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肩(gl) 99突來了吧

作者 ︰ 豆八

()西山郊外建房的地,蘇釉說買就買。請使用訪問本站。正好有塊地建房建了一半,因為主人家急著用錢便想低價出售,說好連地帶房只要六百兩。主人是衙門胡師爺的朋友,有胡師爺做中間人,蘇釉自然是放心。賬上能供她提用的銀子只有五百多兩,她搜刮完自己房里多年來隨手存下的零用積蓄還是不夠,又一大清早排了當鋪頭一位,當掉了新做的那件八十八兩的大衣,才湊足了六百兩。付了銀子,按了手印,拿了房契,蘇釉頓覺天地明朗揚眉吐氣︰從今天開始,也是有房之人了!感謝衙門鼓勵賣地給了我新生!從此月兌胎換骨重新做人!

從新做人如此大事,蘇釉怎能不拉著將要入住新房的另一位第一時間來分享呢。日頭才剛剛西斜,她就提早打烊,點一輛快車直奔蔡家。可蔡小紋不在家。她這才想起,蔡小紋散發明志要接手家里生意。趕快調轉車頭到了蔡家陶鋪,一踏進店鋪便見蔡小紋弓腰窩在櫃台上,聚精會神地看掌櫃排賬。

話說蔡小紋今日一大清早就來到自己店鋪,按照蘇釉所說那樣,跟著掌櫃的學習。蔡師傅見女兒終于有決心要接手陶鋪,大喜過望,叮囑蔡小紋好生向老掌櫃請教,自己提著酒壺,去尋那一桌牌局去。蔡小紋胸中有決心有動力,學得格外認真,也不似人情世故那般笨,很多事竟一點就通。這才時至傍晚,她就已進步頗多。被老掌櫃狠狠地表揚了幾句,蔡小紋心花小放,見到蘇釉進來,便格外地精神抖擻。

蘇釉手里有房,滿臉也是得瑟之色。于是得瑟的蘇釉拉著抖擻的蔡小紋,直奔了西山腳。這里不是蘇釉烤雞蔡小紋爬樹的入山之口。山口的那條小溪到了這里,也匯進了水紋如鏡的清澈大湖里。馬車悠悠回城,留下二人,融進湖水泛起的波光里。

湖水映著三邊山色。一陣風來,吹皺湖面,浸染了山間綠色。順著水波上了岸,湖岸石灘,靠水邊的,被湖水洗刷得圓潤晶瑩。稍遠的,又被春夏之間的輕風吹拂得干淨涼爽。隨歲月的意,無章堆砌的石頭們都這麼惹人喜歡,更別提遠離湖岸的那抹竹色。

通體竹子所建的房屋,還沒完成,只有房頂和四周骨架。現在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亭子更為恰當。蘇釉迎著風,凝視這像亭子的房子,幸福得眼楮都迷蒙了。

「小蚊子,這是我們的家了。」

蔡小紋早已左右轉頭把四周山湖看遍。這四面沒牆的房子還通透,一眼望穿。蘇釉那句話在把幸福的種子播進她心里,難以抑制地興奮從心底竄出,扯得笑容止都止不住。蔡小紋撩袍,輕盈一躍,跳上竹木架起的高台。這便是屋托,現在是亭底。她甩開袍袖,氣勢十足地盤腿而坐,閉目吸吐四方來風。剛才那一躍,比起幾個月前的蔡小紋真是月兌胎換骨。在梁靜安的□下,蔡小紋的武功可用飛躍來形容。可惜蘇釉不懂武,又滿心被新房子填滿,是一點都沒注意到蔡小紋的進步。

