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靠,坑爹的!」宋思憤怒無比,「別讓我知道你的名字!拿了我的血,連點好處都不給,算什麼前輩高人!這筆帳我遲早要討回來!」
「小友,莫驚,莫怒,你早就收下貧道的禮物了。(鳳舞文學網)貧道道號紫簫,有緣再見!哈哈哈!」紫衣道人的聲音仿若是天外傳來,宋思茫茫然看向四方,沒有人注意他,顯然這是單獨傳音給他的。
忽然想起腰間的玉笛,上面刻著「紫簫」兩字,宋思心中一喜,這絕對是好寶貝,說不定是仙人的寶貝,得藏好了!
「這位真人的行事氣度,逍遙自在,遠非吾等所能相比!他的手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位真人舉手投足,隱約間更有仙人靈韻,奧妙無比,令人難以揣度。張天師,你以為如何?」清揚真人拂塵一揮,轉身看向正一道張天師。
「我曾窺探祖師飛升時所留墨寶,其中仙道靈韻遠不能和這位真人相比。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張天師說道。
「本座魔域遷徙事務繁雜,就此告辭!」言無心轉身拎起葉孤鴻,踏空而去。對于這群所謂的正道中人,言無心實在是看不慣。若非易水途這等大賢在,在神秘的紫衣道人消失後她就會直接離開了。
「各位道友,貧道南宗尚有要務需要處理,告辭!」張虛靜手持道扇,微笑的看了眼宋思,化作一道紫虹遁光離去。
「南宗張真人竟然已至化虹境界了!」澄之驚呼道,可惜沒什麼人像他這樣大驚小怪。要麼是在場眾人也有達到化虹境界,要麼是顧及自己臉面,不願太多表現。
可是,這對宋思來說就遠遠不同了,他是親自將張虛靜擊成重傷,而後被靜明真人帶走的。這是愚弄他嗎?如果不是愚弄,張虛靜為什麼不對他展開報復,或者來一點點懲罰。
易水途說道︰「昆侖虛境雖然開啟,內中上古遺民、妖獸異族定然也不少,諸位最好組隊前行,未雨綢繆。諸位告辭,請!」
「多謝大賢j ng示,請!」
「大賢,請!」
「大賢,請!
……
不一時,周圍的人走的一干二盡,留下宋思一人怔怔地看著巨大的石盤,現在,只要站上去就能進入昆侖虛靜,見識到別樣j ng彩的世界。
進去,不進去,這樣的選擇真是很煩。宋思很快的將這個問題拋棄,拿出西域地圖,找到自己的位置,轉身準備離開。
馬蹄聲聲,塵沙滾滾,錦衣衛、東廠大軍直接來到死亡谷前。
宋思微微皺眉,劍勢收斂,
西廠廠公花子衿從馬上跳下來,看了眼周圍,說道︰「宋思道長,朝廷已經解除了你的通緝令,不必對咱家這樣戒備。」
「花子衿,你!!!」西廠督主林之風半躺在車架上狂吐鮮血,虧得寒煙水、風流影兩人壓制,這才穩住他的傷勢。
在見到宋思的一刻,林之風就想下令將宋思格殺,卻沒想到西廠廠公花子衿出來攪局,壞了他的計劃。
「說吧,有什麼事?」宋思看了眼花子衿身後整齊的錦衣衛,王承龍、烏幻雪、王力等,他們都是那r 在龍門一戰沒有受傷的高手,如果打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他。不過真打起來,宋思也不怕,至少可以跑路。
錦衣衛指揮使逆水魄經過七天的修養,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此刻坐在一匹黑馬上,看著宋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位存在是否已開啟此間的通道了?」花子衿提到「那位」兩字時,面s 敬畏無比,顯然,他指的是那位無恥的紫衣道人了。
一想到紫衣道人,宋思心中就起了一股無名怒火,憑什麼要取他的鮮血,七滴指尖血,說的倒輕巧,可實際上比取七滴心頭血還要痛徹心扉,當真可惡至極!
