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手總的來說還是很成功的,雖然沒有拖側福晉下去,但宋格格這個威脅還是去掉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為了安慰烏拉那拉氏,查佳姑姑說著輕松話。
「姑姑,上次福晉傷了身子八成就是側福晉下的手,這次這麼做恐怕會惱了她,要是她再下辣手可怎麼才是好。」周媽很是擔心,一直以來她都想著等著幾年,等福晉把身體養好了,不會動不動就留下不可挽回的傷害才來慢慢收拾那側福晉,可是這下又超出她預料了。
「雖至今都沒查出當日她到底怎麼把福晉給傷成那樣,歸根結底到底是老奴大意,認為四爺府中沒幾個人,也不會有多少陰私,現在有奴婢看著應當不會有大礙。」查佳姑姑雖然困惑元瑤到底是怎麼在她重重防備之下傷了小主子,可到底是自信她在費揚古家府中幾十年風風雨雨走過的陰謀陽謀,對付這十幾歲(大霧)的小妮子,絕對手到擒來(自信心爆棚害死人啊)。
周媽可沒查佳姑姑這麼自信,當然對于她的手段周媽見過,也信服,可到底還是存著猶疑,畢竟上次烏拉那拉氏那淒慘痛叫,如今似乎還歷歷在目,讓她不能忘懷。
有心想提醒查佳姑姑不要太小看側福晉,可身份地位她是福晉的女乃娘不錯,但查佳姑姑是主子額娘身邊的老人,她周媽到底是比不上的,只能多說幾句小心之類的,不再多說,心里暗暗決定,自己得小心防範著些。
「福晉,蘇公公求見。」
主僕三人還在為今日之事分析思索,內室門外就輕聲響起了丫鬟潔兒的聲音。
「蘇培盛?他來做什麼?」烏拉那拉氏疑惑的看向查佳姑姑道。
「這麼晚了,奴婢也不知,既然蘇公公過來,必有爺的吩咐,不如先出去見見。」查佳姑姑搖頭答道,心中卻圍攏了一絲不安。
「好,咱們就出去看看。」
「奴才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蘇培盛打著尖請安。
「起吧。」
「蘇公公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是爺有什麼話要你帶給福晉嗎?」查佳姑姑得到烏拉那拉氏的眼神,見蘇培盛起身後率先問道。
「這位就是福晉從家中陪嫁所帶的姑姑吧。」豈料,蘇培盛卻不,忙著回答查佳姑姑的話,反而反問了起來。
查佳姑姑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她的身份明面上沒幾個人知道,可是四爺還有爺身邊的人都是應該清楚的才是,不然當初也不會默認著她隨福晉出嫁,此時心中的那一絲不安漸漸擴大。
「蘇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烏拉那拉氏也覺得有點不妙,小小年紀卻把身上那滿族貴女的氣質發揮無疑,柳眉一豎,鳳眼一橫,倒把蘇培盛驚了一悚,暗自心中罵自個兒犯了當奴才的大忌,主子就是主子,縱然是不得寵的主子,那還是主子,是個奴才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然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奴才該死,剛才多嘴了,奴才這就給姑姑賠不是。」訕笑的微弓下腰,蘇培盛接著就給一旁的查佳姑姑彎腰一禮。
「蘇公公這可使不得,您是四爺身邊伺候的,怎麼能給奴婢行禮,是奴婢該給公公請安才是。」查佳姑姑被蘇培盛這一出弄得手慌腳亂,趕忙閃身避開,她還真的不敢讓蘇培盛給她行禮。
「奴才過來,是奉了爺的口令。」行完一禮之後蘇培盛站好挺直了腰板,也不在意查佳姑姑的殷勤,只面無表情的看向上方的烏拉那拉氏道︰
「福晉年幼體弱,為您日後的身子著想,爺說了讓您從即日起帶著自己身邊的人好好的在菀院調理修養,同時交出一半管家大權,一律由側福晉掌管。」
「福晉可有異議。」宣布完四爺交給的任務內容,蘇培盛甩了甩浮塵,嘴角彎起輕輕的詢問早已呆愣住的烏拉那拉氏。
「蘇公公,這……這話真的是爺……」
「姑姑慎言。」蘇培盛橫了查佳姑姑一眼,讓她瞬間噤聲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奴才知道姑姑是福晉身邊能干的,可是這不是費揚古大人家,這是貝子府,不管做什麼,千萬不要質疑主子爺的任何一句話,這是咱們做奴才的首要。」
「是,是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錯……」查佳姑姑吶吶的難以說話。
「說,是不是李氏在爺面前挑撥了。」隨著蘇培盛和查佳姑姑的對話,處于呆愣中的烏拉那拉氏回神過來後,小臉上的矜持再也保持不住,眼神凶厲的望向蘇培盛,口中質問。
什麼年幼體弱?什麼為了她的身子著想?即日起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養,看似休養調理,實則關靜閉、禁足才是,為什麼這麼對她,她是嫡福晉,怎麼能讓她如此沒面子。
