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時候,西瑞爾始終沒有出現。假期學校里幾乎沒什麼人,哈利很輕易的就發現了西瑞爾的缺席,為此他擔心的都有些沒胃口,他猜想西瑞爾可能生病了。
「你一天到晚為那個斯萊特林瞎操什麼心。」羅恩不在意的說,低頭仔細的給他的老鼠斑斑喂食,斑斑這幾天似乎精神有點不濟。
哈利猶豫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紙條,那是剛剛海德薇送來的,海格邀請他們下午去小屋里坐坐,順便幫他想想辦法——最近小屋周圍多出了不少小動物的尸骸。
其實哈利下午倒是更想去看看西瑞爾,可他並不知道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口令,最後只能被赫敏和羅恩拖著去了海格的小屋。
小屋周圍確實堆了一些小動物的殘骸,不過沒有海格說的那麼夸張,只是幾只死老鼠和小兔子而已。
「可我屋子里的東西也被偷了!」海格生氣的揮舞著手臂,「一定是偷偷模模的流浪狗干的!我少了好幾塊岩皮餅和狗糧餅干!」
「……」哈利回想起他那硬邦邦的岩皮餅,不自覺的模了模腮幫子,「那這狗的牙齒一定特別鋒利。」他小聲的說。
「你說什麼?」海格粗聲粗氣的問,「大點聲,我听不見。」
「我說你的狗糧餅干不是已經發霉了嗎!」哈利扯著嗓子大喊,「小偷要那些做什麼。」
「嘿,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了。」海格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往後重重的退了一步,「即使如此,那些餅干仍然非常的美味。」
「……」
哈利偷偷的翻了個白眼,慢慢的走到小動物殘骸前蹲下發起呆來,直到太陽落山,他還一直蹲在那里發呆。
「哈利,該走了。」赫敏和羅恩從小屋里出來,看到毫無反應的哈利,猛地拔高了聲音,「快到晚飯時間了,也許你能在餐桌上看到博斯維爾了。」
「這麼快?」哈利像是被一錘子敲醒了似的立刻站了起來,「哎呦。」他腿一軟差點坐到了地上,長時間蹲著的姿勢早就讓他的雙腿麻痹了,「等一下等一下,我緩緩。」
「看吧,我就知道這招有用。」赫敏得意洋洋的對羅恩說,「只要一提那個斯萊特林,什麼事都好說。」
哈利費力的扶著樹干抖著腿,听到他們的對話剛準備轉身反駁,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雙亮晶晶的眼楮正炯炯有神的盯著他。
「啊。」哈利這回是真被嚇得一坐到了地上,「黑芝麻?」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躲在灌木叢中的大黑狗,沒好氣的說,「你嚇死我了。」
大黑狗低聲嗷嗚了一聲,從嘴巴里吐出一小塊骨頭,又扭頭鑽回灌木叢里找吃的。
「這些骨頭都是你吃的?」哈利恍然大悟,他伸手拍了拍黑芝麻露在灌木叢外面的,「吃東西還把骨頭吐在別人家門口,你什麼毛病。」
黑芝麻抽空朝他汪了幾聲。
「哈利,你好了沒有。」羅恩等急了,不耐煩的走了過來,「你坐在地上干嘛。」斑斑窩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扒著口袋賊眉鼠眼的向外看。
「這就來了。」哈利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剛踏出一步,一個黑影就飛速的從他旁邊掠過,直沖前面的羅恩。
「汪!」
……
盧平教授悠哉的舉著冒著白煙的高腳杯,微笑著看著手中的活點地圖,那是他昨晚上從哈利手上沒收來的,「沒想到還能看到這張地圖,真懷念啊。」
「你還喝不喝,我來可不是為了听你對地圖訴說那些年的事的。」斯內普教授不耐煩的催促,「你真當我有多好心?你要再廢話這麼多,下次你就自己做狼毒藥劑吧。」
「哦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擅長這些的。」盧平擺了擺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點說,「瞧,西瑞爾一直在這沒動呢,難道是在睡覺?」
斯內普眼皮子抬了抬,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地圖,「那又怎麼樣,跟我有關系嗎。」他淡淡的說。
盧平溫和的笑了笑,「我就說說而已,哦!他動了。」他像是在看球賽似的,稀奇的大呼小叫,斯內普鄙視的丟給了他一個白眼。
「讓我看看哈利在哪。」他感興趣的在地圖上來回掃視著,「找到了,哦,他們三個人關系可真好啊,總是在一起……」他感嘆,「咦?」他突然把臉湊到了地圖前,費力的辨認那重疊在一起的名字,「這是……」他突然臉色大變,啪的一下放下高腳杯,抓著地圖風風火火的往外沖。
「怎麼了。」斯內普疑惑的問。
「沒,沒事。」盧平猶豫了一下,停下來磕磕巴巴的說,「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斯內普皺了皺眉,想不明白有什麼事能重要到讓他在月圓之夜亂跑,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皺的更緊了,想了想,他還是追了出去。
傍晚,西瑞爾終于睡飽了,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小心翼翼的把準備的禮物裝進了口袋,興沖沖的往禮堂走去,他打算在飯後把禮物送給教授。
