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心里一想,如果救了鐘飛和牛,也肯定會被王忠這伙人追著打,倒不如選一個比較靠譜的方法。(鳳舞文學網)
李浩兩眼一瞪,朝著王忠看了過去。
王忠看著鐘飛與牛就要被抓住了,心中高興,但是,他突然看見一個身穿大紅袍的蒙面人沖著自己飛了過來,臉色一變,直往自己的轎子中鑽去,嘴里還不忘大喊道︰「牛館長,李館長,趙館長,救命……」
可是,已經晚了,話還沒說完,轎子才剛掀起布簾,一把柳葉刀就橫在了脖子上。
王忠立馬不敢動了,口中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王功權一看見父親被擒,竟然扭頭要逃。
真是好兒子啊,李浩心中冷哼一聲,自己看著王忠沒法動身,扭頭沖著田小白道︰「抓他回來!」
田小白足不沾地,長發飄飄,眨眼就飛到了王功權跟前,王功權正好看見天下白飛來,直接嚇得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田小白雙手環抱胸前,伸出右腿,朝著王功權的就是一腳,王功權嗷嚎一聲,在空中畫了個弧線,飛回到李浩的腳前。
不用李浩動手,王功權也走不動了,被田小白這麼一踢,全身骨頭差點散了架。
王忠一看田小白竟然動手了,不禁心疼兒子,心中更是一驚,隨後沖著田小白大叫道︰「你們烏龍院好大的膽子,莫不是要造反!」
田小白什麼人,听見王忠嚷嚷,眉頭一挑,一下子又飄到了王忠身前,抬起右腳就要踹。
李浩連忙制止了田小白,踢了王功權一腳就算了,王忠這老家伙被踢上一腳還不被踢死了。
李浩運上內力沖著人群大聲吼道︰「我看誰敢動!」
本來還亂哄哄的人群,听見李浩的聲音,都看了過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還剿匪呢,知州大人被匪人給生擒了,一個個都不敢動了。
李浩湊到王忠耳邊道︰「若不想死,讓眾人放下武器。」
王忠一听,連忙沖雜牌軍叫道︰「都快放下兵刃,都快放下兵刃。」
眼看就要拿下鐘飛與牛,但官兵一听這話,連忙將手中的兵刃扔掉了,知州大人發話了,誰能不從。
鐘飛與牛推開眾官兵,走到了任水涵身邊,鐘飛不知任水涵用易容術裝扮成了李浩的模樣,連忙要跪拜,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
任水涵與牛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牛在鐘飛耳邊輕輕的說了起來。
王忠見眾人都瞧了過來,自己脖子上架著一把刀,臉上掛不住,沖著任水涵道︰「李浩,沒想到啊,你口口聲聲為民除害,沒想到你竟然私通匪賊,太讓濟南府民失望了。」
這話是說給大家听的,眾人一听,再一看,李浩,田小白還有那個身穿紅袍的匪賊站在了一起,頓時便明白了王忠的意思,以為是李浩私通匪賊,搞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很多人喊了起來︰「李浩,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枉我佩服你浩哥的名聲。」
「李浩,你太讓人失望了!」
當下很多人大罵起來。
李浩心中嘿嘿冷笑,王忠這老混蛋,還挺有心機的,賊喊捉賊,以官謀私且不說,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要以剿匪的名義讓這些人幫你殺人,真是好手段,李浩心中有氣,「啪」的一巴掌抽在了王忠臉上。
王忠是何人,堂堂的四品知州,平日里誰敢這樣對他,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抽了臉,氣的哆嗦著道︰「你個匪人,竟敢……」
「啪」的一聲,李浩反手又是一巴掌︰「說幾個字,抽幾巴掌!」
王忠氣的渾身直哆嗦,但嘴上卻是不敢再說什麼。
公孫燕兒突然冒了出來,走到任水涵的跟前道︰「喂,壞胚子,這倒是怎麼回事,我都糊涂了,咱們烏龍院不是來剿匪的嗎,怎麼跟匪賊成一伙的了?」
任水涵皺著眉頭不說話,又是這個自稱姑娘的男人,這人可真是難纏。
「喂,快回答我的話,裝什麼啞巴!」公孫燕兒又說道。
任水涵心中煩躁不已,手一動就要抽出唐刀。
李浩身形一動,按住任水涵要抽唐刀的手,湊到了公孫燕兒跟前,伸手將遮臉的黑布往下扯了扯。
「離我遠點,我又不認識你!咦,你不是李……」
公孫燕兒話沒說完,李浩重新把黑布蒙在臉上,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公孫燕兒連忙閉上了嘴,可是她又看了看任水涵打扮的李浩,再看看紅袍李浩,更糊涂了,怎麼有兩個李浩。
遲則生變,既然生擒了王忠,就該抓緊時間撤退了。
還不待有所動作,只听見遠處一陣馬的嘶鳴之聲,緊接著是馬蹄踏地的聲音,眾人舉目望去,只見一匹棗紅色大馬馬蹄翻飛,飛一般的沖了過來。
「吁」喝停大馬,馬上跳下一人,此人身蹬皮靴,一身絳紫色長衣,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頭上戴著一頂青黑色鹿皮寬沿帽,帽檐前壓,眾人看不清他臉色。
此人下馬之後,朝著王忠走了過來。
