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就像萊勒斯之間預料到的那樣,馬爾福們和西弗勒斯在看到那個錄像之後,一個個都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看樣子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萊勒斯提出時間不早了,便帶著小哈利和赫敏離開了總統套房,很好心的把空間留給了那個有著親密關系的四個人,他有理由相信,經過這個晚上之後,不管是馬爾福家族,還是斯內普這個巫師界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一定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在面對麻瓜如此日新月異的科技,在面對麻瓜如此強大的武器裝備,只有傻子才會無動于衷呢!
小哈利看到那四個人的表情,在心里壞壞的笑了一下,果真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真是開心死了,他決定今天晚上不學習了,上位面交易器購物去,買點好東西來犒勞犒勞自己。
萊勒斯的感覺一向都很準確,這似乎跟他們家曾經擁有預言血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被留下的馬爾福們和西弗勒斯現在就好像是木偶一般,一動不動的瞪著已經關上的電視,瞪著黑漆漆的屏幕好半天,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他們真的沒有想過麻瓜的武器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強大、在他們看來如此堅不可摧的程度了,在此之前,他們的確知道麻瓜很厲害,研究出了很多不用魔法就可以讓生活變得很輕松、很便捷的東西,但是在武力值方面,他們對麻瓜的戰斗力水平都一直停留在中世紀,一直都認為現在的麻瓜還會像以前那樣舉著寶劍喊打喊殺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算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進步,跟他們這些巫師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他們才是真正被甩下的那一個,這讓身為巫師界第一貴族的大馬爾福覺得心里很是失落。
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大馬爾福才從自己紛亂的思緒中走出來,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兒,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友,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西弗勒斯,到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坐井觀天是個什麼意思。這三十幾年,咱們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麻瓜已經有了如此大的成就,我們卻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想想,在我們詆毀、看不起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的同時,他們或許也在看不起我們、也在嘲笑我們。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盲目自大,在他們的眼里,我們沒準就是一個笑話。」
「不是沒準,爸爸,在麻瓜的眼里,我們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是格蘭杰親口跟我說的。她說過,巫師們就是太自以為是了,目光太過于狹窄,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巫師才是最優秀、最高貴的種族,所以才沾沾自喜,從來不要求進步。而麻瓜不是這樣,他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他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發展方向在什麼地方,並不余遺力的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德拉科糾正了一下大馬爾福的說法,他的表情很嚴肅,也非常的凝重,「雖然我跟格蘭杰有點不對付,一見面說不上兩句話就會吵起來,但是,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是非常認同她的這個說法的。不僅如此,格蘭杰說,我們這些純血統的巫師有非常強烈的優越感,不是因為多麼多麼的有學識,只是因為家世好、血統好的緣故,在麻瓜界,那些麻瓜世家子弟的身上也同樣會存在這樣的優越感,尤其是在面對我們這些一直生活在中世紀的巫師,他們身上的優越感就更加明顯了。可是,他們通常不會利用自己的家世去做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們不會欺負普通的、沒有權勢的人,他們對付的都是跟他們一樣家世、地位的人,這似乎跟我們的習慣不太一樣。」
「是啊,在霍格沃茨,對于那些家世不好、出身不好的人,我們都是冷嘲熱諷的。」
大馬爾福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輕輕地嘆了口氣,當年西弗勒斯就是因為家世、出身都不好,所以才倍受欺負的。要不是自己當年發現了他在魔藥上的天分,恐怕也不可能把西弗勒斯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中給拯救出來。當然,他不是救世主,也從來沒有以西弗勒斯的救世主自居,他只是不希望有才華的人就這麼被淹沒。大馬爾福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可到了麻瓜這里才發現,他的這件大好事在這里一點都不稀罕,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願意幫助本身有夢想、有才能的貧苦孩子,幫助他們完成自己的夢想。要是有人仗勢欺人的話,那才是會被人們所不齒的。大馬爾福搖了搖頭,就是因為觀點的不同,所以才造就了現在巫師和麻瓜之間的差距啊!
