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堂是山東人士,齊家原本是山東那一塊的名門望族,家里主要是做古董生意的。(鳳舞文學網)
齊家有一顆家傳寶珠,具體是那一代傳下來,齊志堂也不清楚了,但歷代家主在接任家主之位時,這顆寶珠就成了家主的憑證。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沒想到因為一次意外,這顆寶珠竟然害的齊家家破人亡。
俗話說的好︰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辛亥革命才過去幾年,內有軍伐混戰,外有列強欺壓,現在的中國堪稱亂世也不為過,這幾年的古董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家主也有想要放棄的念頭,但一直以來都是做祖上傳下來的老本買賣,對于另外的事根本沒有接觸過,想要一下子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幸好這一代的家主也算是一個有頭腦有魄力的人,一反一直以來‘安土重遷’的思想,舉家搬到了上海,再將幾個兒子扔到國外,讓他們去見識見識,然後回來為自己的家族找出路。
齊志堂是家里的老二,家中有一個同母所生的大哥,叫齊志德,兩人只相差兩歲,還有一個庶母所生的三弟叫齊志清,還有一個齊志清的雙胞胎妹妹齊蘭英。
齊家老大選擇了去日本,他即是長子又是嫡子,而且為人又有幾分剛毅,性格也最像齊老爺子,現在的中國與明治維新前的日本極為相似,齊志德想要前往日本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商機。順便學習一下日本的強國之策。
其實與齊志德同樣想法的人不少,大多數想留學的人選擇去日本留學,形成了‘東洋熱’。
而齊志清則去了英國,這個對兩次工業革命有著重要影響力的國家,也一直是留學的‘聖地’,去學習先進的技術與管理,這對于新產業的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
齊志堂卻選擇了美國,這個論資歷比不上歐洲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論影響比不上與中國隔海相鄰的日本的國家。但齊志堂就是看中了他的發展前途,這是一個新生的資本主義國家。
齊家人口簡單,雖只有一妻一妾,但妻賢夫禍少,齊老夫人治家有方,沒有沒有過多的為難那位小妾以及她的子女,反而真正將他們當成家人那般看待,四子一女,個個都很出色,齊志清與齊英蘭也很敬重嫡母,特別是齊志清,為人處世暗合了他的名字,志願清高,一直想要創出自己的事業,沒有什麼爭奪家產的方法。
之後三兄弟各奔前程。
齊蘭英是齊家唯一的女兒,上頭有三個哥哥,是家里最受寵愛的,本來也是吵著要去國外,但最後還是沒有征得家人的同意,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就算家里再開放,還是不放心的。所以只是將她帶在身邊。
本來一切都發展的很好,齊家的幾個男子都有自己獨到的思想和見解,更難得的是他們勇于實踐,不會紙上談兵,但是這本來可以欣欣向榮的家庭,卻毀在了他們寵愛的女兒身上。
之前在山東,齊家算是大戶,齊蘭英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女子,在那個蔽塞的小城鎮,還是奉行著‘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即使大戶也很少有人讓自家的女孩子進學堂讀書,但齊蘭英卻是從小就與兄長們一起教育的,雖然父親不像對待幾個哥哥一般那麼嚴厲的對她,詩詞歌賦什麼的也都一知半解,但在當地也算是一個‘才女’了。
但自從來到這燈紅酒綠,名媛貴女雲集的上海,齊蘭英這半肚子墨水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賣弄了,再說現在這個世道,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舊東西’基本沒有人推崇了,李白杜甫什麼的已經過時了,現在那些文藝青年男女更加推崇的是莎士比亞或者維克多.雨果。
而對于這些齊蘭英和文盲沒有什麼區別,一下子從自視甚高的天鵝,變成沒見過世面的丑小鴨,不是局外人能體會的了的。
齊家在上海毫無根基,想要在這個龍蛇混雜,機遇不斷的地方過上舒心日子,當然免不了要上下打點,家里的幾個男人,三個出國留學,只留下齊老爹一個人來撐場面。
為了讓齊蘭英更快的適應上海的環境,齊老爹將她送到了當地的一所女子學校,不得不說,齊蘭英確實是一個幸運的女孩,全家上下都寵著她。
但就是因為太寵了,難免寵出了小姐脾氣,齊蘭英在學校里的人緣實在是不怎麼好,經常不懂裝懂,事事都掐尖要強,說實在的基本沒人願意理她,偶爾有幾個壞心眼的喜歡時不時的捉弄她,然後看她出丑,這很正常,每個學校都有。
女孩子在一起都喜歡攀比,比家室、比衣服、比首飾等等,而剛剛來上海的齊蘭英一點也不出挑,這使得她扭曲的自尊心也越來越強。