王忠一見此人,便如見了親爹一般,聲淚俱下的大叫道︰「大人救我!」
李浩將手中的刀往王忠的腦袋上壓了壓,對一旁的田小白道︰「能不能打過此人?」
此人氣息悠長,舉手投足間就有一股高手風範,李浩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人家,在場的人中,田小白算是武力值最高的人,所以李浩才問田小白能不能打過此人。
田小白回答的很干脆,三個字︰打不過。
三階頂峰打不過的人,那肯定是四階了,面對一個四階的大能,李浩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贏,所以,李浩將柳葉刀從王忠的脖子上撤了下來,悄悄退後。
此人誰都不看,徑直走到王忠跟前道︰「朝廷來信。」
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
李浩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說完,這人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函,交到王忠手中。
王忠恭敬的打開信函,看了起來,只見王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
「看完了?」來人問道。
「看完了,看完了。」王忠連忙說道。
來人接過信函,手指微微一動,只見那封信函的表面瞬間附上了一層冰霜,手指輕輕一彈,信函便變成了碎末。
這一手一下子便將眾人鎮住了,內力外泄不說,此人的寒性內力竟然如此霸道,將紙張都凍碎了。
做完這些,來人突然朝著李浩走去。
李浩臉色一變,但也沒動,一個四階大能若要殺自己,實在太簡單了,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該怎麼辦。
那怪人走到李浩身前,只是輕輕的嗅了嗅,仿佛在聞什麼味道,然後說道︰「我聞到了一絲陽性內力,可惜太弱。」
李浩如今的內功心法是《九陽神功》,九陽神功自然是陽性內力,沒想到這怪人只是聞了聞就知道了自己什麼屬性的內力,李浩臉色一變,連忙後退一步。
怪人說完,扭頭就走,看見怪人要走,王忠連忙叫道︰「大人若是走了,這些人一定會將我殺了。」
來人腳步不停,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只管送信。」隨後,怪人跨上棗紅色大馬,一騎絕塵而去!
見那怪人走了,李浩才松了一口氣,那怪人體內的陰寒內力壓的李浩有些喘不過氣來。
既然怪人走了,那事情還得繼續,李浩上前又要擒住王忠。
王忠卻自己站了起來,沖著李浩笑著道︰「好漢,誤會,一場誤會!」
誤會?什麼意思?李浩納悶道︰「什麼誤會!」
王忠連忙道︰「朝廷重新下達消息,鐘飛,牛,任水涵三位好漢乃是正道人士,與所謂的匪賊無半點關系,今天這是一場誤會,還有李館長,能及時認清形勢,阻止大家犯下更大錯誤,朝廷決定賞李館長白銀萬兩!」
王忠的話一說出口,眾人嘩然,剿匪,剿匪,剿了半天竟然剿的是正道人士,眾人傷的傷,死的死,就因為是場誤會,白打了,還有那李浩,剛剛還是與匪賊私通的大罪,轉眼就成了大功臣,這朝廷也太不靠譜了吧。
李浩也是有些懵圈,這他媽叫什麼事,自己都做好逃離濟南府的準備了,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功臣,還有獎金,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王忠守著這麼多人說的,絕不可能是耍詐,只能說明是那封信的要求。
那麼那封信是誰給的呢?朝廷,朝廷,難道是皇帝老兒?李浩皺著眉頭開始想了起來。
王忠將王功權扶到轎子里,回身沖著眾人道︰「大家這次辛苦了,咱們就此回府吧。」
眾人都弄了一個不自在,事情實在有些詭異,但是也沒話說,人家四品知州都發話了,事情肯定假不了,收拾收拾東西,都紛紛朝濟南府方向走去。
王忠走到任水涵跟前道︰「李小哥,王某真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若沒有你來阻攔眾人,想必王某的人頭已經掉了,明天一早,萬兩賞金王某親自送往府上。」
任水涵壓低了聲音,學著李浩說道︰「大人客氣。」
王忠又走到鐘飛,牛跟前道︰「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三位,王某向三位好漢陪個不是。」說完深深施了一禮。
鐘飛三人也是直爽的性子,人家都認錯了,自己也沒出現多大的事,抱抱拳道︰「大人不必客氣。」
王忠又道︰「再者就是布衣經營權的問題。」
鐘飛一听這事,頓時緊張起來。
王忠頓了頓道︰「以後濟南府布衣經營權就交給三位好漢了。」說完,又施一禮,就此離去。
王忠的話很明白,他不會再跟鐘飛三人搶布衣店的生意了,鐘飛三人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連布衣經營權都掙過來了,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但畢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