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听見了動靜回過頭,瞧見了馬車眉頭一皺。(鳳舞文學網)這個時候跑來的人會是誰?在這樣的天氣著急趕過來,且還是太子府的馬車,會是闊闊真嗎?
馬車一點點的減速,車夫趕車的技術很好,馬車剛好停在了眾人面前。車剛剛挺穩當車簾就被挑開,淺荷一臉沉重的從車上跳下來,干淨的鞋子頓時沾滿了泥濘。
淺荷走到阿諾身邊,見阿諾還好一顆心都落了下來,可是瞧見周邊站著的幾個人都用一種等你來講的眼神望著她時,淺荷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阿諾原本想著來的人是闊闊真,可後來一想闊闊真不可能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太子府里不會讓太子妃輕易涉險,何況真金也是有做過安排的。見到是淺荷,這一切似乎又順理成章了。
淺荷望了望真金,又望向了忽哥赤,隨後又看了看一臉疲憊且全身狼狽不堪的甘麻剌。她剛下來沒一會兒身上也被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不過這個時候顯然她沒心思關心這個。
阿諾只是先對淺荷笑了笑,「你來有什麼事嗎?」說罷未等淺荷開口立刻又接著道,「什麼事等一會兒再說。」
淺荷表情抽了抽,她又一次望向真金,真金躲避開她的目光;她看向忽哥赤,忽哥赤側開了頭;最後無奈她終于瞅向了甘麻剌,然甘麻剌似乎根本沒瞧見她在瞅他似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阿諾轉過身來,頭微微有些歪的瞪著忽哥赤,「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講的嗎?」
忽哥赤表情尷尬,似乎臉部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其實這件事我覺得淺荷告訴你會更好一些。」他覺得怎麼著他也不能說,至少不該由他來說,他害怕,害怕阿諾心里同他有什麼疙瘩,更有些害怕阿諾認為他是故意欺騙她的。
「淺荷?」阿諾呢喃一句,緩緩的重新將身子扭正向淺荷,「這件事,你也知道對不對?」她早已發現他們一群人有事情隱瞞著她,可是沒想到如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推遲不想說出實情。
淅淅瀝瀝的雨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只剩下偶爾下的幾滴。雨水滴入水窪蕩起一層層漣漪,映照著灰色的天空。
淺荷閉上眼楮,用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其實我早該告訴你,現在我也很後悔。」
阿諾見她的表情有些難以開口的尷尬和愧疚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淺荷,其實你不說也可以的,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淺荷無比驚訝,難道他們一直防範著還是漏下了什麼?
阿諾點頭,「昨夜我看見了徐曉沫的信,信里她告訴我當初我生的是龍鳳胎,只是可惜我的兒子……夭折了。」
她說出「夭折」兩個字時用了很大的力氣,似乎心里都抽搐的疼了一下,然而她也很明白他們的苦心,當初她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經很遺憾並非雙生,若是知曉以當初的身體情況看很可能再次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