那是一場同班同學的一場生日宴會,這位同學在她們學校也是風雲人物,父親是在政界要員,她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因為是18歲生日所以家里給他舉辦了一場大part,她也邀請了自己班上的同學。
這對從來沒有參加過宴會來說的齊蘭英來說是一場不小的誘惑,那個女孩沒有做過灰姑娘的夢呢,齊蘭英也不例外,但是並不是每個女孩都像灰姑娘那麼幸運有一個做‘仙女’的教母,直接變出華美的衣裙,名貴的珠寶,還有水晶鞋。
現在的齊家在上海只能算小康水平,齊蘭英一個月的零用錢只有堪堪幾十塊,連買一個水晶手鐲的錢都沒有。
沒辦法只好找家長,畢竟這種舞會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要不是她和那位同學是同一個班的,人家根本不會請她。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為了在上海站住腳跟,他的父親沒少花心思去結交上面的人,但是沒有門路,踫了很多次壁。所以對于這次的舞會不只齊蘭英上心,就連齊父也很上心,特地囑咐了齊母好好打扮齊蘭英,雖然不指望她能釣到金龜,但至少結交一些一些上流社會的,打探一下門路。
那晚的齊蘭英打扮的很出色,雖然沒有驚艷全場,但這帥哥美女聚集的地方也沒有被那些所謂的名媛給比下去。
一條修身的女敕黃色旗袍秀出了她完美的身材,身上沒有過多的首飾,只帶了一只古樸的玉鐲,但看成色就知道不是凡品,脖子上帶著一串飽滿的珍珠項鏈,使白色的皮膚更加富有光澤,整個人清純中帶著嫵媚。
那晚楊炎清也去了,當然以他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近的,因為他代表的是里德爾集團,而且並非是那些掛名的紈褲,是整個金融集團的實權者,能力並不在他的父親之下,這是這個上海老狐狸公認的。
所以他並沒有和那些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一起,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因為外表十五六歲內心五六十歲的楊炎清和這些少爺小姐實在是沒有共同話題。
但是當他剛剛要離開的時候,就感到了一絲仙氣,這讓楊炎清為之一振,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是三千小世界中的一個,他的父親早就查過了,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並無任何一個修真者,不管是妖修、仙修還是魔修。那這絲仙氣從何而來。
在這個舞會上遇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意外之喜,就並沒有急于離開,而是坐在一旁用神識進行探知,盡管這絲仙氣很微弱,但這個場地並不大,很快就被楊炎清鎖定了目標——仙氣只是在一個平凡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
這讓他又點意外,再一次用神識探知後,終于確認,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而不是他一開始猜測的來這個位面游玩的修士大能。
不過也是一般能夠開闢空間的哪一個不是神級以上的修士,以他現在的修為在那些修士眼中根本不夠看。人家又怎麼會泄露仙氣讓他發覺呢?
不過楊炎清也沒有失望,雖然這個女人不是什麼修真者,但卻帶了一件修真法器,就是她手上的一個古樸玉鐲,這個玉鐲似乎加了封印,在凡人眼中就是一件古董,用來裝飾炫耀,還真是珍珠蒙塵。
本來楊炎清想要將這只手鐲‘拿過來’研究的,但後來還是沒有這麼做。不過大家不要以為反社會反人民的前魔王重生後三觀矯正向五好青年方向發展不做這些強取豪奪偷雞模狗的事了。
只是楊炎清對于法器什麼的他並不熟悉,只是經過寸心理論的教學,並沒有實踐過,說白了就是門外漢。這一點他們父子兩依然很像——屬于好勇斗狠的實戰派,不屑于這些‘旁門左道’,咳咳!
所以對這些並沒有多少興趣,而且要說煉器,他的母親可是大師級別的任務,在神界可是響當當的,對于這些流落到凡塵的,他還真看不上。
而且最主要的是當他用神識探查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另外幾股類似于神識的波動,並且波動的方向也是那個手鐲。這些波動應該就是那些異能者的精神力吧,其實和神識有同根之源,只是精神力沒有具體的修煉秘訣,只能自己去刺激提高。
這下有好戲看了,果然沒有一定的能力,不要太招搖的好啊。
看著那個像開拼山雞一樣不停炫耀自己的女人,楊炎清很沒有愧疚心的閃人了,對了還要叫幾個人去盯著那個女人,畢竟好戲才剛剛開始,他不急,到時候慢慢解悶。
齊蘭英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自己那強烈的虛榮心,偷偷帶了家傳寶物,而為自己的家招來了殺身滅門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