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文心就不得不感嘆斯萊特林的行動效率,或者說是陷入戀愛危機的男生的行動效率。
當文心半夜從黑湖里爬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斯內普鬼鬼祟祟地跟著得瑟的布萊克向禁林深處走去。
文心悲催地一捂臉,戀愛中的孩子真心傷不起。
好吧,文心弄干衣服快步追了上去,狼人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霍格沃茨不是魔法學校,文心會建議把這里改造成特種兵訓練場。一腳深一腳淺地在泥濘的復雜地形上快速穿梭,文心已經隱約看見了巨大的打人柳。
可是,文心看著佇立在面前的打人柳開始犯難了,誰來告訴她應該按哪個癤子?
看著眼前愜意地揮動著樹枝的大柳樹,文心有些發 ……要穿過這些那密密麻麻的枝條真的沒問題?
文心悄悄地靠近,暗自祈禱不要驚動這個大殺器。
她的願望實現了,遺憾的是不是因為文心運氣好,也不是她動作一流,而是這顆大樹已經被人撓了弱點,傻傻地站著。文心看著面前死氣沉沉地大樹,心里一沉,加快了速度,鑽進狹小的隧道。
黑暗的甬道彌漫在泥土的味道,潮濕的牆體仿佛活物般,好似隨時會擠壓過來一般,總讓文心有種呼吸困難的錯覺。
爬過甬道,尖叫棚屋已出現在眼前,破破爛爛的屋頂,四面漏風的牆體看起來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文心非常懷疑這種豆腐渣是否真的擋得住變身的狼人。
一陣凶戾的狼嚎打斷了文心的思索,兩顆綠油油飛眼楮透過木板間的夾縫看過來,帶著捕獵者特有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不宜久留!文心幾乎在見到狼人的瞬間,憑借戰斗直覺做出來這樣的判斷。和文心做出同樣判斷的是斯內普,他比文心先到一步,真正房門前躊躇著,對自己之前的決定產生了懷疑。但就這麼無功而返,對斯內普來說也是不能接受的。
文心沒他那麼多糾結,沖上前去,一把扯著斯內普的校服袖子往來的路跑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斯內普一個激靈,手里的魔杖下意識地指向文心︰「你搞什麼鬼!」
文心沒有答話的意思,拽著斯內普就往密道跑去。
「放手!」斯內普氣急敗壞地揮手,試圖甩開文心的拉扯。
文心正準備和斯內普討論一下情況的嚴重性,「嘎 」一聲輕響,讓兩人統統閉了嘴。只見原本鎖著房門的鐵索突然斷開,房門緩緩打開的「吱呀」聲在此時此刻顯得分外恐怖。
也不需要文心多說,斯內普明智地轉身就跑。文心也不含糊,緊跟著斯內普爬出了地道。然而已經有些晚了。
鋒銳的狼爪按到斯內普的腿上,薄薄的衣料沒有任何防御功能,屬于少年的嬌女敕皮膚就被輕易地撕開,鮮血洶涌地往外冒。血的氣味大大刺激了捕獵者,深深刻在基因中的獵食本能御使著它襲擊眼前的生物。
傷痛讓斯內普的腳步不可避免地慢下來,他試圖給自己施加愈合咒,可惜效果不大。正打算嘗試其他辦法,狼人流著涎水的嘴已經湊到了斯內普眼前。
斯內普此時不免有些慌張,他畢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這種生死時刻他還真沒見識過。他只是反射性地扔出所有他學過的咒語,期望其中有能讓他月兌離目前狀況的效果。
眨眼間,斯內普就陷入了危機,文心不敢耽擱,一撩袖子,亮出了沒怎麼出場過的無光之盾,原本巴掌大的小盾牌如同水波一般延伸開。直徑大約半米,霧氣縈繞的白色圓盾結結實實地敲在狼人頭上。
感覺到了威脅,狼人謹慎地選擇退開小段距離,觀察。
「你能動嗎?」也就是這個時候,文心才有機會和斯內普說上話。
斯內普一言不發,咬著牙,試圖站起來。文心緊盯著狼人,無暇回頭查看他的狀況,卻也能從他的動靜中知道情況不太好。
尼瑪……傳說中的波特先生呢?!怎麼還沒來?
