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宇文護只手遮天,我身邊都是他的眼線,我連能夠信任的人都沒有幾個,我難道要一直做任他擺布的木偶嗎?宇文護手上有太多我宇文邕親人的血,我要他血債血償這難道也有錯嗎?!」宇文邕情緒有些激動,故意壓著的嗓門也有些大了起來。(鳳舞文學網)
「我只是不希望你也會出事。」小毓說道,宇文邕像是有些被驚到了,一時沒有了話語。「先皇想要行動除掉宇文護,結果還是被宇文護反將了一軍,難道你要重蹈先皇的覆轍嗎?!」小毓的情緒也有些不能控制。
「你說的對,我是操之過急了。」宇文邕沉默了一會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宇文邕說完,沒有等小毓做什麼回應便和宇文神舉離開了。
他們剛走,小毓便覺得自己突然沒有了力氣,腦袋里都是剛才宇文護大笑的聲音以及他說的那句解藥是假的。這是說她馬上會死了嗎?還要以萬蟻嗜心的痛苦死去?小毓有些害怕,只是這不是她自己選擇的嗎?
晉國公府
「宇文邕那小子似乎也有點蠢蠢欲動。」宇文護說道。
「那晉國公是打算?」薛善問道。
「宇文毓剛死,現在要動手似乎也不太合適,這樣朝政會更加****,我宇文護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也會被後人當做亂臣賊子。況且宇文邕現在肯定對老夫加倍警惕,還有小毓那個丫頭從中作梗,怕是沒那麼容易出手,先觀察著,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動作。」宇文護說道,薛善連連稱是。
宇文邕在那以後似乎真的是什麼都不再過問,也不整日喝酒,不知怎麼的竟迷上了象戲,整日只在那研究他象戲,竟還將一些規則經驗都用文字記載了下來,著《象經》。宇文邕痴迷于象戲,對朝中事務無論大小一概不過問,全是由宇文護做主。
在表面上的一片和樂之中,冬日的寒意漸漸褪去,春天漸近,整個皇宮也擋不住長安城里蔓延過來的春意,顯得有了些生氣。
只是小毓知道,她自己或許會等不到夏天的到來了,最近她身上的毒性開始偶有發作,而且最近越來越頻繁了,每次毒性發作她身上的傷口就開始泛白然後如萬蟻鑽心,而且最近臉上已經慢慢消去的傷疤也開始有些發癢疼痛。
自那日與宇文護正面沖突之後,小毓幾乎終日在寢宮中,身上的毒已經讓她無暇顧及其他。而春天的到來,給蘇顏帶來的卻是不一樣的光景。
北齊,鄴城郊外
明媚的春光將整個鄴城的綠意都燃了起來,蘇顏與高湛躺在一塊碧綠的草地上,蘇顏也學著剛抽條的柳枝一般張開了雙臂。
「朕還不知道,原來宮外的陽光可以這麼溫暖。」高湛笑著說道,「謝謝你,蘇顏,如果沒有你,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也能感受到溫暖。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也謝謝你願意陪我感受這陽光,落稽。」蘇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