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呢?我臉沒洗干淨?」許明明見梁文盯著自己,疑惑的問。(鳳舞文學網)
「啊?」梁文回過神,听到這句話,一口粥差點嗆進嗓子。
「啊什麼啊!吃完了?吃完睡覺!」
吃下溫熱的米粥,梁文的精神好了許多。許明明把碗收拾好,自顧自地坐在家里的客廳看電視,壓根沒再管梁文。
許明明為什麼幫助自己?她到底有什麼企圖?這可是包庇罪啊!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是不會冒著坐牢的危險主動去窩藏逃犯的,對嗎?梁文絞盡腦汁也猜不出這個女人心里在想什麼。
次日。
「醒醒啊你,就知道睡。」許明明拍著梁文的臉,梁文哼了一聲,睜開眼楮。
許明明遞來一杯牛女乃︰「快喝,我要遲到了。」
梁文還有一只手能動,他費力地抬起手,接過杯子把牛女乃喝完,問許明明︰「你要去上班?」
「廢話。」許明明白了梁文一眼︰「你乖乖的,不許亂跑哈,等我回來。」
木乃伊梁文沒說話,點點頭。听見房門關上,梁文呼了口氣,閉上眼楮,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又醒了。叫醒他的是……他的膀胱。
梁文在床上扭來扭去,想下床去廁所,可他全身被繃帶纏得緊緊的,壓根沒法起來,還一不小心踫到傷處,疼的他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才模到繃帶的頭,拉開蝴蝶結,把身體解放,自己身上居然只剩下一條內褲。來不及想太多,他下了床,瘸著腿急匆匆找到廁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決起生理問題。
咦?怎麼有人聲?
梁文循聲走到客廳,沙發上還堆著來不及疊起的被子,茶幾上擺著一把手槍。
原來是電視沒關,也許是許明明早上走的急,忘記了。電視上正播出的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據警方消息,警方根據逃犯留下的蹤跡,在下岩村發現車轍印,逃犯梁文很有可能有同伙,乘車從我市逃離,目前警方已經通知相鄰省、市協助抓捕,此逃犯極其殘暴凶惡,在此特別提醒市民注意出行安全。本市市民如有相關線索,請撥打xxxxxxxxx,警方將為提供線索者發放500元懸賞金。」消息播出後,電視屏幕上掛著梁文大大的一張頭像。
「我殘暴凶惡?還不都是任務逼的?」梁文揉著腦袋喃喃自語。一陣風吹來,梁文身上一陣冰涼,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衣服呢?
隨著風吹來的方向,梁文在陽台上找到了已經洗好正在晾曬的衣服。許明明倒也不錯,還幫自己把衣服洗了。可衣服還沒干,到底穿不穿呢?梁文陷入了兩難。
就在這時︰「 嗒」門開了。
「啊啊啊啊啊!流氓!」
許明明一開門,便看到穿著大褲衩,背對著門口的梁文,一著急,手里的包就扔了過來,正好打在梁文的傷腿上。
梁文吃痛,一個立足不穩,跪在地上,回頭望著門口。
「啊!是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這不是正在找衣服嗎!梁文捂著腿上槍傷,無力辯解。
許明明把高跟鞋往門口一甩,氣呼呼地對梁文說道︰「不是不讓你亂跑嗎?怎麼還把繃帶拆啦!光著在屋里逛,不要臉!」
梁文揉著腿站起來,暗自埋怨,我哪兒光了?
許明明跑到陽台,把梁文之前穿的衣服一股腦扯下來扔給他。梁文笨手笨腳地套上潮乎乎的衣褲,從茶幾上拿起槍。
「你要干什麼!」許明明有一點點慌,他不會因為我拿包打了他就殺人滅口吧?
因為剛才的尷尬,梁文本來是想拿著槍就離開這里的,說實話他欠許明明一條命,不想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梁文笑笑,把槍插回腰間,攤了攤手︰「謝謝你救我,我在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會還的。」
許明明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我救你是為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梁文剛走到門口。
「你是從郊區的監獄跑出來的吧?」
「是啊!怎麼了?」
「那你知道我表哥麼,他是我舅舅的兒子,叫顧大寶。」
顧大寶?梁文搜尋著監獄里的記憶,在牢里有叫顧大寶的犯人嗎?
對了,就是他!
一個猥瑣的形象浮現在他的腦海,梁文心里一驚,那不就是昨天剛剛被他殺死的鴨子嗎!
看到梁文的神色,許明明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認識他?他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他?快告訴我他在牢里怎麼樣,都怪我……」
梁文勉強鎮定下來,鴨子的死訊應該還沒來得及告知家屬︰
「我跑出來之前就和他在一個牢房。牢里的生活也就那麼回事,好不到哪去,不過你表哥當上了他那里的牢頭,沒人欺負他。」
「真的?你沒騙我?」
「你救了我一命,我怎麼會……騙你。」
「那就好,謝謝你。」許明明一臉期待。
「不用……」
許明明神色黯然︰「他一直不肯見我。都是因為我,他才進的監獄……」
有故事,不過梁文沒心思听。
「沒事了,你走吧。」許明明抹著眼角的淚水。
梁文穿好鞋,活動四肢。雖然還是疼痛難忍,身體也十分虛弱,但經過整整一天的休整已經好了不少。
他打開門。
「叮鈴鈴鈴……」許明明的手機響起來︰「喂,你好,市公安局?啊!是我,對,好的。」
梁文听見「公安局」三字,警覺起來,許明明報了警?
「你想什麼呢!」許明明看梁文表情疑惑,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報警讓他們抓你?」
梁文心想,要是她想報警,之前就不會救自己了。可公安局的電話……他問許明明︰「是不是你幫我逃跑被發現了?剛才我看見新聞上說現場發現了車轍印。」
「他們讓我去取零花錢,哦不,是懸賞金,五千呢?你給的,就當住宿費了,兩不相欠。」許明明恢復了之前的沒心沒肺。
原來是這樣。听到許明明的「兩不相欠」,梁文暗暗念了一聲對不起。他一只腳剛跨出門,就被叫住了︰「等等!」
「什麼事?」
許明明示意梁文稍等,隨後從屋里拿出一瓶「南疆白藥」,又從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女乃,遞給梁文︰「這個你拿著,還有這個。」
梁文接著東西,心里滋味怪怪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面嬌娃?
許明明很在意她的表哥吧?那樣一個人有什麼好的!
接下來還有8天需要度過,任務還逼迫自己再殺幾個警察。梁文嘆了口氣,扶著樓梯扶手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