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容黎冰走近的時候,上官凝嫣正苦著一張臉看著閣主,滿臉的不滿與失落。(鳳舞文學網)
「你這個臭丫頭,知不知道本座找你找得有多辛苦。」閣主一臉怒容,拽著上官凝嫣走出了人群,站在街邊的一角,「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有多麼擔心你?」
上官凝嫣的嘴翹的更高了,看見了慕容黎冰,像是看見了救世主一樣,連忙拉著她說,「人家還不是被那個臭王爺關了起來,人家都快被悶死了,你以為我就不想出來,我就不擔心姐姐嗎!王妃姐姐快來,和這個老古板說清楚。」
閣主像是听習慣了上官凝嫣叫他「老古板」,沒有絲毫反應,只是說道,「少把王妃扯進來,本座當然知道你被關了起來,只是你這一出來,就到處玩,也不想著先回去找我們,真是沒良心。」
「我,我……」上官凝嫣自知理虧,但仍然不肯服輸,「我這是給你和姐姐買禮物!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有錯嗎!」
「是嗎?那就謝謝了。」閣主一把奪過上官凝嫣手里的冰糖葫蘆,放進嘴里,咬了一個,「還真是酸甜有味道。」
上官凝嫣看到自己的糖葫蘆被人吃了,眼看著都快哭出來了。慕容黎冰愛憐的一笑,走到賣糖葫蘆的老人跟前,又買了一串給上官凝嫣。
上官凝嫣看到新的糖葫蘆,立刻眉開眼笑。慕容黎冰微微皺眉,對著閣主說道,「你也是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那本座應該和你計較咯?我的好徒兒。」閣主陰陽怪氣的說著,冷冷看了一眼上官凝嫣,命令道,「回客棧。」
三人一回到雨花客棧,上官凝嫣就立刻被上官巧嫣拉走了,閣主丟掉手中的冰糖葫蘆,埋怨了一句,「這破東西真難吃。」
慕容黎冰看著他和上官凝嫣賭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閣主轉過頭來,不悅的看著她說,「我的好徒弟,你可真是會過河拆橋啊,怎麼,現在學會了廚藝,就再也不來找我了?」
「哪敢啊?」慕容黎冰想到自己最近沉浸在邵景軒的柔情蜜意之中,都忘記要留心余欣妍的事情了,不禁覺得有些理虧。
「你忘記我可以。但是,不能忘記我們的合作。」閣主的聲音異常冰冷,「暮雪國那邊傳來的消息,余欣妍最近又不安生了,身邊的人都被派了出去,又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正好呢,我也有事情和你說。」慕容黎冰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邵景軒也要參與合作的事情,「有了王爺在暮雪國那邊的探子,相信我們應該會更快的查清楚這件事。」
「哼,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傻子。」閣主憤憤不平的說著,慕容黎冰卻覺得好像有一絲蒼涼在里面,「若他是真心實意的幫助我們,那自然好,若不是,別怪本座沒有提醒過你。」
對邵景軒一心一意的慕容黎冰壓根就沒有把閣主的話放在心上,敷衍的點點頭之後,就離開了雨花客棧。
回到了王府,離著老遠,慕容黎冰就看見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徘徊不定的站在門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秀兒?」慕容黎冰走上前,一下子站在她面前,堵住了她想逃跑的路,「你在這里是干什麼呢?」
「我,我……」秀兒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中的信交出來,這是娘親讓她毀掉的,只是她,還想要幫彩竹姐姐報仇。
慕容黎冰也看出了秀兒藏在背後的手上有東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繞開秀兒走了,「你愛給不給吧,幫不幫的了你姐姐報仇,也許就看你。」
「王妃別走!」秀兒一听著急了,連忙抓住慕容黎冰的衣角,「秀兒給你就是。這是姐姐的遺物,秀兒今天整理東西時才看到的。」
秀兒把信拿出來遞給慕容黎冰,慕容黎冰接過信,當場拆開來查看,秀兒在一邊小小聲地說道,「這封信是八王爺當時給姐姐的,姐姐和八王爺達成了協議,姐姐恨當今的皇上昏庸,想助八王爺做皇上。這是姐姐幫助八王爺做事,八王爺給她的報酬。」
慕容黎冰快速的掃了一遍,這是一封柳丞相寫給柳如煙的信,說的大概就是要柳如煙派人聯系余欣妍,制造偽證陷害鷹遠將軍,這可是鷹遠將軍被冤枉的鐵證!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的姐姐為什麼沒有用,而是一直留了下來?」慕容黎冰覺得萬分奇怪,有了這封信,哪里還需要去行刺皇上。
