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頭琴聲再次響起,宛轉悠揚輕柔如訴。(鳳舞文學網)
阿諾閉上了眼楮,時間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著了。
真金停止了拉琴,仰起頭看那星辰遍布的黑色蒼穹,那種感覺就像對著她的眼楮。在他的心里是後悔,是惋惜,是痛楚,可是一切都只能讓他一個人來承受,也只能是他一個人承受。
他笑了,一個人傻傻的笑了許久。
遠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蹲子將阿諾抱起。「我帶她回去了。」
真金擺了擺手,「回去吧,我想再坐一會兒。」
忽哥赤點頭,抱著阿諾轉身離開。
真金躺倒在草原之上,在他的心里是懊惱過,更是後悔過,可今天在宴席上听見忽哥赤的話時,忽然覺得這一切或許原本就該如此。他舍棄不了的東西,忽哥赤卻能舍棄,他放不掉的一切,忽哥赤能夠放掉,他猶豫的那些,忽哥赤可以毫不留情的一刀斬斷。他能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他卻不能……
真金笑了,或許正是因為他這樣,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他。忽哥赤拉著她進宮的那一日他也剛巧進宮,在御書房外他將一切听的清清楚楚。提起了忽哥赤的額吉,他只覺得心底都是一種愧疚。當年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也都明白,可是他卻沒有開口說出來。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補償,讓他喜歡的人最終跟隨了忽哥赤。
第二日一早便開始上路,這次的忽里台大會非同一般,可以說是一個秘密會議。四大汗國自有自己的兵力,從可汗忽必烈繼承蒙哥可汗的汗位以後便已經貌合神離。若是談判順利,恐怕以後四大汗國會俯首稱臣,若是談判不順隨時會有兵戈相向。
阿諾挑著車簾朝外望,昨夜她明明記得在草原上听真金拉馬頭琴,今天一早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睡在帳篷里。自己被忽哥赤緊緊的擁著,微微一動便引得他醒來。面對那雙淺褐色的眼眸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恰巧踫在他的硬物之上。
忽哥赤親昵的親吻了她的額頭,「起身吧,今日要趕路,若是困就在車上睡會兒。」
阿諾自然不會多想,快速的起床穿了衣服。可自己心里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然而瞧見那張冷俊的面容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就是這樣一拖就到了現在。
「王妃,是否身體不舒服呢?」梅香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諾搖了搖頭,「沒有。」
「是不是乏了,王爺說路途遙遠王妃可以在車里休息一會兒。」初雪緩緩的說道。
阿諾又搖了搖頭,她一點都不困,可以說她昨天晚上睡的十分好。
兩個丫頭相視一眼,梅香笑著說道,「昨天王爺回來王妃還沒回,奴婢同王爺一起找了附近都沒找到,後來王爺又一個人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懷里抱著的是睡著的王妃。」
阿諾一听,眼楮微微一亮,隨即鋒芒收斂起來,她扭過頭來,對著梅香笑了笑,「王爺說什麼了嗎?」
梅香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