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陳墨猛地睜開了眼楮,從窗戶外sh 進來的陽光讓陳墨的眼楮出現了短暫的失明。(鳳舞文學網)
下意識的伸手一模,身邊卻是空無一人,但殘留在床第之間的那一抹殘香,讓陳墨徹底的放下了心。
自己果然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在火線前沿基地中自己的專屬空間內,陳墨和副程序蘇菲聊了很多,最起碼在陳墨現有的權限範圍內的事情,他基本的了解的差不多了,至于那些暫時無法了解的東西,在陳墨的腦子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既然心中有底,那麼陳墨卻是一點也不願意在基地里多呆一會了,下意識中那種不熟悉的地方讓陳墨總是產生一種莫名的想逃避的念頭,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按動了手腕上那款說是標志還不如說是一款聯絡器上的綠s 按鈕,那種在戰場上被傳送回基地的感覺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陳墨身上。
當陳墨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就躺在昨夜和那個不知名的美女嗨皮的大床上!
「看來,自己就是在這張大床上稀里糊涂的就被傳送到了錫默爾斯多夫!他姐姐妹妹的,上一刻老子還在做最愛做的事情,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戰火紛飛的二戰戰場上!要不是老子運氣好,或許就和另外那些人一樣,現在在現實中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吧!嘿嘿,法醫鑒定商肯定寫的是死亡原因——馬上風!罵了隔壁的,呸呸呸,老子才二十四歲啊,怎麼能得這種七老八十的老家伙才能得的病?」
坐起身來,從椅子上胡亂的扯了一塊大浴巾,往腰間一圍,光著腳丫走進了浴室,浴室里隱約可見昨晚瘋狂時殘留的痕跡,這讓陳墨咧嘴苦笑了一下,把腦袋伸到水龍頭前,讓冰涼的自來水給自己的腦袋降降溫!
再次回到臥室,拿起桌子上的香煙燃起了一根,待到香煙的煙霧在肺里轉了一個圈,陳墨才將那口香煙吐了出來。
微微閉了閉眼楮,陳墨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就是詭異到了極點,其中的那份刺激,那份死亡來臨前的恐懼,擊毀敵方坦克時的腎上腺素猛烈噴發的那種快感以及戰斗結束後的那份發自身體內深深地疲憊,都讓現在的陳墨有一種不願意動彈的想法。
目光倏地掠過床頭櫃,一張雪白的便簽正斜躺在那里,陳墨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將那張便簽拿了過來。
「不要問我是誰,我也不會問你的名字,不要試圖再找我,也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當成什麼。你給了我我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的快樂,謝謝你!」鮮紅的唇筆寫成的字宛若殘留在床單上的那一抹艷紅,讓陳墨一陣失神。
陳墨劃拉了一下臉,自言自語道︰「這算什麼?一夜?次奧,還真他姐姐妹妹的就是一夜!不過好像老子沾光了,那是個雛啊!」說著說著,陳墨有些歇斯底里的狂笑了起來,卻將手里的便簽放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便簽上散發出的和床第間殘留的香奈兒5號一個味道的殘香,更是讓陳墨笑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愣了半晌,陳墨這才胡亂了梳洗了一下,到前台將房間退了,開著跟了自己兩年的那輛二手捷達,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陳墨大學畢業已經兩年了,從小對機械的喜愛讓他在學校里學的專業就是機械制造和材料工程學,畢業後,陳墨也沒有和自己的那些同學一樣,苦逼的滿世界找工作,而是用已經過世的母親留下的錢,再加上自己四年大學勤工儉學掙來的錢,一共十來萬,在燕京北面的一個小地方開起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小機械加工廠。
從最初的四台二手車、銑、刨、鑽車床開始,憑借著陳墨扎實的學識以及過硬的基本功,兩年的時間愣是將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機械加工廠變成了擁有二十多台車床,三十多個工人的企業,雖然規模依然很小,但憑借著過硬的產品質量,到是也不愁訂單。用句ch o流的話來講,現在的陳墨也算是一個小資了。
將車停好,陳墨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臉苦澀的和幾個工人打了下招呼,便挪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陳墨的辦公室沒有什麼j ng致的裝修,大大的老板台上除了它那台一直沒舍得換的筆記本,就是一部傳真、掃描、復印一體機,三面牆的位置都擺放著深棕s 的書櫃,除了老板台後面的那個書櫃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之外,其他的兩個書櫃里則擺放著各型各s 、惟妙惟肖的坦克、自行火炮以及自行反坦克或的模型。
這些模型都是陳墨的心血,是他在業余時間用一些邊角料自己加工而成的,每一個模型都是嚴格按照真實戰車的比例縮小,然後用機床加工出大體的樣子,再用手工一點點的打磨而成。如果有某個軍事迷看到這些模型,肯定會大呼過癮!畢竟這些模型除了小了很多之外,其他方面都和真實的戰車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模型上的那些履帶都是可以拆卸的。
陳墨並沒有坐在屬于他自己的那把大班椅上,而是靜靜的站在擺放著那些戰車模型的書櫃前,透過玻璃靜靜的看著那些惟妙惟肖的戰車模型。
陳墨平靜的外表下,心中卻是激蕩不已。昨晚發生的一切再一次的浮現在陳墨的腦海中,那熟悉無比的地形、那坦克發動機爆發出的咆哮、那坦克炮彈劃破夜空散發出的光芒、那坦克殘骸冒出的滾滾濃煙,甚至那一聲讓陳墨感到宛如上帝降臨般「叮」的跳彈聲,都讓表面平靜的陳墨仿佛再一次回到了昨夜那個讓人熱血沸騰又充滿恐懼的戰場上!
