只是這樣,六只也是這樣,你們都不是罪惡至極的孩子,只是被拋棄的……」可是這話才一說完,他整個人就如失去所有意識的木偶,直直倒在地上,頭部撞在石上,鮮血直流,明眼就知道這次是真的不醒人事了。
「魘鬼嗎?滋生出你們然後拋棄在這,我不知道是何人所謂。但真要是圈養你們來作為對付魘,壓制魘的武器,確實是種不錯的做法。不過,現在你們看看,眼前的人本來有一身緣力加持到現在被你們當中一只的罪孽纏上于身,我是不理解他的做法,但要是你們真能明白,你們就不要這個時候恩將仇報!」
斷罪的話才剛說完,躲在另一邊已久的月讀,卻在此刻再次出現。
「用緣抵消?到最後被孽力纏身?也只有白痴的人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一來,確實解決了不少麻煩,你們應該知道,你們還有另外一種本事吧?」現在不是櫻滿月本人,而是帶陳大偉來到這密道的月讀,她才這麼說著,人就低身下來,從陳大偉身上裝著魘面具的袋子里舀出了跟她分贓的五個面具。
「進去吞噬掉里面的魘,它們都是不安定的份子,而且面具到時也是要找合適的人類來繼承,如果是你們五個,雖然不強大,但會一直幫到他的吧?我不敢說他會送給誰,但是,以這人的性格,早晚會被這些魘所報復。這樣一來,你們也可以成為魘的存在。」
「月讀,這樣可以嗎?就這些單個的魘鬼不能打敗面具里的魘吧?」
「不,它們現在的孽力是強大,卻又不懂得發掘。實質化的魘,單論武力是可以無視這些,但是如果它們相信自己,堅持下來,早晚會將里面的魘吞噬下來,這才是它們的可怕之處。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做不做,由你們五個自己選擇。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纏上他的身上,是絕對!」這次說的那麼堅決,都分不清究竟是櫻滿月說的還是月讀說的,唯一能知道的是,這五只魘鬼,它們現在想做的,就是想報答,這個絕對絕對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