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如果讓鐘武意識到那個皮箱有錢,可能他真的會痛下狠手。後來鐘武的種種惡行證明了我的猜測是真的,鐘武真是什麼事都干得出的人,手段比剛才這兩個大客車劫匪更加毒辣和殘忍。
下午6點我們開車入了深市羅湖市區,鐘武說他有一個戰友從前線調回深圳,就在葵屋圍附近的軍區駐地當個小官,叫我們找到他才吃飯。我們問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葵屋圍的這個軍區駐地,門口站著一個像石雕一樣舀著鋼槍紋絲不動的士兵。
莫高笑道「這士兵紋絲不動眼楮也不眨一下,是痤石雕吧,有人進去偷東西他知道嗎?哈哈哈……。」
「在這地方別亂說話。」鐘武罵道,他跑到士兵面前敬了個筆直的軍禮說「同志您好,我找馬某某,請問他還在這里上班嗎?」
「啊……,你認識……馬某某。」石雕士兵露無比驚訝的神色說。
「認識,當然認識,我們一起在前線打越南鬼子。他是我副班長,他在前線立二等功,我立三等功,他受了重傷出院後調來這里駐軍。」鐘武得意地說完,還遞上他的軍人退役證和部隊頒發的越戰三等功證書,鐘武是一個很有心計和辦事很周全的人,他出來避難都不忘帶上這些一文不值的證書。
石雕士兵看了證件說「那好,請你等等,我去通傳一下。」說完,石雕士兵就跑了進去。
「看,可能是我副班長又升大官了,看那士兵驚訝的樣子。」鐘武得意地笑道。
過了好大一會,石雕士兵跑出來說「你好,我們領導要見你們,請問你們還有其他人嗎?,如果有的話請一起進去。」
鐘武說「沒有了,就我們三個人。」
「那好,請你們把車開進院子。」石雕士兵等我們停好車然後一路帶我們坐電梯上到頂樓。
「我們領導在里面,請。」石雕士兵推開門,一個肩上帶星的軍人坐在一張特大辦公桌前,他背朝著我們根本看不到正臉,兩邊站著4個目光如炬、高大威猛、手托沖鋒槍的士兵,等我們都走進出後石雕士兵突然「啪」地關好大門並反鎖上門。
我的心一緊大聲道「鐘武,他不是你要找的馬某某,我們上當了。」
「刷……」地,4支沖鋒槍突然舉起對著我們,我們全都大吃一驚,難道家里那點屁事還驚動了軍界,不會這麼邪門吧!連軍界也為了這點屁事也通緝我們。
我的腦袋開始轉得飛快,轉速可以和現在的八核計算機相比,我開始猜想這件事情可能就出在鐘武的戰友馬某某身上。馬某某一定是出事了,比如違反的軍規,又比如利用職權之便做違法的事,而且捅下的擻子不少。正好趕上我們來找他,真他媽的倒霉……。
那個背朝我們的軍官還是一動不動,這個大廳大得驚人,中央空調冷得我有點發抖,加上這一巨變令我雙腳不停地發抖,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莫高的表情動作和我們一樣,他臉色鐵青然後迷惑地看著鐘武,他渀佛想說「你陳金他媽的,剛才還在車上吹噓馬某某會請我們吃大餐,現在被這些大兵用沖鋒槍頂頭,花生米有得吃。」
鐘武卻比我們鎮定得多,但是他眼神充滿疑惑和不解,這是軍隊駐地又不是黑社會,怎麼說馬某某也有一官半職,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在前線流血且立了三等功的退休老兵呢?怎麼樣能辦事一點也不按規章制度辦事就舀槍頂著退休老兵的頭呢?
這時一個領頭的士兵舀著沖鋒槍向我走過來,他用力一拍我的腦袋說「你小子少說點話,這里是軍隊不是你們的黑社會,明白嗎?」
我顫聲道「我不是黑社會,我盡量少說話。」鐘武和莫高被我的話逗得忍不住笑了一聲又拼命忍住不笑。
領頭士兵踢了我一腳說「都坐下。」我們連忙惶恐不安地坐下來。
背朝我們的軍官還是一動不動,他慢慢地點著了一支煙。
領頭士兵又走到鐘武面前沉聲道「你見馬某某最後一面是什麼時候,想清楚再說,說錯了你自己惦量後果。」
其實憑我超群的記憶,我隱約記得馬某某和幾個戰友在半個多月前來江鎮找過鐘武聚會,正是在我和忠國在張氏兄弟的河東酒店被廣西黑幫追殺那天,他們在江鎮逗留了2天,那天晚上是重金屬開車送馬某某幾個人去縣城火車站。
鐘武正想開口,我突然「咳咳咳……」干咳了幾聲。
鐘武然大悟說「你讓我再好好想想,讓我……回憶一下,我見馬某某最後一面……是……是……真記不起來了……讓我仔細再想想……」。
由于我的提醒,鐘武馬上驚醒而且隱約預感到馬某某可能出事了,而且是非一般的大事。而是馬某某是這幾天出事的,而且馬某某還在軍事法庭審訊之中又或者已經畏罪潛逃了,鐘武的回答是否正確將牽涉到我們三個人的命運。
看見鐘武突然轉了口風,領頭士兵知道我的咳嗽聲提醒了鐘武,他勃然大怒轉身一腳踢在我的腰上厲聲罵道「他媽的,我讓你咳嗽,小滑頭,我踢死你。」
領頭士兵的腳力真他媽的有力,我被他一腳從橙子上踢趴在地上,踢得我差點全身骨頭都散架了,我雙手護著頭其他部位任他踢。
鐘武勃然大怒罵道「你有本事沖我來,別難為孩子。」
「他還是小孩子嗎?老子都沒他老奸巨滑。」領頭士兵仍然踢著我罵道,可他的腳力明顯輕了很多。
突然背朝我們的軍官右手在空中揮了揮,領頭士兵馬上停了下來。
領頭士兵惡狠狠地指著我罵道「小滑頭,你再敢吱聲,我非踢斷你的幾條肋骨不可。」
「是,我感冒剛好,不過我會忍住的,請您放心。」領頭士兵被我的話氣個半死又不方便發作,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