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物語 溫暖

作者 ︰ 草之源

()「爺爺,天氣開始冷了,你要多穿件衣服出來啊,就這麼穿著長袖出來了,趕快把外套穿上。(鳳舞文學網)」季相雨把掛在客廳一邊的外套拿下來給金老爺子穿上,嘴上還不閑地念叨道。金老爺子順從地穿上,慈愛地說︰「羽兒這麼久沒來看爺爺是不是忘了爺爺啊,一來就念叨我,都快趕上阿雲的功力了,果然長大了咯」「爺爺,你笑話我,還不是你,真當自己像十六七歲的小毛孩啊,這麼不著心,病了辛苦的可不是羽兒。」季相雨撒嬌道。恰巧這時候從門外听到聲音走進來的雲姐也搭口道︰「那可不是,都六七十歲了,還不認老,老是做些不顧身的事,前些日子听小青那小子說見著你了,嘴里不說掛念你,卻天天站在院子里等你來,就剛剛,小青打電話回來說你回家了,但是半天不見你人影,怕你出事,非要出去找你,都入秋了,風那麼大,讓他穿多件再出門,非不听,還好你就在門外不遠,要真找了,非吹出個好歹出來。」季相雨听著眼眶紅了一圈。金老爺子听了都臉紅急躁地說︰「小雲啊,你可不能亂說,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听說羽兒要回來天天煮些補品,家里就這麼幾個人,哪里能被你這樣折騰啊,剛剛你是怕羽兒回來了沒人在家才不和我出去的。哼」季相雨看著這兩個一把年紀的老人,心里染上一片濕熱。帶著哭腔諾諾地說︰「爺爺,雲姐,是羽兒不好,全世界最疼羽兒的就是你們了。」雲姐一把抱過季相雨,像多年前一般輕拍安慰著。季相雨收拾好自己心情,揚起笑臉,順手抱著雲姐撒嬌道︰「雲姐,今天就我來做晚飯吧,我廚藝有長進哦~至于雲姐的手藝呢,我要等下次吃個夠。」雲姐慈愛的笑容溢滿整個臉頰,連聲說好。金召青回到家時,季相雨也弄好最後一道菜準備開飯。「咦~今晚是小羽煮飯啊,雲姐那你的補品不就浪費啦,這幾天折騰了那麼久。」金召青調侃道。雲姐爽朗地笑道「我煮的飯你們都吃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吃悶了啊,今天羽兒難得想下廚,那些補品我打算讓羽兒帶回去吃,才不便宜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呢。」季相雨這時從廚房里出來,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心里一片溫暖,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暖暖的感覺,她的家一直都在這里,一直都是……

晚飯後,季相雨和金老爺子分別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旁邊是雲姐切好的水果,這種默契一如多年前。季相雨嘴里一直低聲地喊著︰「爺爺,爺爺,爺爺,爺爺……」一聲聲地喊著。金老爺子也不煩地回到︰「哎,哎,哎,哎……」一聲聲地回著。金老爺子知道季相雨心里有心事,如果想說的話,她會說出來,不說出來那就不問了,如果有什麼事情,這里會為她挺到最後,所以不用怕,金老爺子在告訴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都不用害怕。「爺爺,你怎麼還是這麼疼我啊,明明就不值得……」季相雨終于停止了呼喚,低低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感覺眼眶迅速濕熱,連忙拿手遮蓋在眼楮之上。金老爺子望著頭頂那一片星空,緩緩吐出︰「我這個老頭一把年紀了,腦子不好使,不太記得事情咯,羽兒是要嫌棄爺爺老了啊,羽兒知道我們都不會介意的。」季相雨帶著哭腔說︰「不老,爺爺不老,爺爺老了也沒關系,等羽兒長大了就可以帶爺爺環游世界。羽兒知道爺爺不會記恨我,才替爺爺不值。」「傻丫頭,什麼值不值的,衡量標準是什麼?我的羽兒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金老爺子輕輕嘆道。那件事是埋在季相雨心里的一根刺,時時在提醒她,未來本就該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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