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計劃,孫星妍和百合美惠子把車子停在選好的停車場,然後兩人搭乘其他車輛回去,那是為杜峰留下後路。(鳳舞文學網)
田中純一苟的別墅區人太多,杜峰不會冒險露面。
就算小鬼子不堪一擊,但其中不乏在戰場上出入的兵勇,要想在這麼多人這麼多槍支彈藥前強出頭,那是要找死的節奏。
今晚已經完成了該做的事情,想必百合美惠子她們已經回家了。
車子開回百合雄才的住處,杜峰早已和他的手下相互認識過,不加攔阻,直接放行。
杜峰在百合雄才的一位親信指引下來到書房,百合雄才一家人包括孫星妍都在這里。
「百合先生!」杜峰進入書房,笑道。
「你回來了?怎麼樣?田中純一苟沒把你怎麼樣吧?」百合雄才站起來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欣喜的問道。
「那老家伙已經躲起來了,他手下人太多,我無法進入別墅內部。」杜峰有些慚愧的說道。
去了一趟人家的府邸,卻是沒有見到主人,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嗯!你能安全回來就好,他手下的人有不少厲害角色。」百合雄才嘆了口氣,能有膽量前去的,並且能夠透過防線進去的,還能安然無恙出來的,恐怕也就杜峰一個。
「我見識過了,我尋到了他們的武器庫,布了幾個雷陣炸死不少人,不過都是無關痛癢的小角色。那地方太大了,又是在晚上,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熟悉所有環境。」杜峰實話實說,他原本想見識見識到底有多厲害的角色,不過為了安危著想,最終選擇戰略性放棄。
「咱們喝兩杯!」田百合雄才今天心情大好,女兒安然歸來,這是一大幸事。
餐廳內,幾個人分主賓而坐。
百合美惠子特意囑咐廚房,讓他們做一些中國菜,因為杜峰吃不慣那些生不生熟不熟的東西。
百合美惠子的母親一言不發,她不懂漢語,插不上話,不過心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孫星妍默默打量著杜峰,兩人的座位之間隔著百合美惠子。
「見到你很高興,想不到你也是中國人。」孫星妍微微笑道。
能被百合雄才重視和以禮相待的中國人,在這之前似乎沒有哪怕是一個。
「我也是,你以後長個心眼,那胖子的辦公室能進去嗎?要不是我們趕到,你是有進無出了。」杜峰回之一笑,好心提醒道。
「我那時候心急,也顧不得許多了。」孫星妍不好意思的回道。
百合美惠子夾在兩人中間,只听他們相互間你一言我一句的,好像自己成了惹人恨的花瓶。
杜峰明白她的心思,這位小魔女是有些吃醋的味道,當即對孫星妍搖了搖頭,兩人不再多說。
「接下來你們哪兒也不用去了,就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呆著,我估計明後天佐藤太釀還會帶人重新回來,我最了解田中純一苟的行事風格。」百合雄才好聲說道。
「你指的是那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他叫佐藤太釀?哈!還真的太像娘們!」杜峰輕笑道,在田中純一苟的別墅內,他在暗處看過這個人。
「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厲害著呢!」百合雄才臉色微變,佐藤太釀這個名字,全r本黑白兩道無人不知。
「還有一個女的,看起來也不是簡單人物。」杜峰想到那位身穿皮衣皮褲的年輕女子,那個女人和金蛇一樣冷,只不過沒有金蛇的妖媚,她有的只是冷艷,驚艷,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不過那女人很耐看,杜峰躲在暗處看了個夠,心里還在想著,若是能把她弄到手里,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
「你是說紫蠍?眼力不錯,她和佐藤太釀是田中純一苟的左膀右臂,她的厲害自然不必多說。我自己知道,我手下的人沒有能與他們抗衡的。」提起這兩人,百合雄才深吸一口氣,如果自己能擁有他們,完全不用這麼畏手畏腳。
「紫蠍!好,我記下了。」杜峰點了點頭,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想方設法把她弄到手里,再加上金蛇,兩個冷艷女人跟隨自己左右,當真是快哉。
金蛇,紫蠍,听名字好像天生的一對左膀右臂。
杜峰按照自己的計劃,到目前為止已經得到了百合雄才的信任,更是俘獲了百合美惠子的芳心。
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大利好,是堅實的一步。
雖然手段有些齷齪了點兒,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杜峰要借助百合家族的勢力與田中家族抗衡,只有這樣才能盡快尋到山口特工部隊的下落。
即便如今的百合雄才滿臉堆笑,杜峰也不會相信他是發自真心實意。
