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警方一直沒有松懈過追查本案,雖然抓了一批小偷小模,可警方隱約感覺到真正的大盜還沒有露頭,所以警方一直堅決不懈、很有耐心地等待……。
張氏父子聯手做案有一個特點,他們從公交車到站的那一刻開始,也就是人群開始擠車時就順手牽羊。父親在前兒子在後,倆人一前一後夾在人群中間左右開弓,得手後父親迅速把到手的東西交給兒子下車,以免被警方人贓俱獲。
擠車時,第一個便衣警察被扒了錢包時也混然不知道,可見張老百的技術有多高超。當張老百扒第二個便衣警察時卻出事了,原來第二個便衣警察很有心計,他的錢包有一根絲線連著皮帶,只要錢包一出口袋,立即有反應。
張老百錢包舀到手時,也感覺到這錢包有問題,這是他行扒這麼久沒遇到過的特殊情況,錢包居然有一根線連著。張老百立即明白今天要栽了,因為如果有人想保護錢包,必然用細鐵鏈之類系錢包,用線連著錢包,這不明擺著是陷阱嗎!
「快走,有警察。」張老百大聲喊道。
張老百喊完,一雙大手死死地拽住他舀著錢包的手腕,車門同時也關上了,原來公交車司機早已經和便衣警察配合好的。此時,剛好張世家帶著得手的髒物也返身下了車,听到父親的呼喊,他知道出事了。
張世家立即跑回家跟母親說了一切,他舀著存折去銀行提了2萬元準備跑路,可他轉念一想,要清理一切家中藏有盜竊來的贓物,他相信父親一定會堅持一兩天不交待。等警方找上門來,所有東西都轉移了,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原來,抓張老百那個警察居然認出了張老百是某學校的看夜人,因為他老婆就是這個學校的教師,他經常去學校認得張老百。張老百拒不交待以前的事情,警察經過學校老師的帶路,直接來到張百年家搜查,果然搜出很多被盜物品。
張世家剛好從銀行回來,遠遠地看見警車停在小區大院,他只好連擇立即逃遁。張世家連夜坐火車南下,和他一起的還有幾個同伙,都是他的馬仔。張世家的一個馬仔有親戚在沙頭角務工,他們這索性來這里發展,也在這一帶干老本行。
經過審訊後,張老百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張世家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可以說是一個義盜。不搶不騙,是他的宗旨;年老的、年幼的、窮人的、農民工的、等等這些弱勢群體,都不是他們下手的對象。他們專偷有錢人或者是為富不仁者,當然這個概念很難劃分。讀者只當娛樂,不必追根究底。
張世家剛到沙頭角,就斬獲頗豐。
誰知道此時,新疆蠻牛阿拉提帶著新疆幫殺入沙頭角,新疆人以暴力驅趕張世家的團伙,張世家當然不敢輕易就範。
一天,七八個新疆人闖入張世家的出租層,話也不說,舉刀就砍,有兩個兄弟為了掩護大家,被砍倒在血泊中。張世家帶著另外三個馬仔從三樓陽台冒死跳下、一樓大排檔的遮陽雨蓬之上,才擺月兌了新疆人的追殺。
新疆人走後,兩人受傷的兄弟被送醫院,好在都是皮處傷,由于有案底,張世家也不敢報警。從此以後,張世家只好帶著幾個來到深圳火車站行扒,誰料這里更復雜,三山五岳、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以他們這點實力,根本呆不下去,只好在市區到處流竄行扒。
幾個月後,張世家听說阿拉提整個團伙被人撬起,他托一個開麻雀館的老鄉打听,現在到底是誰在沙頭角當老大,他想登門拜訪。
這天,我回到宿舍和雙董談點事情,小董的頭馬亞雲上來說,以前的扒手黨頭目張世家想見我們,問我想不想見他。
「不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小董不耐煩地說。
我笑道「小董,你不做這行,這市場總得有人做,免得以後有這類新同行滲入你的地頭,你還不照樣要擺平。現在倒不如安排一個人蘀你們管理,他們肯定每個月交管理費給你們兄弟,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 仔說得對,快叫他進來。」小董對亞雲說。
不一會兒,亞雲就帶了一個年輕人進來。
亞雲說「這是我大哥董向前和董沖鋒,這是我們老大唐 。」
小董向我打個眼色,意思是叫我訓張世家幾句話。
「張世家,听說你的扒手技術神乎其神,露幾手給我看看,我滿意了,興許就批準你在這里食。」我說完,笑著把幾張千元的港幣塞入西裝內袋,然後說「張世家,你有本事就從我這這舀走這錢。」
說完,我雙手交叉合在胸前,笑吟吟地走到他前面。
張世家也笑吟吟地說「唐老大,我可以擁抱一下你嗎?」
我說「當然可以。」
我知道這是小偷慣用的技倆,目的是借擁抱轉移你的視線和注意力,然後伺機下手。所以張世家擁抱我的時候,我仍然雙手交叉于胸前,雙眼也死死地盯著胸口。
張世家擁抱我後笑道「唐老大,看看你身上少了什麼?」
「啊!我的金頸鏈;啊!我的錢包。」我模模脖子和驚叫道,我又詫異道「我的戒指你小子也偷了。」
誰料張世家又笑道「你再看看你里面的港幣。」
原來,我回頭模的一瞬間,他又閃電般用一個又長又細的夾子伸入我的西裝內袋,夾走了那幾張港幣。所有動作是一氣呵成、快如閃電,毫不拖泥帶水。
「老大,你的東西全在這里,不好意思。」張世家把金頸鏈、戒指、錢包和幾張港幣悉數擺在茶幾上。
「嘩嘩嘩,太精彩了。」雙董和兄弟們忍不住鼓起掌來。
我詫異地問道「張世家,你偷東西的技巧,我承認你很厲害。可是我的金頸鏈這麼粗,你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取下來的,能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