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正在審孝琬,殿外有個侍衛跑了進來,和士開攔住了他,侍衛與和士開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鳳舞文學網)
高湛無心去理會那些個瑣事,只是隨口問了幾句,听和士開說又是個來求情的,高湛便沒再理會。
「高孝琬,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高湛指著孝琬府里的那個姬妾道,「她什麼都招了。」
「招?!」高孝琬冷笑道,「我問心無愧能夠有什麼招的,這不就是欲加之罪嗎。」
「欲加之罪?」高湛冷聲道,「來人,給我打,打到他招為止。」
高湛一聲令下,一旁待命的兩個小太監便壓著孝琬一板子一板子地打下去,聲音在整個空曠的殿里被無限放大,孝琬緊緊咬著牙一聲未發,殿外的雨勢越來越大。
宮殿外
兩個侍衛不讓蘇顏靠近宮殿,蘇顏便在大雨中,跪在殿外,她在求他,可是即便這樣他連出來見她一面挺她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她。時間每過去一分,蘇顏的心便也沉了一分。雨勢太大,蘇顏不停地擦拭著砸落到她眼楮里的雨水,亦或是她自己的淚水,她自己也分不清,只覺得有一種深沉的絕望向她一遍遍襲來,隨時能夠將她擊垮。
而殿內,杖責孝琬的聲音一聲隔著一聲,向呼吸一般有規律,夾雜著殿外滂沱的雨聲,顯得格外和諧。就猶如這偌大的皇宮一般,表面上看上去安靜祥和,可是里面卻有太多東西只能腐爛在沒有黑暗里,太陽一出,便灰飛煙滅。
「九叔」孝琬終于開口,高湛示意他們停下。那兩個小太監見高湛示意,便停了下來,棍杖上有些血跡,而孝琬的的袍子上也已經滲滿血漬。
「九叔,你這是屈打成招,我高孝琬不服」孝琬說話有些斷斷續續,「我高孝琬要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現在。」
「住口,」高湛有些惱怒,「誰是你九叔?就你也配叫我一聲九叔嗎?」
「我高孝琬是神武帝的長孫,文襄皇帝的嫡子,北魏孝靜皇帝的外甥,為什麼不能喊你叔呢?」孝琬道。
「哈哈,」高湛大笑道,笑聲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好個長子嫡孫,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長子嫡孫今天要怎麼走出這清涼殿。」高湛怒意更甚,轉過頭對那兩個小太監道,「給我往死里打。」說完便拂袖而去,和士開想要攔也沒有來得及。
高湛剛走出殿門,便看見蘇顏跪在雨中,瓢潑的大雨沖刷著她的每一個細胞,顯得無比狼狽。
「蘇顏,你怎麼在這?」高湛見她跪在雨里,傘都沒顧得上打便跑進雨里去扶她。
「孝琬沒事吧?」蘇顏見到高湛出來有些激動,緊緊地拉著高湛的衣袍問道。高湛沒有回答,蘇顏見這情勢便明白了幾分,一把推開高湛沖進清涼殿內,侍衛都沒有攔得住她。
「孝琬。」蘇顏見孝琬正被杖責,便沖了上去一下子推開那兩個小太監。孝琬的袍子被殷紅的血浸透,讓人看了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