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璐听見開門聲便知道某人午休回來了,整個公司里唯有司空玉茹是不敲門直接走進來的人,她放下手中的工作伸一伸懶腰的時候,司空玉茹正好從她面前走過,見她的臉色並不好看,心想大概會見朋友的過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鳳舞文學網)
「你姐的朋友交了什麼東西給你?」阮夢璐見她手上除了包包並沒有拎著其他的東西,便好奇的問說。
「東西?」司空玉茹有點心不在焉,她的反應險些讓她的謊言當場被識穿,還好她的腦筋也轉得快,看見阮夢璐的臉上出現疑惑時,趕緊又接下去說︰「她下周打算去法國,剛好我姐也因公事會去法國走一趟,她們最後決定在那里會合,所以我也沒看到那東西。」
對于司空玉茹說的話,阮夢璐有著半信半疑的感覺,不是言語間有破綻,而是司空玉茹今天的行為有些奇怪,她覺得對方有事相瞞,憑女人敏銳的直覺來判斷,她甚至覺得事情非同小可。
「小茹,你還記得我們對彼此說過的承諾嗎?」阮夢璐站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走到司空玉茹的旁邊,身體靠著桌台,看著對方的臉說。
「當然記得。」司空玉茹回答得有點心虛,而且不敢直視阮夢璐的臉,這女人其實不太擅長掩飾表情,心里想的一般都會直接反映在臉上。
「那你就不應該有事情隱瞞我,我認為你不是去見朋友,究竟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坦白告訴我你剛才見了誰?」阮夢璐帶著盤問的語氣,她最不高興就是相信的人欺騙了她。
司空玉茹抬起頭即接觸到阮夢璐犀利的眼神,令她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慌,她自認謊言編得完美,而自己的演技也到家,但還是逃不過阮夢璐的透視眼,只能說這兩母女實在都太厲害了,很多時候讓她招架不住。
「我…」司空玉茹欲言又止,心里糾結著該不該說出實話。
「給我坦白說,絕對不能騙我。」阮夢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帶著讓人無法違抗的氣勢。
「好吧,我說,是你媽媽約我見面。」司空玉茹還是坦白說了,阮夢璐一旦對某事起疑就有辦法找出真相,反正遲早都會被發現,還不如這一刻乖乖招出實情。
「我媽?」阮夢璐先是感到震驚,接著又緊張的問︰「她對你說了什麼?有沒有為難你呢?」
阮夢璐的反應讓司空玉茹覺得很感動,原以為提起這事時她會首先關心母親,只是沒想到她反而更擔心愛人受委屈,雖不能由此斷定在阮夢璐心中愛人的地位是高于家人,但至少看得出阮夢璐是有多緊張她,之前的那份不安感覺也隨之消失。
「為難倒是沒有,只是吃個飯聊聊天,最主要的是想知道你的境況,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司空玉茹邊說邊觀察阮夢璐的表情,一個人的心思即使藏得再深,當听到這樣的話時也必為之動容。
「她還能找你出來吃飯,說明她過得還不錯,再過一段日子等她氣消後,你又會看見她時不時的來按我們的家門鈴。」阮夢璐的想法倒是很樂觀,這是她的優點,不管情況有多糟糕,她總是保持著正面的思維模式,但這次的問題有些棘手,過分的樂觀反而讓人覺得對方是鴕鳥心態,不聞不問並不是解決問題的上策,司空玉茹越想就越替阮夢璐感到得擔憂。
「表面上好並不代表是真的好,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也許她早已經氣消了,只是等你主動找她說話。」阮媽媽不是一般的頑強,司空玉茹只好試圖說服女兒。
「我是不會先做出妥協,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無論什麼事都得看她臉色,我媽的性格我太了解了,總之給她電話的事沒得商量。」真不愧是兩母女,不只是樣子長得很像,就連固執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樣。
阮夢璐見司空玉茹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總覺得事有不妥,以母親的性格而言,絕對不會只是吃一頓飯那麼簡單,阮夢璐心里充滿了疑問,很想知道這兩人見面到底談了什麼?
