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帶著西瑞爾去了龐弗雷夫人那兒,因為西瑞爾總是覺得自己的內髒似乎被那只愚蠢的巨怪給摔壞了,渾身上下哪都不太對勁。
龐弗雷夫人看上去有些生氣,但她依舊用算的上溫和的語氣讓西瑞爾躺在床上接受檢查,同時還不忘訓斥一下,「你又一次帶著一身的傷來這里了,孩子,你為什麼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也想愛惜,但梅林總是喜歡弄出一些不大不小的惡作劇來整我一下。西瑞爾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著,表面上卻老老實實的低頭認錯,「抱歉龐弗雷夫人,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我希望沒有下次。」龐弗雷夫人和藹的說,「我可不希望這里總是躺滿了因為調皮沖動而讓自己受傷的孩子。」她在西瑞爾身上丟了一個又一個的魔法,「別擔心,沒什麼大問題。喝一瓶魔藥睡一覺就好了。」
當他們從龐弗雷夫人那里出來回到地窖的時候,德拉科正捧著一本書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他們。看到布雷斯和西瑞爾進來,他立刻放下書焦急的問,「你們沒事吧,怎麼現在才回來,斯內普教授不讓我跟著去,我只能在這等。」
德拉科難得的沒有攻擊性的狀態讓西瑞爾有些不自然的扭開了臉,他大概還想象不出自己和馬爾福沒有爭吵的相處會是個什麼樣。
布雷斯替他做了回答,「我們去龐弗雷夫人那里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雖然只是一句話,但西瑞爾和德拉科都听出了他語氣里的嚴肅和憤怒。
他在生氣。
兩人都莫名其妙的看向布雷斯,顯然對這沒來由的怒氣毫無頭緒。
布雷斯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他面對著西瑞爾坐下,突然就嚴厲的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有多危險!」
西瑞爾從來沒見過布雷斯生氣的樣子,這讓他覺得有些陌生,隱隱的還有些害怕,他心虛的撇開眼楮,「我做什麼了。」
德拉科也很疑惑,目光好奇的在兩人之間轉悠了一圈,「他做什麼了?」
「他居然膽子大到去抱巨怪的腦袋!」布雷斯生氣的大吼,「你知不知道它甚至可以把你當個皮球抓在手里玩!你怎麼還敢往它身上爬!」
「你膽子是夠大的。」德拉科先是驚訝而後冷冷的瞥了眼不知所措的西瑞爾嘲諷到,「你難道以為巨怪會看在你陪它‘玩’的份上就放過你嗎?」
西瑞爾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安的解釋,「不,我沒有,當時只能這麼做了,它進了廁所就往我這跑。」
「你不會跑嗎!別告訴我你連巨怪都跑不過。」布雷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這里是學校,不是荒郊野外!隨便踫到個教授哪怕只是個高年級的學生你都不用去抱它的脖子!」
「可我當時根本來不及想這些。」西瑞爾有些委屈的小聲辯解,「格蘭杰說把它弄暈就好了。」
「你是個斯萊特林!」布雷斯提高了聲調,「你為什麼要听一個格蘭芬多的話!你明知道他們有多沖動愚蠢!」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他不比那些蠢獅子聰明多少,他干的沖動事還少嗎?」
「只有你沒資格這麼說我!」西瑞爾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別轉移話題!」布雷斯面無表情的掰回西瑞爾的腦袋,讓他把注意力轉回來,「你今天必須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沒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不死心的辯解。
「好好的?你差點兒就被巨怪撕碎了!」布雷斯冷冷的說,「你得發誓以後不能再干這種不要命的事。」
西瑞爾猛的抬頭,挫敗的發現對方居然是認真的,「我別這樣看我,我發誓還不行麼。」他有些不服氣,可他連一句話都辯駁不了,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了腦袋不情不願的宣誓,布雷斯的臉色這才變得好一點兒。
挫敗了一會兒,西瑞爾又抬頭發出了疑問,「學校里為什麼會有巨怪?」
「不知道。」德拉科皺著眉,不悅的說,「晚餐的時候,奇洛教授突然跑進來說地下教室有巨怪,你那時候還沒回來,布雷斯不放心就去找你了,我找到斯內普教授的時候,已經有一只被解決了,晚上被放進來的巨怪不止一只——」
「這事跟我們沒關系。」布雷斯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是誰出于什麼目的放了巨怪進來,這都跟你們沒半點關系,別再讓你們的冒險因子出來活躍一下,就算發生了什麼不還有救世主在嗎。」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嘲諷。
「布雷斯爸爸,管好你的小王子就行了,我還用不著你操心。」德拉科沖他假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我不知道。」布雷斯毫不介意的聳了聳肩,「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可能,但這跟我們無關。」
「你稍微有點好奇心好不好。」德拉科沒能得到他想要的回答,郁悶的嘟囔。
布雷斯扭過頭眯著眼楮笑,「好奇心害死貓。」
………………
第二天,西瑞爾準時的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報道了。兩個月的勞動服務對他並沒什麼影響,頂多就是練練處理材料的熟練度,他一點也不在意多一點這樣的機會,至少這能幫助他做的比格蘭杰更好。
他在辦公室的門口局促的站了一會,布雷斯說他要過會來,所以現在他只能一個人面對教授,這讓他有些緊張。
西瑞爾抖著手敲了敲門之後立刻站直了身體,很快門就被拉開,黑袍的教授低頭看著面前這個站的筆直眼楮滴溜溜不知道看著哪里的小男孩,挑起了眉毛不做聲,等著他開口。
「額那個,我,我來勞動服務的。」西瑞爾磕磕巴巴的說。
斯內普教授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他從來沒見過勞動服務還能這麼積極的學生。
看到對方默不作聲,西瑞爾更緊張了,「那,那個,謝謝您,教授。」,他眼一閉直接彎腰呈一個標準的90°。
斯內普教授終于舍得開口了,宛如大提琴般低沉絲滑的聲音在西瑞爾頭頂上方響起,「我不記得我有做過什麼需要你這樣感謝我的事情。」
「昨天您救了我。」西瑞爾仍舊彎著腰,微微抬起頭快速的回答。
教授沉默了一下,拎著他的領子讓他站直,「你不用感謝我,難道你以為我會對我的學生見死不救?」
「不,不是的。」西瑞爾有些不知所措,對方卻不耐煩的擺擺手,「只要你別再自作聰明的去做些違反規定的事我就該感謝梅林了,快點進來,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是,是的。」西瑞爾急忙跟了進去,然後一桶鼻涕蟲被重重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你的,扎比尼來了讓他處理那桶。」教授指向牆角的另一只桶。
西瑞爾點頭,「我知道了。」
斯內普教授看了他一眼,從嗓子里擠出一聲輕哼,黑袍滾滾的離開了。西瑞爾注視著他的背影,有些糾結的想著——教授這樣到底算不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