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璐和司空玉茹這幾天在家里的生活過得如魚得水,司空玉茹腳傷的復原速度相當快,復診時醫生所道出的情況都很樂觀,不過礙于行動不是很方便,修養的時期必須再延長,眼看十天的休假就快結束,阮夢璐心里在糾結著要不要也延長自己的假期。
兩人在家里閑來無事的時候,阮夢璐喜歡蹲在司空玉茹腿上的石膏又是簽名又是畫畫,在對方的身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那是對愛情宣告主權的方式。
司空玉茹雖不是好動之人,不過一直坐著讓人服侍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看著阮夢璐為自己一刻不停的走上跑下,又為她的起居飲食而忙碌,心里覺得感動之余也感到非常心疼。
平時在公司里頭叱 風雲,左右著公司里整個運作局勢的阮董,這一刻卻化身為體貼溫柔的女人,細心照料著受傷的司空玉茹,這情景不只是感覺溫馨,還充斥著滿滿的愛與幸福。
吃了早餐後,阮夢璐見司空玉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閱書,穿著白色上衣及粉色短褲的司空玉茹看起來是那麼的白淨清純,久望著時甚至讓人有一種錯覺,以為是那美麗的天使降臨到人間。
望著這樣的畫面,阮夢璐的心里有說不出的喜歡,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天使」旁邊,司空玉茹一見她走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笑得像花開般抬起一只手,阮夢璐很自然的握住了那白皙修長的五指,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坐著不說話,熱戀中的情人有時候不用言語,只是透過深情眼光的對望,就足以表達內心滿滿的愛意,被幸福感重重包圍著的兩人,這些日子似乎除了笑和開心,就不再被其他負面的情緒困擾著,看來真愛不只是會讓人變漂亮,也會讓一個人變得積極而健康。
阮夢璐伸手一攬,霸氣十足的將美人抱在懷中,司空玉茹依附在這香香溫暖的懷抱里,不時的抬頭看看愛人的臉,依戀的眼神有訴不盡的情意,阮夢璐發現了便微微地彎下頭,兩人又是一番的深情對望,司空玉茹終于掩不住羞赧的神色,想避開視線時,阮夢璐快速的把臉湊前去,精準地攫住了她性感的粉唇。
司空玉茹閉上了眼楮,享受著與愛人在唇舌上的交流,還有對方那暖乎乎的迷人氣息,這些都叫她沉醉及難以自拔,她也曾經談過無數次的戀愛,那珍貴的初吻給了別人,可是那些過去的經驗都比不上和阮夢璐在一起及融合一體的美妙,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瘋狂的愛上一個人。
「璐,你會不會再跟我分開呢?」兩個人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司空玉茹卻突然冒出了一句煞風景的問題。
阮夢璐側臉看了一眼這破壞氣氛的女人,帶著寵溺的語氣回答說︰「不分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像現在這樣。」
「我要不是傷了腿,搞不好你現在還是對我不理不睬,你要是敢再不理我,我就把另一條腿也弄傷。」司空玉茹像個小孩子般耍脾氣的說。
「我不準你弄傷自己,你是我的,你要在你身上做些什麼都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知道嗎?」阮夢璐說著的同時又捏了一下她白女敕女敕的臉頰,捏完後自己又心疼了,于是便湊前去親了一下。
「你這樣太霸道了,難道我穿衣洗澡也得經過你的同意嗎?」司空玉茹嘟起了嘴,不滿的抗議說。
「怕麻煩的話以後洗澡我幫你洗,穿衣我幫你穿,做什麼事都加我一份,別擔心我會嫌煩。」阮夢璐調戲人家還一副百般正經的樣子,司空玉茹被她這滑稽的模樣逗得樂了起來,可是笑完之後還是忍不住吐槽說︰「是這樣的話,你一天必須要有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要不然你只能做我的事,而你的事就別管了。」
「那我的事就由你來管吧。」阮夢璐反應很快的回答。
「你的事讓我來管,這可是你說的哦。」司空玉茹抬起頭,兩眼直直盯著阮夢璐,說這句話的表情一臉認真。
阮夢璐見司空玉茹不像在說笑的樣子,突然變得有點心虛起來了,可是說出口的話又不能隨意收回,出爾反爾的表現會讓人起疑心,特別是司空玉茹近來的佔有欲明顯加強,前幾天還因為一句開玩笑的話而讓她醋意大發。
「你就管完啊,除非你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阮夢璐挑戰她說。
司空玉茹的臉突然沉下來,阮夢璐立刻察覺到小情人的心情有變化,于是便貼近她的臉,關心的問︰「怎麼了?好像突然不高興似的。」
「沒事。」司空玉茹看了阮夢璐一眼,垂下眼簾否認。
「不,你明明有事,來,說給我听,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呢?」阮夢璐哄著她,讓她能把話說出來,對這個大孩子有時候需要一點耐心。
「璐,我怕…」所有女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生物,越覺得幸福的時候就越害怕失去,司空玉茹當然也不例外。
「你怕什麼?」阮夢璐了解她多愁善感的想法卻還明知故問。
「我怕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曇花一現。」司空玉茹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阮夢璐感覺到被握著的手有加緊了力度,就連肢體上的表現也說出了內心此刻的不安。
「這些日子我們不是一直幸福的膩在一起嗎?你還擔心什麼呢?」阮夢璐試圖幫她引向正面思考,讓她不被這些負面的感覺來攪擾。