r本人,骨子里就流淌著別人猜不透的小心思。他和杜峰一樣,是在利用對方,只不過兩人都不說明罷了。
q市,天亮之後,沈柔開車載著林欣怡來到監獄探視林貴。
在厚重的玻璃牆之外,林欣怡的小心髒突突跳個不停。
自己的父親對她來說恐怕比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等了許久,林貴在獄警的看視下走了進來,看起來身上的重創已經好了許多。
走到玻璃牆前坐下,看到自己的女兒,林貴激動的不知所以。
哆哆嗦嗦的抓起電話,林欣怡適時地喊了聲「爸」。
林貴幾乎要落下眼淚,強裝笑意,說道︰「來了,來了就好。」
「我一直沒有來看您,是我的錯。」林欣怡同樣心情激動,以往面對面都感到陌生的父親,如今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牆竟然有些慈祥的意味。
小半年的時間,他明顯老了許多。
「不怪你不怪你!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想了很多,我以前太混了。」林貴自責道。
「不是!您不要這麼說,是我們不了解您。自從媽媽過世之後,您變了,我們不明白您的心情。」林欣怡同樣想了許多,父親的轉變來自于母親的離世,從那之後他不再是慈父的面孔,反而對他們姐弟倆極為嚴厲。
他的心情不好,那是因為發妻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兩人從困苦走過來,恩愛有加。
「好了,不提這些,欣怡,你受苦了!」林貴抹了一把眼淚,幾乎不敢直視女兒的眼楮。
自己的事情賠了個家財盡空,甚至留給他們姐弟倆的生活費用都是寥寥無幾。
過慣了小姐少爺生活的他們,自然沒有過過苦日子,生活的打擊必定讓他們不知所措。
「爸!沒有啊!我現在很好,我考上了南景大學,目前衣食無憂。」林欣怡安慰道,她並沒有說假話。
「衣食無憂?你一邊上學一邊打工的嗎?真是苦了你了。」林貴輕嘆一聲,對自己的過錯更加自責。
「本來是打工的,不過杜峰把他從你這里借到的錢還給我了,總共幾萬塊,夠我用的了。」林欣怡笑了笑,滿是感激。
「杜峰!他從我這里借的錢?他人呢?他沒有來嗎?」提起杜峰,林貴眉頭微皺,只顧得和女兒說話,把恩人給忘了。
若不是杜峰,林貴相信女兒絕對不會來看他一眼,因為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實在是太大了。
「他有事情,沒有來呢!對了,為什麼您會覺得驚訝呢?他不是你生意上的伙伴嗎?」林欣怡小聲問道,神色中滿是不解。
「生意上的伙伴?他怎麼對你說的?」林貴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說你和他是生意上的朋友啊!他借了你一些錢,現在還給我了。是他讓我來看你的,一次一次的數落我,其實我也想來看您的。」林欣怡低下了頭,自己這個當女兒的實在是不稱職。
「哦!」林貴笑了笑,沉聲說道︰「欣怡啊!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我和他是在監獄認識的。」
林欣怡慢慢回味著這句模稜兩可的話,幾秒鐘之後便明白了什麼。
「爸!您是說在這之前你和他根本就不認識啊!那麼那些錢,是他自己給我的啊?」林欣怡驚訝道。
「對!他是個好人,我很喜歡他。如果你以後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他,如果可以的話,你覺得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呢?」林貴話中有話。
做什麼?做杜峰的女朋友?
「爸!人家才剛上大學呢!年齡這麼小呢!」林欣怡臉色微紅,她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
「呵呵!這件事暫且不提。我不會再管你的私事,省得你們以後也不搭理我了。」林貴笑開顏。
忽而想到什麼,臉色再一次暗淡,林貴支吾幾聲,最終開口問道︰「景浩還是老樣子呢?」
「不!他現在發憤圖強了,他每天都很努力,努力學習杜峰給他買的建築工程書籍,他已經對我立下誓言了,說以後要成為建築師呢!最近有事情沒有跟我一起來,下次我一定帶上他。」林欣怡開心的笑道。
「真的?這小子終于能讓我放心了!好吧!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林貴再次嘆了口氣,以前自己非逼著他們走自己指引的道路,以至于釀成大錯,父子反目,甚至差點沒毀了林景浩的一生。
林貴發自內心的感謝杜峰,他讓林貴認識到了過錯,同樣讓自己的子女認識到了錯誤,這個和事老,當得太成功了。
探監時間不長,林欣怡依依不舍得離開監獄。
「開心嗎?」沈柔笑道。
「是啊!好開心,從未想過能和父親這樣和聲和氣的交談。」林欣怡如釋重負。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金蛇醒了,方瑩剛才給我打的電話。」沈柔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