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豐收左腿一拐,右手的西瓜刀又痛得掉地上,可是他仍然一拐一拐地跑,還不時舀起碗碟拼命向後扔,他的腳下留下了一條長長血痕。金剛拖著開山刀幾個彈跳又追上了牛豐收,牛豐收彎想伸出雙手抓住一張大圓桌,他想整張桌子舉起來砸金剛。
金剛早已經整個人彈跳起來,雙手在半空中舉起開山刀,再狠命地砍在牛豐收的肩膀上,這時牛豐收也剛好把大圓桌舉到胸口……。
金剛這一刀用力太猛,刀卡在骨頭里竟然拔不出來……。
「啊啊啊……。」牛豐收痛得幾聲吼叫。
「啪」地,牛豐收痛不欲生地連人帶桌、還帶著卡在肩膀骨頭的開山刀一起,整個龐大的身軀向前撞下,壓得大圓桌也四分五裂飛開,飯菜碗碟灑了一地。
牛豐收被金剛劈了這致命的一刀後,再也無力再跑了,牛豐收哀嚎著、肩上死死卡著開山刀在地上滾來滾去,鮮血不停地在各個傷口涌出。
這種奪命追魂的場面十分血腥,真沒法用詞語來表達。
「求求你們……別打了,痛死我了……,我快不行了,……快送我去醫院吧……救救你們了。」牛豐收在地上翻滾著哀求道。
大董舉起開山刀,想上前一刀結果牛豐收,李偉一把拉住他的手。
「雙董,你們帶兄弟們快走,這頭大象活不了,快走,張干警和周干警快回來了。」李偉阻止大董說。
金剛雙手用力從牛豐收的肩膀上一拔開山刀,痛得牛豐收又嚎啕一聲。李偉立即拼命揮手意示金剛他們快走,他們立即跳上面包車走人。
張干警和周干警追不上歹徒的車,正好又走了回來,張干警看見李偉問道「李主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偉鎮定地故意笑道「我也不知道,這社會那麼亂,這里,還有一個活口,你們審問他就知道怎麼回事?」
「警……察,快送我……去……醫院,痛死……我了。」牛豐收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話。
周干警上前踢了踢牛豐收說「你這條大象挺能折騰的,他媽的,行凶前沒見你這麼好語氣,死了活該。」
這時候,有幾個治安仔開著摩托車趕到現場。
「嘩,這麼大場面,李主任,沒什麼事情吧!」治安仔問道。
「死不了,他媽的,剛才被這伙歹徒突然偷襲,要不是踫巧張干警和周干警在場幫忙,明天你們就見不著我李偉了。好了,你們把這條大象和另外四具歹徒尸體送到醫院,看能不能搶救過來。」李偉說完,向其中領頭的一個治安打個眼色。
領頭的治安自然心領神會說「把這幾個行凶歹徒抬上摩托車,把這頭大象抬上我車,趕緊送醫院搶救,這是警方唯一的活。」
治安仔七手八腳把牛豐收和其他四具歹徒的尸體抬上摩托車,然後往醫院送。不過,第二天早上听說,歹徒中唯一在現場沒死的牛豐收,送到醫院時因失血過多死于送院途中。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夜的搶救,大口九終于月兌離了危險,我的心才安定下來。可是亞昆的死給我的打擊太大。何芝妹寸步不離在病房里照顧我,我一句話也不想說,一想起亞昆我就淚流滿面。
第三天中午經過外科醫生復診,說我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傷口,何國妹領了藥後叫鐘武送我們回家。
又過了幾天,我決定召開會議商量討論這件事,會議在兄弟們住的宿舍召開。開會前,莫高上來我家背我下樓,鐘武已經在樓下準備了一個可以活動的輪椅給我坐。
除了看場的兄弟,其余的兄弟幾乎到場開會,李偉、朗叔和龍哥也到場了,他們三人看見我有點慍怒的神色後有點不自然。
我看著朗叔有點憤怒地說「朗叔,有件事情我想問清楚。黑龍的幕後勢力是誰?我們做了黑龍之後為什麼手尾這麼長……,當初薛華中途選擇退出……,我猜薛華是不是知道了黑龍的幕後勢力是誰,才選擇退出這事的,是不是?」
「嗯,你……只猜對了一半。」李偉接過話題說。
「那我想知道另一半,我得為我的兄弟性命著想,那晚要不是踫巧有張干警和周干警在場……我、甚至還有更多的兄弟死……。」我直接了當地、又吞吞吐吐地說。
龍哥說「唐 ,在**混就意味著有風險,我可以有今天,也是在香港**中打拼出來的。」他說完把衣服往上一拉,月復部有一條一寸多長的蜈蚣痕。
我有點生氣地大聲道「我不管這些,我只想听故事的另一半,只想你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別遮遮掩掩的,其它的廢話少講。」
兄弟們沒有一個敢發言的,包括雙董、莫高和鐘武。
莫高此時內心暗地里十分慶幸,好在那晚陪女人們打麻雀,否則不知道死亡的名單中是否有他一份。
我對李偉他們一直隱瞞事實真相十分不滿,本以為做了黑龍收錢後就萬事大吉,想不到手尾這麼多和後遺癥這麼長。我實在是太憤怒了,早知道這樣的結局,當時分了錢後,就把兄弟們全部打發回家算了。
李偉說「唐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對手是大飛,他現在可以說是深市**最有勢力的**大哥,而且大飛和香港14k聯手。他們在深市和惠市一帶海岸線上,想壟斷海上的走私,想入侵我們的地盤沙頭角……。」
「所以你們把我們當槍使,所以就故意不告訴我們真相,讓我們陷入泥潭中,讓我們無休止地為你們賣命,是不是?」我冷冰冰地打斷李偉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