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現在是市刑警總隊一支隊長,職務不高,其實也就和謝均平職。可是唐磊在市里整天和局長打交通,除出差、幾天是天天和領導見面,憑唐磊這幾年的政績,是領導身邊的紅人,地方那個所長不認識唐磊。
唐磊笑道「謝所長,你這辦案手法我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听聞。你老人家趕到現場的第一件事情不問事發起因,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提取現場證據,不問誰是報警人是誰?不弄清證人和犯人的去向,不堪察現場取證詞和證物。有你這樣辦案的嗎?你這是專業的辦案嗎?一來就說所有人帶回去,你不怕弄出冤假錯案嗎?這樣佩得上叫人民警察嗎?你辦案就帶有私人情緒,帶著有色眼鏡,你辦得好案子嗎?今天我就現場看看,你謝大所長到底是怎麼審案子得。」
唐磊的一席話讓謝均頓時啞口無言,背上冷汗直冒,謝均連忙詳細了解了一遍具體的情況,最後把江大寧父子、何芝妹、皮蛋和李遠帶回派出所錄口供。經過審訊,江松英被拘留,其他人都被釋放,趙區被刑事通緝。亞信因有傷在醫院,謝均也不再追究。
回到銀龍閣酒店,江大寧氣不打一處,他罵道「郭偉,你今天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花大價格請你來吃干飯的。」
皮蛋冷笑道「江老板,三千一個月就大價格了,你兒子非禮女人惹事關我啥事,況且還是唐 的女人。我就給你看場,舀多少錢辦多少事,額外的我不管。本來亞信就打算不計較這事了,你兒子還逞強罵別人回來揍他,那不是自找倒霉嗎?」
「你這是什麼話?舀我錢就這樣給我辦事?」江大寧拍桌子說。
皮蛋譏笑道「那你江老板另請高明,你一個月純賺幾萬,你以為做這偏門生意這麼好做,不舍得花錢別人蘀你買命。你趕快支一皮水給我,我好安排趙區去避風頭。」
「只有五千元,另外這三千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以後不用上班了。」江大寧生氣地把八千元扔辦公桌上。
皮蛋惴好錢大罵道「江大寧,你走著瞧,往後的日子夠你受的,除非你不干這銀龍閣酒店了。小心你的寶貝兒子,看那天不是被人閹了,就是被挑手腳筋,哼哼。」
皮蛋重重摔門而去,江大寧的心格 一下,整個人都癟了。
江大寧是個守財奴,以前他年輕時窮得要命,跟別人做兩三年泥水匠後,慢慢地自己做了包工頭。好不容易攢了上百萬建起這個銀龍閣酒店,當初他並不想做小姐的生意,做正經經營何年何月才賺得回成本,可做這偏門生意沒人看場真難。
銀龍閣酒店在江鎮過境省道邊上,當時是新開發區,就銀龍閣酒店孤零零在此建造,酒店停車場有一條2米寬的水溝和省道相隔。建銀龍閣酒店時,江大寧自己掏錢建了一座可容兩車同時開過的木橋。
鬧事後的第二天早上,保安跑來說,木橋昨天晚上讓人給拆毀了。江大寧一听嚇得不輕,拆了橋這客人怎麼進來吃飯消費啊!江大寧跑過去一看,全傻了眼,這橋除了幾條木樁,所有木條都被人搬個精光。別說外面的客人想進來消費,昨天晚上在酒店過夜的客人的車想出去都不行。
這時候,很多客人都起床結帳想開車走人,別說大車,摩托車都出不了,幾十個客人在酒店大廳吵吵嚷嚷。另外有兩輛滿載貨物的外地客車,司機急著要走,和酒店的服務員吵了起來,急得司機幾乎想要動手打人。
江大寧連忙叫人搭個竹排先給摩托車先走,又親到鎮上請人來重新搭木橋,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才搭好木橋通車,把他累個半死。當天晚上,江大寧派了兩個保安專門守木橋,以防萬一。
第三天,江大寧花錢交了罰款,把兒子江松英從派出所贖了出來。父子倆商量後決定,請龍華東來看場,誰料卻被龍華東撲了一盆冷水。
龍華東奚笑道「江老板,要擱以前你來求我,二話沒說我就派人給你看場,當初誰叫你為了想省那麼點錢,請皮蛋這熊包,整出這灘事出來。現在你得罪了唐 ,你們這梁子不解開,誰現在要接你這活就等于明擺著和唐 過不去、誰想往槍口上撞。你省點吧!現在天王老子都不敢接你這趟活。現在唐 只是拆橋,下次目標可能就是你兒子,不知道他啥時候不見那個零部件了。」
「這可怎麼辦?東哥,您幫我想想辦法吧?讓這牲畜整得這擻子夠嗆。」江大寧踢了腳江松英罵道。
「這事也不是沒辦法,只要你舍得花錢,有一個人可以出面擺平。」龍華東說。
江大寧連忙說「好好好,這人是誰?你現在就叫他和唐 好好談談,看要多少錢?盡量把錢壓低點。」
雄獅幫主的洪天亮在張氏兄弟的河東酒店約我見面,我認為自己在外流浪了三年多才剛回江鎮,沒必要把事情擴大化。醫生說亞信的右手食指斷指百分之百可以接駁回,只是傷口全癒後手指的靈活度差很遠,甚至完全彎曲已經不可能了。游戲機室現正在裝修,下個月到邦少那里買回游戲機就可以營業了,搞太多事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 仔,幾年沒見,春風得意啊!听說在深市大碼頭混得不錯,以後有好路子介紹給兄弟混口飯吃嘛!」洪天亮笑道。
我說「亮哥,那能跟你比,堂堂雄獅幫主,還是世襲制。」
洪天亮笑道「呵呵呵, 仔真會開玩笑,這破幫主和乞丐差不多,再說也換不來深市八套房子和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啊!」
「亮哥,有話直說吧。」我也不想跟他繞口令,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