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璐長得跟阮媽媽很像,阮媽媽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大美人。(鳳舞文學網)」司空玉茹並沒有夸大其辭,阮媽媽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不過五官看起來相當細致,氣質也十分優雅高貴,舉手投足皆散發著中年女人的成熟風韻,看見阮媽媽就仿佛看見未來的阮夢璐,兩母女就好象一個模子印出來般相似。
「小茹也是個小美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董事助理還真不簡單。」贊美的話說出來肯定就不會有錯,阮媽媽听見司空玉茹這樣夸自己時,心里自然很高興,而禮尚往來是中國人的習俗,所以她也不吝嗇言辭的回了對方兩句。
「夢璐才是了不起,我們年紀相差不多,但我只是個助理,而她已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我還得跟她多多學習。」司空玉茹說的又是實話,她一直都很崇拜阮夢璐,她認為阮夢璐是她見過最為出色的女性,再加上極其美麗的外貌,相信世界上沒有多少個像阮夢璐這般的優秀的女子。
阮媽媽聞言後又一次對司空玉茹做出了一番的打量,自己的女兒都快三十歲了,司空玉茹居然說她的年齡與阮夢璐相差無幾,可是眼前這一位長相清純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年過二十五的女人,自己的女兒其實都算保養得挺好的,只能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逆成長,這種事有時候還真羨慕不來。
「這孩子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能干,不過這也變成了她最大的缺點,一個家庭給她弄得家不都像家了,那有女人天天忙著賺錢不休息,我看她連自己的丈夫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兩夫妻都那麼忙碌,看來我想抱孫的日子也是遙遙無期。」阮媽媽顯得有些無奈的說,感覺上她為這些事也煩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還挺時尚的阮媽媽,居然還是保有傳統婦女的一般想法。
阮媽媽是在對司空玉茹訴苦,不過卻找錯了傾訴的對象,這些話听在司空玉茹耳里是特別難受,因此潛意識里就對阮媽媽的想法覺得極反感,還好她並不是那種行事沖動的人,還顧慮到對方是長輩的身份,所以沒有立刻做出辯駁,不過她會坦白說出自己的看法,試圖去改變對方持有的保守觀念。
「其實一個人打理一家公司真的很不簡單,有時候甚至忙到沒時間吃飯,大家都休息去了,她還在工作,大家都回了,她這時候才有時間好好坐下來核查文件,總之她時常是公司里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司空玉茹想讓阮媽媽了解女兒的處境,有些事情兼顧不得,但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我也知道,不過身為一個女人有必要把自己的青春和幸福都花在事業上嗎?又不是小馬養不起她,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累?在家里輕輕松松當個好老婆,當個好母親不就得了嗎?為事業把身體也搞壞了那才是要不得。」阮媽媽果然是十分傳統的女人,居然還認為女人必須在家相夫教子,看來這阮媽媽是與時代月兌節了,難怪阮夢璐有時候會埋怨母親難搞。
司空玉茹轉一下腦經,想以一種引導的方式改變阮媽媽的想法,思考了片刻後便拋出了一個問答題給對方說︰「阮媽媽是真心認為女人就應該是賢妻良母而不是女強人嗎?」
「那是當然的,女人是應當在家里被保護被照顧的,為什麼偏偏要走進社會和男人一比高下,女人搶了男人的權利,把男人踩在腳下並不是聰明的做法。」阮媽媽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顯得相當有自信,看來她很堅持這樣的觀點。
「那阮媽媽覺得女人是故意不想被保護或被照顧,而現在的女人都喜歡爭奪權力,喜歡把男人踩在腳下嗎?」司空玉茹又連問了幾個問題,但她每次發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單純,不讓人覺得帶有攻擊性,阮媽媽不會覺得反感,卻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些問題。