蘇釉不能像蔡小紋那樣一躍而上,就提起長袍,踏上咿呀作響的竹階啞醫。跪坐在蔡小紋身旁,她也閉目,深深吸氣,又吐了個干淨,把風的清甜干爽留在胸里。

「怎樣啊小蚊子,不比江南差吧?」

蔡小紋睜開眼楮,轉頭看著蘇釉的側臉,繼而滿滿地微笑,攬手把蘇釉倚在肩上。「這里能看到湖。」

「嗯……」蘇釉斜歪著腦袋,看屋外樹葉隨風擦過屋角竹尖︰「還有山。」

「還有你。」

蘇釉心尖猛地一暖,登時覺得臉有些燙。蔡小紋總是這樣,不經意的三言兩語,能準確地扎進蘇釉心頭靶心。「蔡小蚊子,你到底哪里學來的花言巧語……」

蔡小紋扭過身,讓蘇釉陷進懷里,環手松松抱住,表情認真極了︰「心里話啊。我以前總羨慕書里寫的江湖。我現在覺得,這里就是我的江湖。有水,有山,有房,有媳婦。」她把蘇釉扶起,彼此相視,語氣懇切又鄭重︰「媳婦兒,你等等我。我養你。」

「……」蘇釉就吃這一套,差點就迎風流淚了,慌忙推開蔡小紋,扶地站起,偷偷抬手揉眼楮︰「說了還沒成親呢,不準叫媳婦……叫你來是看房的。快看看,想怎麼建?」

蔡小紋也不扶地,雙腿半曲直接站起,真的看起房來︰「這里很好。就是,會不會太偏了點。周圍都沒有人……」

「周邊的幾塊地其實都被買下了。只是還沒開始建房,應該很快就會動工,然後就有鄰居搬來。我們也沒這麼快住過來啊。房子還沒建好,院子也沒圈,地也沒整……慢慢來。」蘇釉才不好意思說自己沒錢了只能慢慢來,否則巴不得今天建好明天來住。鄰居?又不能吃誰管他。

眼見太陽要落山,蔡小紋看蘇釉還不想走,便回家取燈籠炊具,說是在湖邊吃頓野餐。蘇釉借著夕陽最後點光亮,把房柱房梁看了又看,模了又模,簡直像對童年里最喜歡的玩具,愛不釋手。這房子遠遠不止玩具,這是她以往人生的成就,未來日子的期盼。是一個最溫暖最具魅惑的字︰家。

家,和愛人一起的家。是蘇釉最大的向往。她從沒有光耀師門的大志,也沒有技冠天下的野心。她只想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和一直喜歡的師妹一起做心愛的陶,這就是她的全部願望。而如今,這個願望就快要實現。所以當她在夜色中哼著十八模給自己壯膽時,看見提著燈籠的蔡小紋一溜小跑地從遠處過來,眼楮又酸澀了。蔡小紋為了不讓燈籠里的火熄滅,一手提,一手還要扶,跑得不快還像送吃食的飯鋪伙計。

「半夜里呀,三呀更啊,睡呀睡不……小蚊子……我的小蚊……你就不能把燈籠熄掉再跑嗎!」

晚餐是在湖邊的石灘上吃的。蔡小紋從家里帶來了平底鐵鍋,漁兜網和干蘑菇。舀一碗湖水把干蘑菇泡開,先放在一旁。她喜垂釣,擅捕魚。才下水不一會兒,就用兜網捉到了兩大一小三條魚,還有十幾只蹦跳的湖蝦。

蔡小紋用石頭做灶,點了蘇釉撿來的枯葉枯枝把鐵鍋燒熱。把三條魚剝好洗淨,直接放在鐵鍋上小火煎烹。當香味飄出,魚肉白皙時,便可吃了。蘇釉捧著最大的一條埋頭大吃。蔡小紋把之前泡的蘑菇切成薄片,和洗淨的蝦仁一起,借著魚油煎。蝦仁蜷起變紅,蘑菇也卷了變。蘇釉夾起一片蘑菇放進嘴里一嚼,菌香混著魚香,在舌尖四溢。蘇釉囫圇嚼了兩下咽了,還要再吃。卻被蔡小紋搶先夾起她看中的蝦仁。

