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蘇顏頓了一下,「你我之間,猶如此簪。(鳳舞文學網)」說著,蘇顏便將發簪重重地摔向地面,玉簪便成兩截。玉簪落地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被無限放大,回音不絕,縈繞在兩個人的心頭,像是一根絲線將人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願死生不復得見。」蘇顏一字一句,那種疼痛猶如自己從身上生生地剜去一塊肉一般,只是這是腐肉,若不剜,她遲早有一天會潰爛致死。疼痛會讓她知道,有些人仿佛天生就如帶刺的薔薇一般,雖然驚艷,卻不能觸踫,距離越近的人,傷的越深。
曾經,就算手里捧著薔薇的刺得她滿手是血她也舍不得放手,她以為只要她無懼,沒有什麼過不去。而這一次,她選擇長痛不如短痛,放開薔薇,去取一塊紗布包扎傷口。遲早有一天手心不再疼痛,只是看見傷疤會偶爾想起罷了。
宮中一隅
「和大人,陳兒把和大人吩咐的事情都辦了,和大人答應陳兒的呢?」孝琬府上的那個小妾說道。
「清柳那小丫頭我待會就會放她出來,」和士開道,「不過她背著皇後幫蘇顏,皇後可沒有那麼輕易能饒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和大人,只要她能保住性命便行,陳兒從小沒有父母,霜兒已經不在了,只剩下這一個妹妹了。清柳能保住一命,陳兒在這先謝過和大人了。」陳兒道。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和士開遞給陳兒一個小瓶子冷冷道。
「是,和大人絕不會讓陳兒站著走出這宮門的,」陳兒平靜地說道,「只是我要怎麼相信和大人呢?」陳兒看著和士開道。
「你放心,清柳對我們還有用,我不會就這麼讓她死的。」和士開道,「況且你也沒有選擇,你現在就是能走出皇宮,也走不遠了。欺君之罪,污蔑宗室,肯定死的比現在慘,更有可能還牽連上你最愛的妹妹。」
「和大人,陳兒希望你記住自己說的話,」陳兒接過那小瓶子里的毒藥,「否則陳兒做鬼也會回來的。」說完便一飲而盡。
雨勢絲毫未減,從宮殿的飛檐上四處濺落下來,整個宮殿就這樣氤氳在水汽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真切。
長安,皇宮
「皇上。」槿之見宇文邕過來了便行禮道,小毓這才發現宇文邕已經邁進了殿中。
「忙什麼呢?」宇文邕見蘇顏在書桌前專心致志的樣子,有些奇怪道。
「想學著寫字,可是」小毓看著桌上一張張自己的「大作」,有些難以啟齒。想自己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就是算不上有什麼才華,好歹也算得上是個知識分子。可是到了這里,拿起麾筆,卻連個好好的字也寫不出來,小毓有些不服氣。只是練了這一下午,寫出來的字還是絲毫沒有長進,小毓不禁有些灰心。
「你還認字?」宇文邕頗有些驚訝,小毓一時不知如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