「時代是不同了,男人和女人確實都變了,現在的男人是沒有以前的男人好,像她爸爸這種老實又負責任的男人幾乎都絕種了,只能說生活壓力太大,社會越發達,外面的誘惑也越多,現在的女人都必須學會保護自己。」當阮媽媽再深一層思考後覺得自己的觀念可能需要稍微調整,馬誠輝是有一些錢,人長得帥且嘴巴也甜得沒話說,不過壞就壞在性格有點不安分,喜歡到處拈花惹草。
雖然阮夢璐從沒回家哭訴過,不過對于這男人的行徑,他們都有從一些從商的朋友口中听說了不少,而自己也曾親眼目睹過,盡管有替女兒感到委屈,不過為了面子和聲譽,他們也只能裝沒有一回事,除非女兒自己開口,要不然大家都只能掩住一只眼楮看下去。
「夢璐在公司里是許多人學習的對象,很多女性員工都以她為榜樣,我作為她的助理感覺有佔到了一點光,身為她的好朋友也替她感到驕傲。」司空玉茹說這些話時,語氣很誠懇,眼里流露出真摯的光,阮媽媽望著認真發言的司空玉茹有些發愣,心想這女子還真特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開始對她另眼想看。
這時候阮夢璐邊從廚房走出來邊對她們說︰「可以開飯了。」
阮媽媽听見後便站起身,不過沒有直接走到飯桌前,而是走向司空玉茹打算扶她一起過去。
司空玉茹見阮媽媽走來時,心里頓時感到一驚,這一起身石膏上的秘密可能就會被發現,正在思索著該怎麼行的時候,阮夢璐快速的走近她們,擋在阮媽媽前面說︰「媽,你幫我到廚房試一下潮州燜肉的味道如何?上次你跟我說的我沒完全記下,我剛才嘗了幾口湯汁,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你是不是少了加黑糖,廚房里有沒有黑糖?」這道菜是阮媽媽從一位外國朋友那里得到食譜,阮夢璐本身很喜歡吃,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下手烹調,不過有烹飪天分的阮夢璐根本沒有弄不好的食譜,這一舉實際上是為了把阮媽媽引開。
「有啊,有加了,可能加的少吧,要不你幫我再調一下味道好嗎?小茹就讓我來扶吧。」阮夢璐邊說邊走到司空玉茹面前,背著阮媽媽跟她打了一下眼色,司空玉茹即心領神會的笑了。
阮媽媽一邊念念有詞一邊走向廚房去,阮夢璐見阮媽媽一走進廚房後,立刻從茶幾的收納抽屜搜出了那天用剩下的紗布,然後蹲在司空玉茹的腳前,動作快速俐落的用紗布把腿上的石膏由下往上圈起來,直到那些寫在石膏上的字和畫都看不清楚後才剪斷紗布綁起來。
司空玉茹見阮夢璐慌慌張張的表情突然覺得很好笑,便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頓時舒緩了兩人的情緒,稍微放松了心情的兩人望著彼此的臉,沒說什麼就這樣不停笑著。
阮夢璐站起身後又往司空玉茹的腿上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覺得自己的手工還不是一般的丑陋,不過這總比兩人秘密被發現來得好,她帶著將就的心情彎□把司空玉茹扶起來,然後緩步的走向飯桌去。
三個人在飯桌上安靜的吃著飯的時候,阮媽媽吃了幾口菜後,帶著贊賞的表情說︰「我都忘了有多久沒吃你做的菜了,想不到你的廚藝進步了那麼多。」
向來甚少給予贊許的母親居然會當面稱贊她,這讓她感到受寵若驚之余,也感到很開心,于是又夾了一些菜放進阮媽媽的碗里說︰「那就多吃點吧,只要媽你想吃,我隨時可以為你做飯。」
這些日子阮夢璐即使在百忙中也得每天騰出時間來給司空玉茹做飯,不知不覺中廚藝又提升了許多,這顯然是一份意外收獲,但阮媽媽並不知情,冒然的說了一句讓兩個人都覺得大煞風景的話。
「女人果然是婚後就變得更像女人了,小馬也是對你的廚藝贊賞不已,常常在我們面前夸獎你。」阮媽媽說完後又夾了一口飯吃,並沒有察覺到兩人突變的表情,司空玉茹看了阮夢璐一眼便低下頭默默吃飯,阮夢璐知道她又打翻了心里的醋壇子,見愛人不高興了心里雖然焦急,但也不能立刻去安撫對方的情緒,唯有也跟著安靜的吃著飯,心想只要不回應而這話題就不會再延續。
阮媽媽見阮夢璐完全沒有反應,大概也能明白女兒的心情,夫妻兩人雖然在他們面前時常裝出相處融洽的模樣,但他們都知道女兒其實並不開心,而馬誠輝雖然沒有投訴過什麼,不過卻喜歡在聊天時,常有意無意的提起夫妻倆爭執的事,這男人一直裝出很大度的樣子,但其實對每件所說出來的事都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