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他長的像不像二哥?」忽哥赤拉著阿諾,目光在搖籃里包著襁褓的小女圭女圭和真金身上來回掃。(鳳舞文學網)
「不像。」阿諾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真金笑著伸出手想要抱過她,她忙敏感的閃到一邊,小手緊緊的抓住忽哥赤的衣服。「怎麼,生氣了?」真心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剛剛我不是有意的,嚇到你了?」
阿諾扭過頭不想理他,雖然說心里覺得他這算是道歉,可本姑娘有這麼容易被哄好的麼?讓你敢丟我,不給你看點脾氣你就不知道本姑娘根本不是哈嘍凱蒂。
「二哥,你給孩子取名字了麼?」忽哥赤忽然轉過臉來問。
「嗯,早已經想好了,甘麻剌,孛兒只斤甘麻剌。」
阿諾一听,噗嗤的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名字?甘麻剌,敢吃麻辣燙嗎?還孛兒只斤,脖子幾斤?
冬去春來,一葉知春,清脆的葉子吐露新芽的時候春天就已經悄悄的來了。冬天的積雪早已經融化干淨,春天的雨還未灑下。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濟南
阿諾一個人在軍營里越發的無聊,能做的都做了,能思考的也都思考了。一個月前,真金帶著她從開平出發,據說是要去山東剿滅叛賊李檀。
行軍打仗她懂,可行軍打仗帶著個孩子她就不懂了。可這事誰說了也沒用,因為真金就是此次行軍的最高元帥。
阿諾懶懶的在床上翻了一個滾,眼楮直直的盯著帳篷頂。
「阿木爾,阿木爾,快來看,看看我給你抓了什麼?」忽哥赤歡快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腳步隨後邁入了帳篷之內。
阿諾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只瞧見他懷里抱著一只不大的小狗狗。「哪里抓的小狗?」
「狗?」忽哥赤一臉的不屑,「這是狼好不好,是狼。」
狼?阿諾驚訝的望著忽哥赤,「哪來的?」
「抓的。」忽哥赤將小狼崽放入阿諾懷里,「現在已經開始打仗了,所以阿諾你要乖乖的在軍營里,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那你呢?」阿諾手里抱著小狼崽,歪著頭問道。
「我?」忽哥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淺褐色的雙瞳就像兩顆經歷過萬年風雨的琥珀,雖然表面晶瑩內里卻滿是滄桑。
阿諾瞧著他這幅樣子愣住了,他才十歲,可如今卻有這麼一副飽嘗辛苦後的滄桑眼眸。怪不得他會那麼的老成,很少見到他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我自然是要上戰場了……」忽哥赤滿臉的自豪,「你要知道,我可是父汗最英勇的孩子,所以戰場廝殺也一定猶如一頭獵豹,我要讓我手里拿著的刀飲滿漢人的血。」
帳篷里忽然安靜了下來,阿諾愣愣的望著忽哥赤。忽哥赤有點後悔剛剛說的話,雖然阿諾平常很乖巧可愛,可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去殺她的族人。氣氛一時間竟然有些壓抑,一陣風從帳篷外吹進來,風里帶著黃沙,吹到兩人腳下打了一個旋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