「蔡小蚊子,搶我的蝦!」她憤憤轉頭,卻看到蝦仁含在蔡小紋唇上……

燈籠插在石縫里,燭火照山巒。湖水輕波動,好似打著哈切圍觀岸上這擾山水清夢的兩人。蔡小紋沒心思猜山水的心思,她的心思都去挑動蘇釉的心思了。她雙手撐腿,傾身向蘇釉靠去,撅嘴道︰「唔。」

蘇釉怔住,其驚訝程度不亞于听到蔡小紋突然唱起了十八模,好一會才呆然開口︰「你到底……是哪里學來的無限誘惑!」

「呼行的……」蔡小紋唇上夾著蝦呢,「書上的」三個字說得含含糊糊。她也不願多說,又向蘇釉靠去了點︰「唔!」

蘇釉離燈籠太近,被火光燒紅了臉頰。她雖然想象過無數個關于蔡小紋的奇異場景。但說白了,都只是想想而已。如此情闢蹊徑,她不曾想過,因為沒想到蔡小紋會做出這等讓人臉燙心跳的舉動……她終于低下頭,盯住蔡小紋唇上的蝦,抬手挽住頭發咬去。盡管蘇釉很小心地盡量只去咬蝦,但是露出蔡小紋唇外的蝦肉太小。蘇釉還是不可避免地踫到了蔡小紋的唇。柔軟至極的觸感,壓過了蝦肉的香味。蘇釉叼著蝦仁,趕緊直起身,低頭只顧嚼。食之無味地咽下蝦肉,她的臉頰又被蔡小紋手心撫住。穿發而過,溫柔至極。

「唔……你的手粗了。」

蔡小紋沒听出蘇釉的沒話找話,掩飾臉紅和心跳。她實話實說道︰「嗯,新買的護手油總是不好用。」

「是嗎……我也是……」

「師姐……」蔡小紋眼波流動,輕喚一聲順手就把蘇釉又攬進懷里,抱緊。蘇釉偷模拉起蔡小紋的袖子,擦淨嘴巴,然後才心安理得地躺在人家懷里。

「小蚊子,還記得我們在宜興看月亮嗎?」蘇釉看著天上圓月,抬手起來,右手掌心疤痕清晰可見。她不由地想起自己再宜興許的願,心里坦然踏實。

「記得的。」蔡小紋捏住蘇釉的手,握緊在手心,仰頭望月︰「月是故鄉圓。」

蘇釉從下凝視蔡小紋的臉龐,不扎發團了少了幾分可愛,多了幾分英氣。蘇釉看不夠,微笑道︰「人好月才圓。」她把目光從蔡小紋臉上移到了月亮臉上,心道︰皓月在上。我還是那個願望,就不用再說一遍了吧……

月光之下,湖心深處,一條大魚翻尾而出,打碎了那一彎圓月。

月落日升,心事隨著月光湖水藏回了心里。該做之事不能耽擱。蔡小紋依舊在鋪子里學習。蘇釉則揣上了個錦盒,來到了孟家陶鋪。大師兄孟子印的鋪子。

老伙計自然認識蘇釉,忙請進內堂。蘇釉一路瞧見鋪子雖然也不清閑,但比起蘇蔡兩家的忙碌,還是要差了一些。進了內堂,孟子印正坐在矮桌旁休息,見蘇釉來了,趕緊起身相迎,驚訝不已︰「蘇釉師妹怎麼來了?快!倒茶!」

「見過師兄。」蘇釉行了萬福,把手中錦盒遞與孟子印︰「師兄今日生辰,我也不知你缺什麼。一點小意思,請師兄不嫌。」

孟子印接過錦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把琉璃小刀。刀把是三色琉璃所雕,刀刃雪亮。價值二十兩不止。是正窮死的蘇釉忍著肉疼才咬牙買下,力圖挽回和師兄日益疏遠的局面。