下班的回家路上,司空玉茹坐在車里也是默不作聲,她的眼楮一直盯著窗外,望著倒退的景色入神。
氣氛過分的安靜讓阮夢璐忍不住轉頭看了副駕駛座上的人一眼,見她又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帶著關心的語氣問說︰「你怎麼了?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司空玉茹沒有立刻回答,她把拋向窗外的視線收回來,換了一個面向前方的坐姿,然後略微做了思考後才回答說︰「沒什麼大事,只是下午在洗手間听到一些不愉快的傳言。」
「既然是傳言就不要去想了,人家的閑話你以後少听吧,沒好處又把自己弄得不開心。」
阮夢璐不屑的口氣讓人感覺到像是在挖苦,司空玉茹听著心里就不舒服,便很不高興的反駁回她說︰「你是說我故意去听的嗎?我又不是聾子,傳進耳里的聲音我又擋不住,說什麼我靠關系攀上現在這個職位,被人說成這樣我還能開心嗎?」
對于這樣的流言蜚語,阮夢璐也不是沒听過,听得多也免疫了,因此她覺得是司空玉茹是化大了小問題,認為她是在自尋煩惱。
「你又不是真的靠關系,何必管別人怎麼說你,如果你一直為這種小事看不開的話你就永遠做不了大事。」阮夢璐最近很容易覺得煩躁,當情緒不受控制時說話也變得直接,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出口傷人。
本來就有些敏感的司空玉茹在听到這番話後非常生氣,她把身子側過來看著阮夢璐,帶著冰冷的口氣說︰「對,我做不了大事!我達不到你的層次!我高攀不起你!是我妄想烏鴉變鳳凰!你去聘請更有能力的助理,我現在不干了,放我下車吧。」
平時總是笑眯眯的人一旦翻臉起來不是一般的可怕,阮夢璐這時候才察覺的事態嚴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看著怒火中燒的司空玉茹,她心里雖又急又慌,但還會想到先安撫對方的情緒,趕緊替自己解釋說︰「我不是這樣的意思,你別誤會了,好吧,我錯了,我說話沒經大腦,對不起,我誠心接受你任何的懲罰。」
幾句話又讓她滅了心中的怒火,愛有時候會讓一個人變得很不爭氣,司空玉茹不想輕易原諒這個人,不過心里想的跟表現出來的並不一致,當阮夢璐又把手伸過來握著她的手的時候,她知道踫上這個女人就注定是她一生的悲劇,即使被欺負了一百次終究也會無條件的寬恕對方。
氣是消了但心里還有些不服,司空玉茹不表現抗拒,只是被動的接受阮夢璐對她柔聲下氣的討好,閱人有術的阮夢璐很懂得女人心,她帶著哄騙哀求的語氣對司空玉茹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要怎麼罰我也行,要我綁手綁腳被你折騰一個晚上也好,或者讓你整個晚上飛上雲霄也好,我願意一百分的配合。」
司空玉茹听了這番話後只覺得雙頰發燙,心里的嬌羞讓她更說不出話來,為了掩飾自己的臉上的靦腆,她只好逃避阮夢璐的視線,又把頭轉向窗外,假裝還在生氣的樣子。
阮夢璐見這一招行不通,于是便把車子拐進另一個小巷,然後突然停下車子,接著又月兌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讓司空玉茹覺得很疑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又見阮夢璐也月兌掉了她的安全帶,朝她欺身而來,抓住她的手的同時,自己的嘴唇也被緊緊封住了。
「唔…」司空玉茹一想到這里還是大街上,心里的驚慌讓她下意識的做出抗拒,拼命地想掙月兌開對方,不過沒想到身形比自己還嬌小的阮夢璐居然力大無窮,她又做了幾下掙扎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束手無策之下唯有乖乖任其擺布。
阮夢璐的吻由粗暴慢慢轉變成溫柔,司空玉茹感受著這溫軟的唇舌,鼻間縈繞著熟悉又讓人深陷的迷人氣息,她只覺得身體就快融化,從原本的屈服變成熱情迎合。
當阮夢璐放開了司空玉茹回到自己駕駛座上坐好時,司空玉茹居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她輕咬著下唇低垂著頭,臉頰上的發燙也逐漸蔓延到脖子處,她可以想象自己現在就像只煮熟的蝦子一般紅。
「看來你是比較適合整晚飛上雲霄。」阮夢璐在偷襲之後居然還調戲人家,司空玉茹雖恨得牙癢癢,但同時也覺得甜滋滋的,又恨又愛的矛盾感覺在心里交錯,讓她一時間也不曉得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