「姐姐說,當時沒有辦法用。」秀兒皺著眉頭回想著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姐姐說,這個是很重要的證據,我想著,自己留著也沒有用,就交給王妃好了。」
「行了,本宮知道了。」慕容黎冰將信收入囊中,「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本宮會告訴你。」
慕容黎冰一路沉思著那封信,來到了邵景軒的雲明居。邵景軒正在書房內看書,看見慕容黎冰回來,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微笑著看著她。
「你放心,盈月閣的事情做好了。這個你看看。」慕容黎冰知道他的意思,把信遞給了她。「秀兒說,彩竹當時沒有辦法使用,可我覺得不會啊。只要告到衙門,這不就是鐵證嗎?」
邵景軒看完了信,並不高興,而是隨手扔到了一邊,無所謂的說著,「衙門的事情,哪里有那麼簡單?彩竹沒有把握,當然不敢去。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八哥和榮貴妃一樣,非常想扳倒柳如煙和柳丞相一族,如果這信,是八王爺拿給皇上看,效果,不是比交給彩竹要好的多麼?他自己為什麼不用,而是交給彩竹?」
慕容黎冰一時語塞,思考了一會兒,略帶些悲傷的說,「難道這是八王爺偽造的,用來欺騙彩竹的,只是想讓彩竹忠心與他?」
「很有可能。」邵景軒點點頭,「就算是,柳丞相真的寫信給柳如煙,讓她幫忙這件事情,他們之間的筆墨又怎麼可能會留下,就算是留下,又怎麼可能會到了八哥的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假了不是麼?」
「彩竹真可憐。」慕容黎冰不禁替她惋惜,自己幫助的人,其實並沒有真心的對她,本來就是一個失去了家的孩子,原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不可憐。」邵景軒用手指敲了一下慕容黎冰的頭,「我的冰兒啊,我說你有時候怎麼就這麼笨呢?彩竹那麼聰明的女人,將軍的女兒,你覺得她會不知道這是假的麼?」
邵景軒站起身來,在書房里踱著步子,「她只怕是清清楚楚,所以,這封信,才不能用。而是一直珍藏了下來。她愛八哥,這些,都無所謂。」
听到了邵景軒的話,慕容黎冰徒然覺得傷感起來,繼而又想起了自己。想起了邵景軒養在前院的那些女人,那個三番五次想要陷害自己甚至奪取自己性命的顏媚依。
「軒,那些女人,你就一定需要她們嗎?」慕容黎冰走到邵景軒面前,輕輕地攬住他的腰,「顏媚依想要害死我,你不清楚嗎?」
「放心吧,冰兒。她已經得到了她應該得到的東西。」邵景軒本來是不想說的,自己已經一早就懲罰了顏媚依,那豈不是將自己一早就喜歡慕容黎冰的事情公之于眾?
看到慕容黎冰眼中的疑惑,邵景軒心中就將答應萬嬌陽三人的承諾丟在了腦後,寵溺的說道,「那好,冰兒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招惹過她,」慕容黎冰心中有些疑惑,「她卻對我恨之入骨,我想見見她,問問這是為什麼。」
邵景軒帶著慕容黎冰來到地牢。地牢里面陰冷潮濕,常年不見陽光,空氣中糜爛著一股腐朽的味道。慕容黎冰不禁皺皺眉頭,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邵景軒竟然將顏媚依關到這個地方?
听到了腳步聲,顏媚依抬起了頭,看到站在邵景軒身邊的慕容黎冰,輕蔑之色躍然浮現在臉上。微微用手撥了撥自己散亂的頭發,不屑的說道,「王爺,你現在帶她來,可是要討你這位新王妃的歡心?」
「顏媚依。」邵景軒清越的聲音響起,卻透著萬分冰寒,「本王上次饒你不死,不是留著你的性命來罵本王的。」
「那我還能說什麼!」顏媚依眼中流露出恨意和無盡的悲傷,「你別忘了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子!我帶著三個妹妹,毫無保留的幫助你,我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現在,就換來你這樣的對待?」
「是你逾越了。」邵景軒將慕容黎冰摟在懷里,「你傷害了本王的女人。」
「放屁!」顏媚依仰頭大笑,原本烏黑靚麗的頭發已經變得蓬松散亂,被地牢里的陰風吹得張牙舞爪。「你今天是來取我的性命麼?你不是答應我們姐妹,要讓我活下去麼?」
「可你依然不知悔改。」邵景軒轉過頭不再看向顏媚依,「冰兒,你想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我……」慕容黎冰看見如此瘋狂的顏媚依,隱隱有一絲害怕,邵景軒握著自己的手里傳來暖暖的勇氣。「你為什麼要一直與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