凝視著那擺在一個角落中的ms-1模型,陳墨仿佛在這一刻又駕駛著那輛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坦克,指揮著有些憨厚的亞歷山大.鮑里索夫同志馳騁在錫默爾斯多夫的大街小巷中,身旁到處是戰車殘骸冒出的滾滾濃煙,耳中響起的是友軍不斷的呼叫和求救聲,眼前則是一輛輛勇往直前的坦克集群
「砰砰砰」一連串的敲門聲將陳墨從幻境中拉回了到了現實,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將那支已經燃燒到煙嘴的香煙狠狠地摁死在大班台的煙灰缸中,陳墨低聲的說道︰「請進!」
也沒有看進來的是誰,陳墨兩步走到大班椅前,將自己扔進了大班椅。
「怎麼?陳總不歡迎我來?」一個讓陳墨有些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抬起頭來一看,不是陳致中這個家伙又是誰?
「你來干什麼?」昨夜一連串的經歷,再加上剛才被打斷的惱怒,讓陳墨的語氣中充滿了隱隱爆發的憤怒。
進來的陳致中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大熱的天竟然還穿著西裝,寸頭上打著發蠟,讓他的腦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刺蝟。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陳總你?」陳致中似乎沒有听出陳墨的語氣,大咧咧的走到空調前面,伸手打開了空調,然後一坐在了大班台對面的沙發上,隨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香煙,點燃了一根,仿佛他才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
「好意心領,如果你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馬上就要出去辦事,恕不招待!」陳墨沒好氣的說道。
「嘖嘖怎麼一向豪爽大方、喜歡招待朋友的陳總今天大變樣了啊?難道我陳致中就這麼不招你?俗話說的好,來的都是客,你陳總這可不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啊!」
陳墨咧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沉聲道︰「有話說,有屁放!在我這里,你可不是什麼客人!」
陳墨的話讓陳致中仿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有些激怒的說道︰「陳墨,你這是說的什麼屁話!我這大熱天的大老遠的來看看你,你就這麼招待你哥的?」
「哥?」陳墨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對不起,我陳墨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我還有個哥哥存在!如果你是來找弟弟的話,請出門左轉,馬路對面就是派出所,去那里找,民j ng同志肯定會幫忙的!」
陳墨的話讓陳致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了好半天,「陳墨,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上你這里來是給你下通知的,你給我听好了,這片地我已經買下來了,明年開ch n就要拆遷,你小子最好老實的給我搬走,省的到時候你想搬都搬不走!」
陳致中的話讓陳墨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陳致中,你除了會玩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你還會干什麼?你想打擊老子,老子接著,要是老子我不接招,那就不是站著撒尿的主兒!行,你小子今天能買這片地,那老子搬,我就不信你還能光跟著老子後面買地!」
陳致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s 一正,道︰「陳墨,陳大老板,那我就等著你搬家,到時候別耽誤我的拆遷就成。還有,下個周六是老爺子的六十大壽,老爺子讓我通知你一聲,讓你必須去!」說完,陳致中沒等陳墨回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隨後,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響起,透過窗戶,陳墨可以清楚的看到陳致中駕駛這他那輛掛有四個8牌號的保時捷卡宴一溜煙的開出了廠子。
陳墨點燃了一根煙,自言自語道︰「老爺子?嘿嘿,哥從小到大就光知道有個娘,哪里又鑽出個爹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