「是啊,所以,每當我說巫師界是多麼多麼的好、比麻瓜這里多麼多麼的強大的時候,格蘭杰那一臉的不屑啊,看我就好像是看……」德拉科想了好半天,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哈利說,看我就好像是看剛從鄉村進城、沒見過什麼世面、只生活在自己空間里的土包子。我一直都不是很理解格蘭杰為什麼這麼說——即便是見到了麻瓜的高科技,但是決定一個種族或者國家是不是強大的因素,就是它的戰斗力是不是強大。我一直都覺得麻瓜是非常弱小的,他們只能研究這些……」德拉科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的電視,「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改善他們的生活,可在戰斗力方面,他們就不如我們了。可是今天…….」德拉科輕輕地嘆了口氣,像小大人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剛才看到的這些東西,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呵!」西弗勒斯悶悶的笑了一下,沖著大馬爾福挑了挑眉,「盧修斯,小龍的接受能力比你強,而且也比你有想法,至少他的腦袋里裝著的不是美容魔藥和絢爛的孔雀羽毛,起碼他的腦袋里裝了點正經玩意兒,知道動腦子分析問題了。」
「嘿嘿嘿,西弗勒斯,美容魔藥和孔雀毛也是正經玩意兒,好不好?如果沒有這兩樣,馬爾福家就不能被稱為巫師界的時尚風向標。」大馬爾福白了西弗勒斯一眼,拍了拍朝著自己眨巴眼楮的德拉科,「就像你說的那樣,小龍,今天晚上看到的東西完全顛覆了我們對麻瓜的印象,他們絕對不是我們印象里那些愚昧的、無恥的、不信守承諾的小人了,我們應該重新認識、重新審視他們才對。不過……」大馬爾福指了指客廳里懸掛著的掛鐘,「小龍,你不覺得,現在你應該去睡覺了嗎?時間已經很晚了,好孩子要早點上床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至于麻瓜的這些事情,我覺得跟你的關系不大,乖小孩就是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嗎?」大馬爾福朝著馬爾福夫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事情,就由我和你教父來煩惱就可以了。」
「爸爸、教父,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也應該有發言權的,對不對?」德拉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筋骨,「哈利小小的年紀現在就可以獨當一面,可以來招待我們到處去參觀、旅行,對一件事情的見解也比我們深刻,我比他還大一個多月呢,也應該可以參與一些事情的討論了吧?我不求爸爸和教父能听取我的建議,但是讓我發發言,說說我自己的想法也是應該的吧?」
大馬爾福听了德拉科的話愣了一會兒,然後和馬爾福夫人、西弗勒斯對望一眼,在他們的眼楮中看到了相同的震驚和欣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只是跟小哈利接觸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家的小龍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德拉科絕對不會有什麼大的興趣的,看來,小哈利對他的影響還真是大啊,能讓他們家的小龍這麼的懂事。大馬爾福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層朦朦的霧氣,他的小龍長大了,知道為他們分擔責任了,這都是小哈利的功勞啊,這個小家伙還真是他們家的福音吶!
大馬爾福把德拉科抱住使勁的蹭了蹭,哎呀,哎呀,他們家的小龍很貼心啊!
「那麼,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西弗勒斯也覺得很欣慰,但遠遠不像是大馬爾福表現的那樣,他看到自己的好友抱住自己的教子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抱一個團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該死的兒控癥患者!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說道,「對于今天波特給我們展示的那些東西,你有什麼感受?」
「很凶殘。」德拉科費力的把自己從大馬爾福的懷抱里掙月兌出來,使勁的喘了兩口氣,他親愛的爸爸快把他給勒死了。
「確實是挺凶殘的。」馬爾福夫人也是一臉的憂慮,非常贊同自己兒子的說法,「在我們的印象中,我們一直都認為被列為三大不可饒恕的阿瓦達索命咒或者鑽心剜骨咒是非常凶殘的,有很多的巫師都把/性/命丟在了阿瓦達索命咒和鑽心剜骨咒上,對我們來說,這兩個咒語是非常的恐怖的。可是今天看完了這個錄像,我覺得咱們的那些黑魔法什麼的在人家麻瓜的眼里就是小兒科啊,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
大馬爾福和西弗勒斯彼此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他們剛才就在想,麻瓜的武器裝備這麼的厲害,戰斗力這麼的強,要是再來一次消滅巫師的運動,還能有巫師這個種族的存在嗎?想到剛才在那個紀錄片里看到的畫面,一個人用那個叫做機關槍的玩意兒把對面幾十人、幾百人都消滅得干干淨淨的,而且自己還毫發無傷的,兩個人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
「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抵擋嗎?」大馬爾福模了模下巴,「盔甲咒或者再高級一點的防御咒語能不能抵擋的了呢?」
「抵擋一個、兩個是有可能的,如果五個人以上就不太可能了。」西弗勒斯想到了剛才看到的另外一幅畫面,十幾個人對著一個人開槍掃射,那個人最終被射成了篩子,他倒地的模樣,深深地刻在了西弗勒斯的腦袋里。一想到這個,西弗勒斯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表情也更加的陰沉了,「剛才波特是不是說,他經常去一個私人俱樂部?」他看了一眼大馬爾福說道,「也就是說,這種武器使用起來非常方便,就算是波特這樣的小孩也能使用,對吧?」
「方便?」大馬爾福瞪圓了灰藍色的眼楮,一臉驚訝的說道,「難道麻瓜對這麼危險的武器都沒有使用的限制嗎?這跟未成年的小巫師同樣能使用三大不可饒恕咒有什麼區別?這麻瓜的治安也太差勁了吧?」
「差不差勁我是不知道,不過,限制是應該有的,至少我在波特的身上沒有看到過類似的萬一。至于三大不可饒恕咒和這些武器的區別嘛…….盧修斯,三大不可饒恕或者其他的黑魔法咒語,一次只能對付一個人,而麻瓜的槍炮、還有那些重型的武器,一次可以干掉幾十人、幾百人、甚至上千人。」西弗勒斯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它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你說得對,西弗勒斯,我現在就慶幸當年黑魔王並不喜歡麻瓜,要不然…….他也給我們來這麼一手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因為大馬爾福的話,房間再一次變得安靜起來了,四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思考之中,他們不能無視自己剛才听到的那些東西,也不能無視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面,他們要考慮自己未來的走向應該是怎麼樣的,當然了,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黑魔王,還是鄧布利多,他們都不打算追隨了——在看到如此恢弘的戰爭場面之後,那種過家家似的小打小鬧已經入不了他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