「你說馬誠輝會不會突然想來找你,你的爸媽會不會把一年一次的聚餐加頻到一個月一次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怎麼辦好呢?他們來了,我要往那里去呢?我是不是該回自己的家住一段時間?」阮夢璐的安慰對司空玉茹絲毫不起作用,司空玉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堆,把自己推進灰色幻想的空間,就這樣讓自己陷入了莫名的恐懼中。
阮夢璐被問得無言以對,只能帶著無奈的表情看著司空玉茹,她不能說這些事情不會發生,但她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些事發生,曾經的她覺得事業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但自從與司空玉茹在一起之後,她的想法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如今的她願意為了愛人放棄所有,那怕是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小茹,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保證,但我可以保證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心真意,總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許你所看到或听到的只是一個誤會,有什麼疑惑也一定要對我說,即使我是你肚里的蛔蟲,也不一定事事都能曉得。」她們經歷了幾次的分分合合以後,阮夢璐總算找到了問題的源頭,她很怕歷史重演,所以每當想起此事就忍不住又一番叮嚀,因為她知道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失而復得的機會不可能一有再有。
「嗯,我明白了。」司空玉茹像個听話的孩子般點點頭,阮夢璐看她一副能理解的模樣,莫名其妙的越看越心疼。
「我猜你心里一定想著為什麼我不跟馬誠輝離婚對嗎?」阮夢璐原本不打算挑這話題來說,不過依這種情況看來,有些話也許不能拖延,能說清楚就說清楚。
司空玉茹默默垂下頭不說話,她並不否認,因為她確實被這疑問困惑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為此心里也時常充斥著滿滿的罪惡感,誰又能明白第三者的角色是多麼的無力,她不能堂而皇之的把對方佔有在身邊,盡管她知道阮夢璐跟那個人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
「法律上要辦離婚也需要一個充足理由,而且我媽一定極力反對,說不定還會天天上來這里鬧得雞犬不寧。」阮夢璐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馬誠輝雖然得不到她的心,不過對阮媽媽卻很有辦法,因著這一點阮夢璐有時候必須配合馬誠輝,在母親面前做好一出戲,所以她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希望司空玉茹能透過今天的交流,能更深入明白她的處境和苦衷。
「我明白的,只是我…」司空玉茹克制著不讓嘴里說出心里想的,她本想說「我始終是個第三者」,但她知道這句話具有一定的殺傷力,說出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所以她忍住了。
「小茹,相信我,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會向他提出離婚,不過並不是現在,仔細想想我這身份其實也幫了我們不少,我們在一起不怕別人閑言閑語,現時代兩個不婚又沒男友的女人若相處過于親密,也會惹來他人對同□的疑雲,馬誠輝的存在是對社會的一種掩眼法,也是因為如此,今天我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阮夢璐仔細給司空玉茹做出分析,她不是不明白司空玉茹心里的委屈,但為了保護她們的感情,為了顧全大局,她們有必要暫時忍耐。
「我知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司空玉茹帶著酸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阮夢璐听了有說不出的難受,不過她還能說什麼,難道要宣告天下她們的真實關系嗎?
「小茹,我也不想的,但我們必須長遠思考,我們在眾人前所扮演的角色絕對能影響我們的未來,誰叫我們生長在這種保守國家?誰讓我有這樣傳統的父母?對我來說高調宣布和至死抵抗不一定能勝出,有時候還不如選擇當一個自由的沉默者。」
司空玉茹也感覺到很無奈,比起阮夢璐來說,她的處境是比較樂觀,父親和姐姐多年前已經移民美國,父親忙碌于工作,因此對孩子的事情也沒有多做干涉,特別是當孩子的經濟已經獨立的時候,他會尊重孩子一切的選擇。
親生姐姐是司空玉茹最親密也是她最疼愛的家人,和阮夢璐在一起的事多少有向姐姐透露了一點,姐姐是個思想開放的人,無論對方是什麼種族,膚色或性別,只要妹妹覺得可以交托幸福的人,她會在精神上給予百分百的支持。
關于家人的反應,司空玉茹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對阮夢璐說,感覺上這其實是件好事,不過效果絕對因情況而異,阮夢璐的處境讓她身不由己,自小生長的環境及周圍人對她灌輸的道德理念,都讓她的心理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壓力,若得知司空玉茹的情況剛好與她相反的話,可能會造成她自卑及消極的心態,說不定會因此而選擇放棄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