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伍世賢與伍金泉提著禮物如約而至,衛福善已率領譚家人在門口迎候,包括譚家姐妹的「表哥」龐希貴。
譚家租住在鎮中小河道東岸的一個小巷內,是一棟兩個房間中間夾著一個小廳堂的小平房,後面有一個小院落,院落內搭了一個簡易廚房和一間牲口棚。
眾人將伍世賢主僕二人迎了進去。伍金泉將禮物遞給譚巧玉,譚巧玉嘴上笑呵呵地說著不用破費的客套話,手卻依然接過伍金泉的禮物,然後走進譚老婆子與譚巧月的房間,將譚巧月領了出來。伍世賢一看到譚巧月亮麗婀娜的身,登時便心花怒放,便想過去摟抱一下,但有賊心沒賊膽,只是笑嘻嘻地盯著譚巧月看。譚巧月被伍世賢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跟伍世賢道了一聲萬福便仍舊回到房間里去了。譚巧玉便說女孩子怕羞,伍世賢連忙解釋說沒事。只這一面,眾人便知道已是水到渠成了,男女雙方均是你情我願的,沒有疑慮。
接著,衛福善又向伍世賢介紹龐希貴,說龐希貴是譚家姐妹的表哥。伍世賢肅然起敬,連聲說來得匆忙,忘記帶禮物來,下次再補。龐希貴也客套一番,說沒關系,來日方長,有的是好日子。
于是,賓主雙方落座,眾人將伍世賢推了上席,旁邊另外空了一個席位,那是留給譚巧月的。宴席開始後,譚巧玉將譚巧月請了出來,將譚巧月安排在了伍世賢旁邊的那個位置上。伍世賢有點欣喜若狂,真是天上掉下來一個林妹妹。
一會兒,譚老婆子從廚房里忙了出來,讓申三春帶著他八歲的兒子在廚房內守著。這譚老婆子見過世面,能說會道,深諳人情世故,善交際,與大女兒譚巧玉一起守護著這個柔弱的家庭。譚老婆子一看到伍世賢就覺得沒找錯人,是個心慕已久的金龜婿,且憑著她們娘仨完全能夠掌控住伍世賢的身心。
眾人陪著伍世賢與譚巧月,很是熱鬧了一番,攛掇著讓伍世賢與譚巧月喝了交杯酒,二人均是半推半就,內心卻也都是驚喜萬分。
一會兒,譚巧月推說不勝酒力,歡快離席,伍世賢隨即也借著幾分酒力壯著膽跟隨譚巧月進了房間。伍世賢再也不顧任何後果,當即便關了房門,將譚巧月摟抱上床,欲行鴛鴦之事。譚巧月沒有推辭,心里也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這伍世賢一表人才,堪稱自己的心上人,又是富家子弟,而譚巧月自己又得到家人的許可,哪里還有什麼顧忌,當即便投懷送抱,與伍世賢**了起來。就這樣,一對**在眾目睽睽之下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譚家人見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便鐵定了心,要讓譚巧月死死地抓住伍世賢的心。這樣,對于伍金泉,譚家人也是格外地熱情起來了。
散席後,譚家人送走了衛福善和龐希貴,將伍金泉單獨留下,由譚巧玉親自照應著。伍金泉也正是欲火燃燒,見譚巧玉親自照應著自己,時刻展現一下女性嫵媚的一面,哪里還按捺得住,騰身而起,三下兩下便扒了譚巧玉的衣服,盡情地逍遙起來。譚巧玉輕嘆了一口氣,覺得伍世賢這個「金龜婿」總算是抓住了。
溫存了好一陣子,伍世賢怕家里人惦記,暴露了行蹤,還是不敢久留,跟譚巧月約好明日再來。譚巧月也考慮到跟伍世賢才剛剛粘上,先得穩住伍世賢,不敢強留,免得打草驚蛇,驚動了伍家人,壞了大事。