正想著,一匹公鹿從遠處奔過來。文心大喜,想都沒想,如同拎小雞一般拎起斯內普,將他甩到公鹿背上。
來不及說什麼話,發現獵物逃跑的狼人暴怒起來,向離得最近的文心撲了過來。文心勃然色變,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圓盾。
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文心生生在土壤里留下二十公分的腳印!爪子劃過金屬的刺耳「刺啦」聲,讓人不禁覺得牙齒一酸。
一擊未果,狼人第二次攻擊接踵而至。只見它壯實的大腿繃緊,突然發力,以更快的速度撲過來。
文心將圓盾舉在頭頂,右手憑著直覺將單手劍往前一送。刺入血肉的熟悉感傳來,文心立刻將圓盾立在胸前,意圖擋住接下來的攻擊。
受了小傷的狼人反而愈加瘋狂,攻擊頻率明顯增高。文心一邊頂著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一邊暗自祈禱系統的產品質量過關。
也許是消耗了太多的力氣,也許是月亮越來越黯淡,狼人的攻擊速度和力度都開始減小。好機會!狼人的攻擊終于出現了一絲縫隙,文心抓緊機會,將僅剩的神聖能量附著在盾牌上,使出所有的力氣,一盾牌敲在了對手的後腦上!
狼人哀鳴一聲,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終于不再動彈。
現在,文心面對的是要不要殺掉它的問題。
一方面,狼人=異端=暴力傾向的危險分子=安全隱患,另一方面,狼人=盧平=老板的忠實小弟=不能動的人。為難地撓撓頭,文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噢,aglaia,你沒事吧?」麥格教授急匆匆地從遠處走來,長發隨意一扎,披著外袍就出現在了文心面前,看來是臨時被叫來的。
「有點小傷。」戰斗一結束,文心就覺得左手小臂疼得要命,目測是骨裂。對于巫師們來說,骨裂不過就是一瓶魔藥的問題,確實是小傷。
「別擔心,米勒娃。」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麥格教授身後,笑呵呵地對文心釋放了治愈咒。
文心看向他,相比起麥格教授,鄧布利多的穿著要整齊得多。依舊穿著他那套讓人不忍直視的星星裝,白胡子上還扎著蝴蝶結。如果不是鄧布利多預先知道今晚會出事,那麼他剛才就一直守在這里。聯想到斷的蹊蹺的鎖鏈,文心不禁吐槽︰這資格考試不是一般的有風險。
讓麥格教授先帶走盧平,鄧布利多選擇和文心一起步行回去。
英國的冬天還沒有完全離去,每一口呼吸都帶走白氣,模糊了面容。薄薄的微光如輕紗籠罩著禁林,足以讓人辨清腳下的地形。文心走在鄧布利多身後,緊了緊校服,希望這種簡單的動作可以多少減少冷氣的侵襲。
「現在還有點冷,是嗎?」鄧布利多說道,微笑著給文心加上一層保暖咒。
「謝謝您,教授。」文心道謝,放松下來,以更自然的動作行走。
「這是一個簡單實用的小咒語,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學會。」鄧布利多帶著文心在禁林里穿梭,挑選比較好走的路線。
「……」文心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她只是無意義地應了一聲就沉默下來。
也許是意識到這樣下去半天都說不到正題,鄧布利多道︰「我很欣慰,aglaia。」
文心看著他,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說起。
「看到你讓斯內普先行離開我非常高興。」鄧布利多回頭看了文心一眼,一邊走一邊道,「不可否認,在危機之時,你的選擇需要極大的勇氣。」
所以你是想說我是合格的格蘭芬多?文心沒說話,暗自揣測著鄧布利多的想法。
「我得承認,我曾經非常擔憂。」鄧布利多也沒希望文心回答什麼,他接著說道,「我擔心你將巫師視為異端,擔心你會和voldemort一樣,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你的心里藏著對生命的愛。對他人的關心和愛護會保證你的力量用在正確的途徑上。我希望你能一直保留著這個珍貴的寶藏,它值得。」
這是傳說中的鄧布利多式洗腦?文心不置可否,岔開話題問道︰「所以說教授,你剛才一直在這里嗎?」
「當然。」鄧布利多回答得理所當然,「我要確保你們安全不是嗎?」
「把狼人放在學校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安全吧……」文心黑線,實在不太理解鄧布利多的思考回路。
「當然是安全的,我總是會在那里。」鄧布利多笑道,「我想我這個老頭子還是可以制服一個未成年狼人的。」
也就是說,每次月圓鄧布利多都守在尖叫棚屋?這尼瑪不現實吧……
這當然不現實。鄧布利多看出了文心的想法︰「一個小小的警戒咒,當他快要跑出來的時候,我會知道的。校長比教授好的地方就是校長有小特權。」
校長的特權是可以在霍格沃茨瞬移,這一點文心听說過。不過這樣折騰依舊很麻煩。
「aglaia,我只是希望能夠盡我所能,讓每個向往霍格沃茨的小巫師都能來上學,不管是狼人還是聖武士。」
教授,打感情牌是不道德的……文心仰頭望著漸漸露出魚肚白的天際,緬懷一下逝去的少得可憐的睡眠時間,上課去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弱弱的問一句︰我說我這段時間趕作業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