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幾位姨娘包括上官瑤在內,都刷地嚇白了臉。(鳳舞文學網)Σ.
「什麼?」
唯有上官蕙與文琴氏還算鎮定,先後提步向禪房內走了進去。幾位姨娘雖然害怕,卻也只能乍著膽子跟在後面。而她們都沒注意到的是,最後進來的劉氏對容色不安的上官瑤遞出一記眼色。上官瑤心知那是‘事成’的暗示,不由寬了心。
率先走進禪房的老夫人與上官蕙看了眼倒在地上面容已經發黑的男子,相視一眼,知這男子已經沒了氣息,文琴氏不禁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一次佛寺之行,怎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想想還真叫人泄氣。
緊隨著走入的幾位姨娘都因害怕而站得遠遠的,一向與大夫人不睦的穆姨娘不忘借機發揮地丟出一句,「這不是大夫人的房間嗎?怎的人會死在大夫人這里?」
她這看似不經意的一語瞬間把眾人的懷疑都引到了劉氏身上。
見狀,劉氏絲毫不顯慌亂,走上前來,溫聲向老夫人解釋,「因為入夜時發生了那件事,我知那個禪房已經住不了人了,便讓了禪房給蕙兒。那之後,我一直在那個禪房里陪著瑤兒,從不曾回來過。剛剛……剛剛也只是出去小解,沒想到一回來就發現禪房里原本昏睡的男子不見了。我怕那狼心賊子又對蕙兒圖謀不軌,就急忙趕了過來。誰想到……竟發生了這種事?」
按照劉氏如此一說,最有殺人嫌疑的倒成了上官蕙。
上官蕙坦然迎視眾人懷疑揣測的目光,指著上官瑤道,「我剛與瑤妹妹出去散步了,瑤妹妹可為我證明。」
誰知,上官瑤一听,馬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姐姐這話是怎麼說的?夜深露重,瑤兒一直在房間里安睡,幾時與姐姐出去過?」
老夫人和幾位姨娘定楮一瞧,見上官瑤同她們一樣,只在睡衣外匆匆披了件外裳,頭發也是披散下來的,遂立即相信了她的話。
上官蕙嘴角輕勾冷笑,她竟不知這上官瑤幾時去換了模樣。
「你們看,他身上佩戴著玉飾,不似尋常人家所有。」
這時,穆姨娘的話讓文琴氏的心徒然一沉。她只一個眼色,安嬤嬤便心領神會地去解下了玉佩,拿給她看。
結果文琴氏不看還好,這一看,當發現那上好的翠綠玉佩上刻著一個‘孔’字,當即亂了心神。
孔,這京門之中姓孔的大家可不多。她知道的,僅有在朝中任職吏部上士的孔繁永。這個人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听說他是右丞相林鼎寒的得意門生。而右丞相又一向與他們上官家不睦。若這個死去之人真是孔家子弟,那這事可就要麻煩了!
眾人正一籌莫展之時,外面由雲中寺的主持師太引領著,魚貫走入一撥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孔繁永的妻子林氏。
她們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闖入唯一亮著燈火的禪房。結果林氏一進來,最先入目的不是一干子站著的上官家女眷,而是那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她馬上便認出那人正是他丈夫唯一的弟弟孔繁義,面容一白,當她看見孔繁義是倒在血泊中,脖子上還插著一根銀簪,立時猜到他是被人謀害。
「是誰干的?是誰殺死了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