孟子印憨厚的臉上驚喜又不好意思。他合上錦盒,請蘇釉就坐︰「師妹太客氣了。我都跟師伯說了,師妹肯定忙,就想不打擾你了。」

「師兄說哪里話,哪里會打擾。倒是沒給師兄辦生日宴,過意不去啊。呃……听說師兄忙著監制?」

「是啊。大窯在做貴器,我離不開。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批了。」孟子印笑笑,拿過伙計放在桌上的茶壺,給蘇釉倒了一杯︰「訂這單的客人,又回你那去了。」

「啊……」蘇釉大為尷尬。口齒伶俐的她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倒是孟子印換過話題,自解這一圍︰「師妹在宜興遭了難。手,還好嗎?」

「好,好了!」蘇釉趕緊抬起手展開手掌給孟子印看︰「留了個疤,沒事了。」

「呼……那就好。」孟子印放下心,笑道︰「我們听到消息,擔心得不知怎麼好庶女悍妃,撲倒妖孽世子最新章節。我差點就要陪師伯去宜興了,听說是還有公主……嗯?風鈴?」

孟子印還沒說完,蘇釉也扭頭回看。風鈴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風鈴你怎麼來了?」

風鈴走進幾步,先向孟子印行禮︰「見過孟少爺。小姐,你回家一趟吧,有事。」

「什麼事?」

「這……」風鈴看了看孟子印,沒說話。

蘇釉心急了,催促道︰「當著師兄還有什麼不能說,快說!」

「京城官陶來人了,催你回去。我先去套車了。擋著道了。」說完,風鈴轉身出去。

官陶?!蘇釉吃了一驚,今年的官陶已經貢上,按理不會有人再來。她想不明白,就要向孟子印告辭︰「師兄,真對不住,你看……」

「師妹快回,官陶要緊!」

「誒!改日再來看師兄。」蘇釉連忙向外走,才走得兩步又被孟子印叫住。

「師妹等等……」他從工案的抽屜里拽出一小包袱,走到蘇釉身前把包袱打開。是一個細口瓷瓶。白瓷瓶身,普普通通。

「這是?」

「現在的護手油總是不好。我想著要給你和小紋師妹弄點好的。這瓶護手油是西域來的,說是很好。給你了。」

「師兄,這怎麼好!你還是留著自己……」

「別多說了!你是師妹嘛。官陶又找你,怕是要做陶。你先拿著用。」孟子印不容置疑地把瓷瓶塞進蘇釉手里。

「那……多謝師兄!」

「快走吧。對了,先不要告訴小紋我給你了,因為我只有這一瓶……」

「嗯!明白!」

蘇釉把瓷瓶放進懷里,告辭出門。上了車,快馬加鞭向前趕。

「不對啊,怎麼是你來叫我?」

風鈴拿手絹一點點地擦汗,喘氣道︰「因為是到家里找你,催得可急了。和以前的人,感覺不一樣。」

「哦?來家里了?一般是我去驛館找他們,或者他們來鋪子找我。怎麼會直接去家里呢?」蘇釉的迷惑更深幾分,迷惑中還有莫名的忐忑。

轉眼過了三日,蘇釉沒來找過蔡小紋。蔡小紋對店鋪生意已經上道,專心學習,跟著老掌櫃試手,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有去找蘇釉。還容易今天稍微空閑,她想著打烊以後去看眼蘇釉,剛動了這個念頭,就看見風鈴鑽進店來,滿臉焦急。

「小紋小姐!」還有老遠,風鈴就大叫︰「這兩三天,你看見我家小姐了嗎?」

「啊?沒,沒啊……咋的啦!」

「我家小姐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旅游回來了!

然後……來更了。盡量不這麼慢了!嗯!

趴地……把胸遞過來讓我揉揉安慰我下

謝謝青芒姑娘剔紅姑娘的地雷,還有三三姑娘的手榴彈,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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