「福晉雖小,可有些話該說不該說應該還是知曉的,奴才奉勸一句,這隔牆還漏風呢,福晉還是注意儀態的好。」蘇培盛挑挑眉悠悠的道。
「閉嘴,你這狗奴才,平日里就見你老是上趕著往曦院跑,可是……」
「福晉……」眼看烏拉那拉氏越說越不像話,周媽深知自己女乃大的主子是什麼個性子,趕緊上前去扯了扯主子的衣袖,小聲的提醒。
到底是自己親近的乳娘,烏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望向蘇培盛的目光還是不善,里面深藏熊熊怒火,聲音盡量被調整的听不出一絲異樣︰「爺還有說其他的嗎?」
小心的收起自己的小九九,蘇培盛面上正經嚴肅︰「爺說,既然福晉身邊的能人如此多,那麼就多干些人干的事,至于其他……奴才再也回想不出。」
‘干些人干的事’這句話不要點明的太清晰,烏拉那拉氏驚慌的看向查佳姑姑,見其搖頭,才稍稍緩下心口噗通亂跳的心髒。
「妾身謝爺憐惜……」
良久,就在蘇培盛都快等不耐煩時候,屋內緩緩的響起烏拉那拉氏還帶著童聲的輕緩聲音。
「那無事奴才便先行回去復命了。」終于可以走了。
「送蘇公公。」
「是。」
「福晉?」送走了蘇培盛周媽和查佳姑姑扶著烏拉那拉氏回寢室,一回到內室,烏拉那拉氏突然軟到,讓周媽驚嚇的尖叫起來,連忙叫著宣太醫。
「閉嘴。」查佳姑姑蹙眉,一個凶狠的眼神橫過去,成功的讓周媽噤聲。
「姑姑,我……」喝了口湊到嘴邊的茶水,烏拉那拉氏淚眼朦朧的看向查佳姑姑。
「福晉請放寬心,咱們此時不過是蟄伏而已,何況,福晉您是佟佳皇後生前給四爺指的婚,無人可越過您,咱們這次做過了四爺生氣了,等氣消了,就什麼都好了。」
「真的?」猶如最後一根稻草,烏拉那拉氏死死的抓著查佳姑姑的手固執的問,似乎一個答案就能讓她如何似得。
查佳姑姑被烏拉那拉氏的小女敕手抓的生疼,可沒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女娃能抓疼她,可見烏拉那拉氏此時此刻的情緒,實在波動的太厲害。
「當然,當然,在這段時間,讓姑姑好好的給福晉調理身子,好日後為四爺開枝散葉,生下嫡長子榮寵一生。」查佳姑姑覺得烏拉那拉氏現在的情況不好,好聲好氣的哄著。
「恩,一切听姑姑的。」輕聲點頭,烏拉那拉氏側頭,從打開的窗戶往外看,彎月早就隱藏入了烏雲里,寂靜的夜里之余一片深不見底五指的黑暗,而此時她的眼神格外的燦亮。
——
「如何?」
書房胤禛背負雙手而立。
「回爺,按您的吩咐做了。」蘇培盛小心的答道。
「恩。」沉吟一聲,胤禛不再言語。
「……爺?」
「何事?」語氣是被打擾沉思的不悅。
心慢跳一拍,可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知爺今晚要不要去別的院安寢。」瞧,這話說的多有層次,去別的院,這府里還有別的院嗎,三個女人,一個被送走了,一個禁足了,這不只剩下這一個了,‘要不要去’,這是詢問呢,甭管爺應不應,總是有台階下,不會被堵死。
胤禛沉默,半響之後慢慢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為什麼蘇培盛總感覺這兩個字怎麼有點猶豫的樣子,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難道爺還在生側福晉的氣……恩,或者爺怕今日的重話讓側福晉……生氣了?
突然,蘇公公覺得自己真相了。
——
「這就熄燈鎖門了,貝子爺還沒過來呢?」看點香招呼著奴才們忙活,抹翠不由道。
「今個爺沖主子發火了,想必是不會過來了。」點香繼續忙活。
「那可不一定,爺一向心疼主子,怎麼會不來安慰安慰。」抹翠繼續不甘心。
「你們兩個動作快點,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快些做完回去洗漱安歇。」不等點香無奈的繼續勸說,屋內就傳來元瑤的話出來。
「是,奴婢們馬上就好。」瞪了抹翠一眼,點香一邊答著,一邊拉著抹翠回屋,同時在心里嘆氣,這個不省心的。
——
「爺,需要奴才去敲門麼?」蘇培盛看著主子爺黑鍋似的臉,心中揣揣,都安歇了,還說什麼隨意走走,尼瑪,隨意走走能從東院走到西院,從書房走到側福晉住的曦院,這也是一種奇葩行為了,果然不愧是皇子麼,蘇公公很糾結的說。
「不必。」那似乎從牙縫里蹦出的兩個字讓蘇培盛抖了抖,心里突然樂呵了,看吧看吧,爺,這個人啊就不能矯情,您早說要來安歇不就得了,何必大晚上的跑過來,卻吃了閉門羹,還憋了一肚子的氣,您這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呢。
蘇公公覺得自己這樣編排自家主子爺很不道德,很苦惱啊有木有。
「回去。」盯著門差不多有個十來秒,四爺很有範的一揮衣擺,轉身就大跨步的離開,回神的蘇公公顛兒顛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