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易跟少女李婷都沒有想到陸長歌與秦大山會一起出現在他面前,而且是這個時候!
他手中是有陸長歌相片的,所以一見到他,就下意識看向秦大山,喝道「秦大山,你居然跟陸長歌同謀,你是要造反嗎??」
李婷倉皇的連忙抓過衣服遮蓋住重要部位,低著頭不敢看秦大山。
「出去喝茶。」
陸長歌深深看了光禿禿的趙偉易一眼,玩味一笑,揮揮手,帶著柳隨風,黃海王走出房間。
他相信秦大山不會愚昧到這個時候還說什麼誓言,這突發的變故,倒讓他省去不少事。
勾引二嫂,這是江湖大忌!
果然,沒等多久,樓上一陣吵鬧,就見秦大山步伐沉重的走到陸長歌面前,忽然單膝跪下,沉聲道「教官,我跟你,不過有一個條件,請你放過趙偉易這次。」
說完,他還擔心陸長歌不答應,連忙走到大廳中關二爺的神像面前恭敬跪下,抬起手來就要發誓,卻發覺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來。
陸長歌淡然一笑,指了指黃海王跟柳隨風「我不會要我的兄弟發誓效忠,你也不必。」
拍拍他的肩膀,陸長歌轉身走去。
他本來就沒打算殺趙偉易,這種連自己得力手下的女人都搶的老大,留下來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秦大山心中暖洋洋的,剛剛失去女人的他卻多了兄弟,從心里講他很佩服陸長歌,此刻更加心悅誠服。
這時,柳隨風走過來,卻看向陸長歌的背影,淡淡的道「教官從來沒有要我們發誓,但是我們卻全部都發過誓,那不是形式,不是表忠心,而是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當你也有這種的感覺的時候,教官會接受你的誓言。」
黃海王也點點頭,二人跟隨著陸長歌離開。
「不吐不快的感覺……」
秦大山怔怔站著,咀嚼著這番話的意思,而後長嘆一聲,追了過去。
自己剛剛加入血鳳,寸功未有,還是以「條件」的形式歸順,他還沒有資格「不吐不快」。
……
翌日一早,薔薇跟陸惜柔就做上最早的航班飛回上海,這次她們是因為陸長歌被抓才趕了回來,陸惜柔還好,薔薇可是華夏區的一把手每天都很忙。
送走兩個女人,陸長歌看看時間,鑽進了跑車里補上一覺,昨晚事情實在太多,折騰到凌晨五點,直到因為逛了八間夜總會而一無所獲的孟仇江一臉沮喪的回來,教訓了他一頓,又處理了十幾個受傷兄弟的治療費用,陸長歌才睡下。
雖然沒有抓到沈航,不過經此一役,怒海幫幫眾幾乎全部住進醫院,無限接近覆滅,沈航失去靠山,儲龍幫已經名存實亡。
只能今天見過于嬌嬌的父親于海龍之後再作打算了。
他說過三天之內滅掉儲龍幫,就不會食言。
不知道睡了多久,陸長歌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抓過手機,今天會打電話給他的只有一個人。
「長歌起床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于嬌嬌關懷的聲音,這個『性』格獨立的未來女強人對陸長歌的態度向來與眾不同。
這段日子,她幾乎沒有去過海天學院,她根本無法承受那些學生投來的異樣眼神,哪怕有人現在對她笑一下,她都會覺得很刺眼。
「嗯,起來了,嬌嬌你家在哪,我現在過去。」
「正好等下一起吃個飯……」
于嬌嬌說完地址,二人便掛了電話。
陸長歌『揉』『揉』眼楮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一下儀容,這可是去見自己紅顏的家人啊,不能太馬虎。
驅車到商場里買了個水果籃,兩斤上等『毛』尖,便朝于嬌嬌的家趕去。
他知道當官的對于收禮都有講究,他準備的東西雖然都不貴,卻應該符合于海龍的胃口,畢竟只是上門答謝昨天的幫忙,順便吃一頓飯而已。
你送的禮物重了,人家反而覺得你有所企圖。
路面交通良好,人品極佳的陸長歌幾乎一路鸀燈殺到了于嬌嬌所住的小區。
老遠就看到于嬌嬌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裝在小區入口等著他。
于嬌嬌很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帶男人回家見父母,雖然意思不是那個意思,但形勢卻是一樣。
不知為何,在陸長歌面前,她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哪怕只是暫時,也足夠她得到安寧。
「長歌,我爸這個人比較古板,你待會兒態度一定要好。」
陸長歌剛停好車,于嬌嬌就把他拉了過來,囑咐道。
她骨子里對于海龍就有一股敬畏存在,昨天陸長歌被抓,她可是又哭又鬧再加上陸長歌的確冤枉才迫使于海龍答應幫忙。
「放心,我知道的。」
「我怎麼能放心?我爸這人很不好相處的!哎?你別不當回事啊!哦對了,他喜歡下棋,喜歡書法,喜歡養花,喜歡……不喜歡……還有,我媽她……」
一路上,陸長歌被于嬌嬌狂轟濫炸,幾乎沒『插』上嘴,直到家門口,他才苦笑道「可以進去了嗎?」
呼!
于嬌嬌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用鑰匙打開大門,換上一張笑臉走了進去「爸,媽,陸長歌來了。」
陸長歌見狀一愣,于嬌嬌平時那麼強勢一個女生,在家里好像很「受氣」啊……
至于,于嬌嬌路上說的那些,陸長歌只撿有用的听,至于說于海龍很不好相處,他是一萬個不信。
這年頭為官者不善言辭,不善交際的不是沒有,當能坐上稅務局副局長這樣要職的可以說絕無僅有。
走進門,陸長歌就看到了于嬌嬌的父親,這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長得很有味道,身材中等,不高不矮,留著一頭剛勁的短發,皮膚稍微黝黑,雙眼有神,精神熠熠。
「坐。」
于海龍坐在沙發,專注的看著面前一盤圍棋好一會兒,才抬頭看了一眼陸長歌,一指對面的沙發說道。
于嬌嬌在一旁急的直冒汗,爸怎麼還是這樣,不都說好了,今天要溫和一些嗎?
陸長歌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把禮物放到一邊,換上拖鞋,到沙發坐下。
沉默,客廳中一片沉默。
于嬌嬌的母親似乎在廚房忙活,也不出來,于嬌嬌坐立不安的看著兩個沉默不語的男人,你們倒是說話啊!
「會下圍棋嗎?」
于海龍的目光忽然離開棋盤,深潭似的雙眼緊盯陸長歌。
「不會。」
陸長歌坦然說道,微笑以對。
「哼,人生如棋,一個男人不會圍棋,便是不懂進退,不明謀略,怎樣能成大事?」
于海龍毫不客氣的說道,似乎對陸長歌沒什麼好感。
下馬威!
陸長歌表面波瀾不驚,心中卻是一動,今天這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不過,迎難而上才是他所追求。
只見他長笑一聲,低頭瞥了一眼棋盤上的殘局,捏起一枚白字隨意一放,微笑道「不管白子,黑子,落在棋盤之上便為被利用的棋子,人的計算再深刻,也難以擺月兌棋子的命運。」
「伯父喜歡下棋,以棋道論英雄,卻看著一盤殘局不知如何下手,你可知舉棋不定乃是一門大忌?而且……如果我把這盤棋毀了,你失去了棋子,棋盤。伯父,還下的了棋嗎?」
陸長歌眼神深邃,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