伍世賢整理好衣衫,又跟譚巧月摟抱了一陣,終于還是戀戀不舍地隨同伍金泉一起離開了譚家。
這以後,伍世賢與伍金泉二人基本上每天白天的時候,要麼上午,要麼下午便泡在了譚家,一切花消都由伍世賢支出。這樣,伍世賢身上的零花錢很快便花光了,又不敢伸手向家人要,只能想別的辦法弄點錢了,偷是不能的,伍世賢作為伍家的一個大少爺,覺得那樣太不光彩了。于是,伍世賢便想到當東西了,他自己是開當鋪的,覺得這是籌錢的一條捷徑,等將來有錢了再贖回來,又怕被家人發現,便又不敢在自己的當鋪中去當,只能選擇到「康記」當鋪去當了。伍世賢自己有一些名貴的東西,都是祖上流傳給他的,藏在家中,只有自己知道,這是完全由自己支配的一部分財產,所以,其他人發現不了。這樣,手頭上的錢一花光,伍世賢便會取出一件物品讓伍金泉舀到「康記」當鋪中去當,當來的錢便全部花消在去譚家取樂的開支之中。
如此光景便有一個多月了,伍世賢與譚巧月的感情便越來越濃厚,伍世賢便離不開譚巧月了,但又漸漸覺得總去譚家有些不方便,便跟譚巧月商量要幫譚巧月另外租一棟房子住,想要來個「金屋藏嬌」。而譚巧月覺得自己跟伍世賢的感情有一定基礎了,便開始要為自己爭取名分,越來越不滿足這種偷偷模模的日子,便想著要試探一下伍世賢的心態,看自己在伍世賢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大。
于是,譚巧月便提出要讓伍世賢給她買一棟房子供她和她的老娘住,讓譚老婆子專門服侍她。伍世賢覺得譚巧月提出來的要求也並不過分,但苦于手頭上沒有活錢,這買房的開支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弄一筆這麼大的數字,那得當多少東西。于是,伍世賢跟譚巧月講了實情,說手頭並不寬裕,等以後掌握了家中的經濟大權後,便一定給她們娘倆買一棟房子,絕不食言。譚巧月很高興,非常理解伍世賢目前的處境,也相信伍世賢說的都是真心話,便知足了,說另外租房就沒必要了,等以後買了房子之後再徹底搬出來,省得左一下右一下的。伍世賢想想也是,搬來搬去的也挺麻煩的,也沒面子,便暫時將就一下。
衛福善听譚巧玉說伍世賢打算給譚巧月買房子,要金屋藏嬌,便覺得不妙。衛福善知道一旦伍世賢給了譚巧月名分,他們便是一家人了,再要算計伍世賢便不方便了,並且很有可能就得露餡,暴露了他和龐希貴,甚至還要牽連康友財,便決定要對伍世賢盡快下手。衛福善又想到,要對伍世賢下手,先得離間一下伍世賢跟譚家人的關系,使得譚家人不至于過早地想甩掉他和龐希貴,要讓譚家人還一時離不開他和龐希貴。于是,衛福善想到了一個計策,要施展一下他的手段。
這天上午,衛福善等人算計著伍世賢與伍金泉二人快到譚家了,便提了點東西先帶了兩個跟班趕到譚家,讓兩個跟班纏著譚巧玉和譚老婆子,自己則來到譚巧月的房中,跟譚巧月湊近乎。譚巧月因為自己這樁事主要是衛福善牽的線,多少得感謝人家,便不好得罪人家,趕人家走,便想跟衛福善說兩句甜蜜的話語,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于是,譚巧月便跟衛福善談笑風生地聊了起來。
正聊得火熱時,伍世賢與伍金泉二人便趕來了。伍世賢一走進譚巧月的房中,便看見譚巧月與衛福善正柔聲細語地暢談著,心中登時便感覺有點不快。衛福善趕緊陪了個笑臉,臉上故意顯露尷尬的神情,解釋說跟譚巧月談點事,弄得越描越黑,使伍世賢的疑雲越來越濃,不快的情形顯露無疑。
