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政治系一樣,歷史系也是一個比較偏冷的學科,現在的人急功近利除非一些非常喜歡歷史的,很少有人報考這門專業,原因就是畢業之後不好找工作。(鳳舞文學網)
可是在御杰上學這個年代情況就不一樣了,大學生畢業後都由國家包分配,只要能端上鐵飯碗,實現鯉魚跳龍門的夢想,能夠拿到燕京大學的學歷,也沒有多少人在乎這些。
望著在課堂上唾沫四濺的老師周同華,御杰有著一種格外親切的感覺,前世上學的時候,周同華就是歷史系的主任了,而在這一世也僅僅是個副教授而已,六年的時間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了,由一個副教授爬到系主任的寶座上,周同華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
在御杰的印象里,周同華永遠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師長,不管學生找他有什麼事,他從來都沒有不耐煩過,御杰記得有一次考試兩門功課掛科了,系里準備對他進行處分,御杰找到了周同華,在這位系主任的幫助下,系里不僅沒有給御杰處分,反而還給了他一次補考的機會。
一直到下課的時候,御杰一直處于神游狀態,這倒不是說他最周同華不尊重,關鍵是他講的這些課程御杰早就印在腦海里了。昨天一下午就把大學第一個學期的課本全部翻完了,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問御杰,哪一頁上有多少個標點符號的話,御杰也保證張口就來。
周同華剛走,竇富財走到了講台上︰「請大家先留一留,我有幾件事情要宣布。」
看著竇富財那個吊樣,御杰覺得一陣惡心,像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能班長呢?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走通了馬蘭花這門路。
「按照有關規定,大學的班級里要成立黨支部和團支部,我去學生處查過,我們這個班里只有我和張進山是黨員,由于黨員的人數比較少,還不能成立黨支部,但是我們的團員卻很多,所以經過研究我決定成立團支部,第一任的團支書先由我兼任,等到黨支部成立之後我再讓賢,這也是為了加強黨的領導。」
竇富財雖然自私自利,在人面前裝出一副很吊的樣子,但御杰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講話還是有水平的,也許是跟著他那當市長的老爹學來的,反正御杰對這些事情也不關心,陳部長也明確指示,不允許他關心政治,御杰對誰擔任團書記自然也不會關心了。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們班里竟然還有個別人不是團員,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同學的思想極為落後,我希望他能夠積極向團組織靠攏,主動提交入團書。」
竇富財所說的個別人明顯指的是御杰,有幾個學生的目光看了過來,如果不提到這件事情,御杰還不想和竇富財鬧翻了,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點名批評這就不行了。
現在的大學生對政治已經不那麼關心了,對于入黨入團也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即便有人想入黨也只是為了以後找工作的時候能夠加點分,可在當時那種政治氛圍還比較濃厚的形勢下,所有大學生都把入黨當成大學四年里的頭等大事。
也許看到了御杰銳利的目光,竇富財沒有敢再講下去,他可是知道御杰的厲害,如果真要把他惹毛了,御杰再找他練一練可就麻煩大了。
手機鈴聲響了,剛按下接听鍵里面就傳出了陳松林秘書何進的聲音︰「御杰同志,你現在馬上去校門口,有一輛車去接你。」
御杰旁若無人的走出了教室,直接就把竇富財給晾在了那里,御杰也很清楚,他走後竇富財肯定會小題大做的,對于這種人,不搭理他是最好的辦法,反正我又不想入團入黨,何必听你在那里瞎咧咧。
來接御杰的竟然是一輛大紅旗,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今天可能又要進中南海了,有可能是六號首長要接見他。
御杰沒有猜錯,今天接見他的正是六號首長,只不過今天再一次看到首長的時候和那天不一樣了,六號首長的精神很好,臉上也呈現出了健康的膚色。
「小杰來了,早就想見見你了,可是一直忙于公務抽不出時間來,怠慢了你這個救命恩人真是罪過。」
御杰心里一絲絲的緊張,被六號首長風趣的語言給打消了,他覺得六號首長就好像錢爺爺似的和藹和可親,絲毫沒有國家領導人的威嚴。
「救命恩人這四個字不敢當,首長能夠在百忙當中見我,讓我這個小孩子受寵若驚。」
六號首長笑了︰「你先救了松林,又救了我,不是救命恩人又是什麼?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還是有緣的,既然你叫松林是叔叔,以後就叫我陳爺爺好了。」
六號首長審視的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御杰,腰桿挺得筆直,眼楮里帶著睿智的光芒,怎麼也與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聯系不到一起。
「松林已經和我談過你的情況,你這個小家伙還是很有能耐的,靠一百塊錢起家,把一個烤羊肉串的小生意做成了擁有兩百多億資產的大型民營企業,香港成立的滾石投資公司斬獲頗豐,這次交割之後竟然賺到了一千多個億。」
御杰微微一怔,滾石投資公司在日經指數期貨市場賺錢是肯定的,可是究竟賺了多少黃沙還沒有打電話匯報,六號首長卻提前知道,這就證明他對滾石投資的情況非常關注。
「謝謝陳爺爺的夸獎,其實九州集團和香港滾石投資都是我閑著沒事鼓搗著玩的,我也沒想到會賺這麼多的錢。」
「你是告訴我無心插柳咯,」六號首長搖了搖頭︰「可是據我了解,卻並非如此,你這個小家伙雖然年齡小一點,但思維極其敏銳,就好像能夠把握住未來的歷史走向似的,你在九州集團高管會議上的講話很有水平,所以我認為你做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御杰郁悶了,盡管他很聰明,又能知道未來歷史的走向,但要想在這位睿智的老人面前耍點花招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敢耍花招了,那就只有實話實說,反正做的這些事情又不犯法,既然人家都知道了又何必隱瞞呢,不如表現得光明磊落一點,更能讓六號首長覺得御杰心底坦蕩。
接下來六號首長和御杰漫無邊際的聊著,在看似簡單的談話中,六號首長把御杰的底牌逐漸的模清了,讓這位老人沒有想到的是,御杰不僅對經濟發展很有研究,就是對國內政治經濟形勢的走向也把握得很準,其中御杰說的一些事情正是中央準備做還沒有做的。
六號首長驚訝的看著御杰,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小孩子怎麼會懂的那麼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沒有一點不明白的,幸虧陳松林早早的給他套上一個籠頭,否則還真的控制不住他。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天才?否則的話如何解釋發生在御杰身上這些事情。
其實六號首長哪里知道,御杰現在就像是被人架起來放在火上烤,身上的汗早就把襯衣給濕透了,和別人講話可以隨意一點,甚至還可以拿著年齡說事,但在六號首長面前,御杰覺得就像被剝光了似的,毫無秘密可言。
「你的任務都清楚了吧?以後放手大膽的去做,只要能為我們這個民族的興旺做出貢獻,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也能給你補上。」
御杰的頭忽的一聲,就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踴了上來,六號首長說這句話已經很清楚了,有了這個大後台還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