最可惡的還是魔域的女魔頭言無心,一言不發就將他抓過來了,平白無故讓他受到這樣的無禮待遇,連個表示都沒有,簡直是把他看成一只隨時可用的小白鼠。
「開了,就是這個石盤子,三月一開,一次三天。現在就開著,站上去就可以進入昆侖虛境。」宋思答道。
話音剛落,三道身影從兩座巨岩後竄出來,直接落在石盤上,赫然就是龍門黑店的龍酒酒、許塵埃、顏汐。
「後會有期,姐姐在里面等你們,哈哈哈!」龍酒酒仰天一笑,與許塵埃、顏汐在石盤上消失不見。
「多謝!」花子衿轉身道︰「逆大人,林大人,這里就有勞你們了。
林公公冷哼一聲,擺擺手,讓一隊西廠高手出列,同時逆水魄也揮揮手,讓一隊錦衣衛高手出列,共計一百二十人,開始在石盤子周圍安營扎寨。
「爾等就在此處登記進入昆侖虛境的人的來歷姓名,不得與人沖突。」花子衿下令道。
「大人,若是倭寇和韃子呢?」
「放行!」
「遵命!」
真不知道去里面有什麼好?宋思搖搖頭,向著天山方向走去。
逆水魄看了轉身離去的宋思,很是不解,武者練武不是為了強健體魄,延年益壽,就是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此時進入昆侖虛境正是通往武道更高境界、甚至是獲取飛升仙界的機會,可他竟然放棄了,令人不解。逆水魄感覺看不透宋思了,這就是那位選中的人嗎?
東廠督主林公公心中微喜,他就怕宋思進入昆侖虛境,以後要報仇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尋找,現在他不進去,未來殺他的機會就是大把大把了。
一路上,宋思見到許多好客的維族人、**人,若有家庭困難的人,他會留下一些銀兩,作為感謝。
一路上,他也見到少量心懷惡意的歹人,對于這些人,宋思出手沒有絲毫留情,都是一劍斃命。
在擊殺一批批劫匪強盜後,宋思若有所悟,是啊,他何嘗不是將那些劫匪強盜看成是螻蟻?人生在世,非要這樣嗎?
只是為了生存嗎?可生存的途徑有許多,又何必選擇這一條?
長劍在手,宋思一時間恍然了,不知道該怎麼樣揮劍?不過遇到這些劫匪強盜,宋思還是一劍將他們結果掉。
宋思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論怎樣揮劍,對的起本心就可以了。
是啊,對的起本心,如果他某一天也成為像言無心那類所謂的高人一般,他宋思還是自己嗎?
黑夜又一次降臨,宋思在無人的荒野上找了個背風的岩石地,用劍開闢了堪堪可以休息的石洞,點燃一堆柴火,看向著孤寂的璀璨星空,回憶著前世今生,思索著未來。
這一生就在游歷中度過,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至于飛升成仙,那虛無的夢想,又有什麼意義?
前世的失去,讓他懂得該怎麼樣珍惜現在。
一個人,在誰也不熟的世界,很孤獨,很孤獨。宋思起身,來到漸熄的火堆前,添上幾根枯枝,撥動了下燃燒的火堆,讓火焰重新升騰起來。
火焰燒的枯枝啵啵作響,淡淡的樹香飄了出來,彌散在空氣中,讓宋思感到十分的安寧,他喜歡這種感覺。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宋思沒有抬頭,只是看著眼前的跳動的火焰,享受著寒夜中的溫暖。
「這位道長,介意我在這里休息一會嗎?」粗狂的聲音響起,來者是位中年大漢,一臉濃密的卷須,右眼下交錯著兩道刀疤,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大漢身上穿的是不知名獸皮制作的裘衣,裹的十分結實,更顯出他身形的高大魁梧。
「這臉破相了,如果驚擾了道長,俺先在這里道歉。」大漢向著宋思彎腰行禮。
「坐吧。」宋思挑了挑柴火,讓火焰燃燒的再大些。
「謝謝,願昆侖神保佑您!」中年大漢拍了拍衣服,放下包裹,坐在臨近火堆的一塊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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