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4
這一驚差點嚇得我尿頻尿不盡,因為那怪臉實在太恐怖了。(鳳舞文學網)
那是一張爛了一半的人臉,整個右臉幾乎就是個骷髏,黑灰色的牙齒從嘴皮里露了出來,顯得格外猙獰。
而它的左臉雖然沒有完全腐爛,但紫色的血肉爛的也差不多了,上面滿是被蟲子蛀出的大小坑洞,眼珠已經沒有了,稀稀拉拉的頭發濕噠噠的搭在臉上,顯得格外恐怖。
我本以為這只是一具古代的死尸,被沸水給翻了上來。
可是那死尸唯一剩下的右眼,竟然翻了翻,然後看向我!
我的個媽呀,這下可把我給嚇得哮喘了起來。
因為即使是粽子,眼珠子也沒法動啊!
我干澀的洗了兩口氣,後樓發出嘶嘶的怪聲,而那家伙似乎也在模仿我,發出嘶嘶的怪叫,然後從水里伸出干柴一樣的手,向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如果是普通人,見此情形,估計就嚇死了,但我畢竟也是有過許多經歷了,此刻不能坐以待斃,不知哪來的力氣,右手掄圓了,一個肘擊,向那東西的臉上打去。
這時只听砰的一聲,那家伙的整個腦袋竟然被我打飛了出去,撞在洞壁上磕了個粉碎。
隨著腦袋搬家,那東西干枯的雙手也慢慢落了下去,重新淹沒在沸水里。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眼楮被蒸汽灼得生疼,急忙把頭扭向一邊。
老胡顯然也听見了動靜,在上面問我︰「怎麼了?沒事吧?」
我回了一句沒事,可剛說完,就有十幾只干枯的怪手從四面八方沸騰的粘液里伸了出來。
我知道再不取那珠子就來不及了,于是伸出右手,極快的插入粘液中。
那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疼還是不疼了,一把抓在塑像的脖子上,將那團亮光扯了下來。
得手後我急忙對上面喊道︰「快拉我上去!」
老胡听到之後,就使盡了全身力氣,把我往上拉。
這時候幾只干枯的手向我伸了過來,但都被我用右手打落。
三分鐘後,老胡終于把我重新拉回了地面。
我是被他倒拖著上來的,一路上我也拼命的推著洞壁,費盡千辛萬苦,于是累得喘都喘不過來。
老胡比我還慘,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且他緊緊捂著胸口,顯然是傷口又出血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原地打了個棍兒,對老胡說道︰「那洞里有粽子,還是鮮活的水煮粽子……」
老胡喘了幾口氣,說道︰「怎麼可能?我剛才下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一具死尸。」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此刻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攤開手里的東西,頓時我們面前都亮了起來。
我用手擋住光,這才看清楚,原來這珠子是放在一個水晶瓶子里的,瓶子兩端穿著線,被系在塑像的脖子上。
剛才老胡狗馬虎,將繩子綁在塑像的脖子上,我們拉的時候,壓碎了這個瓶子,以至于粘液滲了進去,導致整個深坑都沸騰了起來。
現在我手里拿著的,是一堆水晶渣子和一顆珍珠大小的發光珠子。
這珠子雖小,但看上去和直視太陽的時候感覺差不多。
老胡看得呆了,一邊用手遮住眼楮,一邊驚嘆道︰「這是什麼,是夜明珠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夜明珠可沒這麼亮,這東西可能是嵬國人從西方帶來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亮閃閃的珠子,光芒忽然暗淡了不少。
老胡說道︰「不好,快把它放到燈盞上去,不然待會兒沒用了。」
于是我急忙站起身,快速跑向少女的塑像,然後將珠子放了上去。
這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珠子一放到燈盞里,光芒瞬間又亮了起來,而且比之前還要亮得多。
我們倆安靜一陣刺痛,仿佛間看見一個白女少女從塑像內部走了出來,急匆匆的往塑像正前方的方向跑去。
我和老胡吃了一驚,抓起燈盞里的珠子,急忙跟上去,跟著少女的背影一直走到了臥榻正對面盡頭處的一面樹壁前面。
然而前方是一條死路,並沒有出口之類的地方。
可是那少女似乎手揮了揮,樹壁,漸漸的開始變化,從粗糲蒼老的樹木內壁,慢慢變成了黑色起皺的皮質,然後在皮質的中央,漸漸出現了一個小洞。
那個洞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扇圓形的出口,而在出口的邊沿,還長滿了倒刺一般的白色利齒,每一根牙齒都足有人的手指那麼長。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和老胡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在驚奇,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一直是在某種動物的肚子里?
此刻不及多想,因為那少女一驚沖出了洞口。
我們倆急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後的沖了出去。
可是當我們沖出去的時候,少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兩邊都是一條管狀的甬道,直徑大約三米,甬道的內壁全是一種黑色起皺的皮質結構,走在上面,就像踩在沙發上一樣,極為柔軟。
我們左右環視了一下兩端的甬道,都沒有了少女的蹤跡,一時間也不知道走哪邊去追。
更為奇特的是,此刻我回望了一眼,結果看見的,竟然是那出口已經不見了,我們的背後只剩下一面牆。
我本想拿出珠子照一下亮,結果一看手里的珠子,光芒卻已經暗淡無比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珠子內部有一些細小的光點在閃爍,一開始只有七八個小點,過了一會兒,就會增加一些。
難道說,剛才開啟機關,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需要慢慢聚集?
我想了想,的確只有這個原因可以解釋了,原來珠子也不是隨便可以用的。
此刻已經沒了退路,老胡催我隨便選一邊,不然就真的追不上了。
于是我們選擇了右邊的甬道,重新打起了手電筒,往前方幽深的黑暗處跑去。
一邊跑,我一邊問老胡︰「老胡,你我也算生死之交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老胡雖然穿著厚厚的皮夾克,但是我依舊能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白色繃帶,顯然他的傷口越來越痛,走起路來,扯動傷口,偶爾也會有呲牙咧嘴的表情。
不過他盡力忍住了,眼楮看著前方,用一貫酷酷的語調說道︰「什麼問題?」
「你和吳老究竟是什麼關系?」我看著老胡。
听我這麼問,老胡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看我,然後又抬頭望了望甬道頂上。
我以為他故意要拖延我,就說道︰「你不想回答也沒關系,我不勉強你,但是……」
但是看老胡的表情似乎根本沒在听我說話,而還是望著頭頂某處。
于是我心中感到奇怪,然後也往上看去。
這時候,我的面前再次出現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頭頂上的天花板破了一個大洞,而從洞里。有一個面色慘白、皮膚發白的人臉探了出來,極為恐怖。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仔細一看,那人的臉,我居然認識。
這個人竟然是馮澤!
馮澤就是在黑竹溝爺爺他們在地下遺跡遇險的時候,到客棧來給我們報信的那個科學院學員。
在黑竹溝迷宮里,我們被大量苦壟沖散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馮澤了。
我以為他早就死了,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死在了這里。
看來,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這樣想來,當初馮澤把我引入黑竹溝地下,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然而他又是受了誰的指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