然而到了大廳後他奇怪的發現,大廳里只有幾個教授和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不僅斯內普教授沒來,甚至連哈利和他的朋友都不在。
西瑞爾困惑的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塞了幾口飯,又忍不住扭頭看向大門口,那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怎麼了嗎。」鄧布利多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溫和的問道。
「不,沒事。」西瑞爾扭回腦袋,一口氣喝光了手中的牛女乃,「我吃飽了。」他站起來問道,「您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哪嗎?」
「我剛剛看到他往外面跑,看樣子好像挺急的。」穿過牆壁飄進來的賓斯教授听到了他的問話,順口接到,「似乎是往禁林方向去的,大概是去收集什麼特殊的材料吧,今天是月圓之夜嘛。」教授們似乎都對此習以為常,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謝謝。」西瑞爾禮貌的道了謝,抓了個面包飛快的往外面奔去,身後隱約的傳來了鄧布利多樂呵呵的聲音,「年輕真好啊。」
西瑞爾一邊咬著面包,一邊向禁林跑去,他不敢進禁林,頂多只是在外圍轉幾圈,他的想法是在外圍等著教授出來,運氣好的話,他也許可以踫到在那采集材料的教授。
事實上,他的運氣確實挺好的,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他還是看到了徘徊在禁林邊緣的人,看身影似乎就是斯內普教授。西瑞爾眯著眼楮仔細打量,教授大概是在糾結什麼,來回轉了幾圈後,他開始往打人柳的方向走。
西瑞爾連忙追了過去。禁林外圍已經看不見教授的身影了,他慢吞吞的挪動著,遠遠的就看到了打人柳在揮動著它那粗大的長枝條,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呼呼的破風聲。
他停在了離打人柳不遠的地方,左右張望著斯內普教授可能去的地方,可周圍空蕩蕩的一片,一覽無余,不僅沒有容身的地方,哪怕是要繼續往前走也得先通過打人柳才行。
西瑞爾躊躇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女乃油邁著優雅的小步子,晃悠著從打人柳深處出來,它看到西瑞爾時,喵嗚的叫了一聲,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似乎在奇怪西瑞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場景其實有點奇怪,一只貓突然出現在一堆狂魔亂舞的枝條中間,跟他的主人遙遙相望,而他的主人還在原地茫然的思考人生問題——前進,還是原地等待,這是個問題。
正當西瑞爾準備把思考的問題轉換到女乃油是如何出現在那里時,女乃油突然扭頭靠近了樹干,抬起一只前爪,啪的一下按在了節疤上——
打人柳像是被打了鎮定劑一樣,突然安靜了下來,張牙舞爪的枝條緩緩縮了回去,無力的垂到了地上。西瑞爾像見了鬼一樣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天啊……」他無意識的呢喃,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
打人柳沒有動靜。
他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打人柳仍然沒有動靜。西瑞爾這才放心的跑了過去,一把把女乃油抱了起來,「你真的太棒了!」他高興的蹭了蹭貓咪,女乃油得意的喵喵直叫。
西瑞爾抱著貓,順腳在打人柳的樹干上踢了幾腳,繞到旁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里竟然有個洞口!西瑞爾湊近了向里張望,里面是一條通道,大小足夠一個成年人鑽進去。
西瑞爾糾結了,他不確定這里面有什麼,萬一進去了卻出不來就糟糕了,可他現在確實有一點好奇。女乃油大概是覺得他磨磨蹭蹭的沒意思,騰地從他懷里蹦出來,跐溜一下就歡快的溜進了洞里,沒一會兒就從通道深處傳來了它歡快的叫聲。
西瑞爾咬了咬牙,試探性的把腿探進去,上身扒著洞口想慢慢的挪下去,可他剛挪了一點,腳下一滑就直接跐了下去。
「啊!」他側著身子滑了下去,落到地上時,胳膊都發麻了。他掉進了一個低矮的隧道里,女乃油蹲在他旁邊興沖沖的搖著尾巴,看樣子它似乎對走隧道躍躍欲試。
西瑞爾彎著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袖子和半邊的衣服已經有些磨破了,他一手揣進口袋里,當他模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時,安心的松了一口氣。
「走吧。」他輕聲的對女乃油說,然後率先往隧道深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坐在暖暖的火爐旁邊,听盧平講,那過去的故事?
我肚子餓……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