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既枯燥乏味又非常辛苦,尤其是扎馬步的時候更是如此,特別動作不標準的時候,錢爺爺手里的木棍敲在身上火辣辣的,盡管這樣,御杰依然咬著牙堅持著。(鳳舞文學網)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錢有良微笑著點了點頭︰「小杰,今天就練到這里吧。」
「爺爺,我覺得今天扎馬步好像比昨天時間長了一些似的。」
「長是長了一點,可是還很不夠,扎馬步是練武之人的基本功,為的就是下盤穩,不容易被別人打倒,原來我還以為你會堅持不下去,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沒有必要的。」
拿起掃把,幫錢有良打掃完了院子,剛要離開,錢有良把御杰給叫住了︰「小杰,你晚上寫完作業都干什麼?」
「做完作業就躺在床上看書,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錢有良點了點頭︰「我這里有一本書,你帶回去看一看,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把里邊的內容記住了,這本書很寶貴既不能丟了,也不能給別人看,看完之後要馬上還回來。」
錢有良拿出的書紙質發黃,顯然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御杰看到錢有良的箱子里的書還真不少,雖然都很陳舊,但保存得都很好,箱子里還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樟腦味。
書沒有名字,只有薄薄的幾頁紙,御杰看了不一會,又把書還給了錢有良︰「爺爺,我都背下來了。」
原來錢有良以為御杰不會認識上面那些繁體字,還準備教教他,卻沒想到御杰竟然說已經背下來了,這怎麼可能?
「你真的背下來了?這上面的字你都認識?」
御杰揚起了臉,裝出了一副天真的樣子︰「爺爺,我不會說假話的,我真的已經背下來了,我爸爸那些書比這個厚多了,我不用兩天也能夠背完。」
錢有良目不轉楮的看了御杰好一會,又問道︰「這上面的字你也都認識?」
「認識啊,我知道這是繁體字,我爸爸也有幾本繁體字書,這些字都是他教我的。」
御天來夫婦是大學生,認識繁體字教給御杰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錢有良捋著胡子笑了︰「這樣就簡單多了,你背一遍給爺爺听听,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問問我。」
其實錢有良拿出的這本書,就是雍勝門的內功心法,其他的人記住這些枯燥難懂的字句很難,但對御杰來說卻是很容易的,前世作為一個近現代史的博士,如果不認識繁體字,那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不僅如此,書上說的那些穴位,御杰也非常清楚在人體的哪個部位。
隨意說出了幾個穴位,御杰都準確無誤的說了出來,錢有良高興得胡子亂抖︰「沒想到小杰還是個奇才呢,我們雍勝門的武功終于有了傳人了。」
看到錢爺爺高興的樣子,御杰只是笑了笑,爸爸媽媽稱呼他為天才,錢爺爺又說他是奇才,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御杰是重生過來的,否則就不會把這兩個名詞冠到他的頭上。
「今天晚上吃完晚飯你到我家里來,我教你如何打坐調息,以後可就要靠你自己去練習了,能夠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你能吃多大的苦了。」
「請爺爺放心,為了咱們雍勝門的發揚光大,多大的苦我也能吃。」
錢有良從御杰的眼楮里看出了堅韌不拔,他現在對御杰的喜愛之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了,這一輩子錢有良只教了他兒子一個徒弟,雖然記名弟子不少,卻沒有一個有天分的,原來以為雍勝門的武功會失傳,卻沒想到晚年竟然能收了這麼一個資質上佳的徒孫。
「爺爺,我爸爸、媽媽都準備好了,明天上午九點鐘在你家里舉行拜師儀式。」
武林的規矩非常多,即便是口頭答應御杰是自己的徒孫,但在沒有舉行拜師儀式之前,還不能真正算數,只有等到完成了繁瑣的拜師禮節之後,御杰才算是真正成為了雍勝門的弟子,從此他就要擔負起光大師門的責任了。
拜師儀式進行得既簡單又隆重,御姐的父母、四賢鎮馬、謝兩家的長輩都到場了,望著兩個神采奕奕的老人,雖然御杰不會武功,但也能看出來,這兩位長輩的身上也負有絕世的武功,只可惜按照武林的規矩,入了一個門派,就不可能再去拜另一個人為師了。
拜過錢近山的靈位,御杰從此就成了錢近山的徒弟了,只不過他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師父。
隨後御杰又向師祖錢有良磕了頭,在听了雍勝門的門規和門訓之後,拜師儀式算是結束了,這個時候從廚房里傳出了一陣誘人的香味,姬柳和幾個趕來幫忙的鄰居也整治好了一桌豐盛的筵席。
這場酒喝得很高興,特別在馬、謝兩家長輩的恭維下,錢有良高興地一直就沒有合上嘴,雖然這兩位老人說的都是一些客氣話,也未必知道御杰的實力,但只有錢有良自己明白,御杰這個徒孫在他的親手教下,前程將不可限量。
酒宴結束後剛回到家,馬強就來了,見到姬柳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姬老師好。」
馬強對姬柳的恭敬是發自內心的,並不因為姬柳曾經教過他,更主要的是御杰的緣故。雖然御杰現在一直沒有說出帶他去做什麼生意,但就憑那天喝羊湯的時候,兩個人說的那些話,馬強也絕對相信御杰是不會涮著他玩的。
「小強來了,御杰把你們的事情都和我講過了,好好干,我認為你們一定會成功的。」
姬柳的話更加增加了馬強的信心,那個年代不像現在,民憤淳樸,學生對老師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既然老師都說一定能成功,那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看到御杰和馬強走到了西廂房,姬柳也沒有再去打擾他們,就憑著御杰妖孽般的腦袋,還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
「強哥,昨天我說過,沒有規矩沒有方圓,這是我擬定好的合同,你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就在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從今往後咱們就是合伙人了,有我的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餓著你。」
那個年代,人們的法律意識都很淡薄,更沒有什麼公正處之類的機構,顯然和馬強講什麼法律是講不通的,只有采用最樸實的語言,用義氣來束縛他。反正現在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也只是對他進行觀察,隨著形勢的發展,人們的法律意識會逐漸得到加強,到那個時候再用法律去規範馬強的行為也就可以了。
雖然當時人們的法律意識還很淡薄,但契約精神卻自古都有,老百姓也知道白紙黑字,一旦雙方立了契約,就不能反悔,否則就會受到眾人的唾棄,違約人在當地也無法立足。
飯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樣樣的去做,到什麼時候就要說什麼樣的話,太超前了也未必會有很好的結果。
「兄弟,你每個月給我八十塊錢的工資,賺了錢之後還要分給我百分之二十,這是不是太多了?我沒有出本錢,只有一把的力氣,你每個月給我四十塊錢我就很高興了,賺到的錢全歸你,如果我要了,我爸爸非打斷我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