衛福善趕緊跟伍世賢打了個招呼,帶著兩個跟班匆匆地離開了譚家。留下伍世賢與伍金泉主僕二人手足無措地呆在那里。這一天,伍世賢二人跟譚家人不歡而散。伍世賢郁郁寡歡地回了家。
伍世賢走後,譚家娘兒仨便感覺不妙,覺得這伍世賢的心仍是沒抓牢,先前的那種得意喜悅的心境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娘兒仨感覺可能是衛福善在搗鬼,但又覺得現在還是不能掙月兌衛福善這伙人的控制,覺得還是需要衛福善這伙人的支持,要把衛福善這伙人當成靠山,這樣,龐希貴的身份便還是不能暴露。本來,譚巧月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伍世賢坦白一下龐希貴這件事,以掙月兌衛福善這伙人的控制,省得將來會弄出什麼麻煩來,但現在看來,這一條線還不是切斷的時候,也許將來永遠也切斷不了。
于是,譚家人只得將就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伍世賢雖然經過了這一場尷尬,但終究還是離不開譚巧月,只隔了一天,便又回到了譚巧月的身邊,但感情似乎還是生疏了一些,沒有之前那樣融洽。
這天,龐希貴又回到了龍江,衛福善便跟龐希貴談到了目前伍世賢跟譚家人的情況,均覺得該動手了,遲則生變。
衛福善找了個機會跟伍金泉閑聊了起來,聊著聊著,便扯到了伍世賢要給譚巧月買房子的事。衛福善便假裝關心過問伍世賢怎麼能弄到這麼大一筆買房子的錢的事。伍金泉便說伍世賢也正為此事著急呢?衛福善便建議伍世賢自己去做點生意,用錢賺錢,這樣,慢慢積累起來,不就有一定資金了,還學會了做生意,顯示了伍世賢的才干,弄得好的話,伍老爺子一高興,便會將家中當鋪的經營大權交給伍世賢打理。伍金泉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便跟伍世賢談了這件事。伍世賢也覺得坐吃山空,得想辦法找點活錢,萬一在這方面有成就了,老爺子也會放心將家中的大權轉交給自己,或者會放手讓自己干別的事業,這樣,自己便有了掌握經濟自由的機會了,不用再伸手向家人要錢。于是,伍世賢決定試試看。
這天,伍世賢來到譚家,跟譚巧月談到了做生意的事,便打听起龐希貴來,問龐希貴生意做得怎麼樣。譚巧月想到還要利用衛福善與龐希貴這伙人,便不敢告訴伍世賢實情,只能說龐希貴生意還做得可以。伍世賢便跟譚巧月說準備跟龐希貴合伙做生意。譚巧月雖然覺得這里面風險很大,但想到要多少給點好處人家,讓衛福善與龐希貴這伙人撈點好處,自己又不能給,只能從伍世賢身上榨取了,便贊成了伍世賢這件事,只是要伍世賢從小做起,不要投入太大,並且每次投資前要讓她譚巧月知道,她也就好把握一下其中的風險。
于是,伍世賢又當了點東西,湊了點本錢,交給龐希貴去打理,並告訴了譚巧月與譚家人。這龐希貴有了伍世賢這筆本錢便也真的開始做起了老板來,將這筆錢投入了他跟隨的綢緞商當中,開始了經營綢緞的生意,充起了商人,同時購置了一些衣物,也裝扮了起來,不用再去借康友財的衣服來包裝自己了。
這樣,一兩回下來,這綢緞生意還真賺了一點利息,龐希貴便實打實地將大部分紅利交給了伍世賢,讓伍世賢嘗到了甜頭,使伍世賢有了大手筆投資的念頭,這便是衛福善與龐希貴這伙人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