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光年 第六章 踐行王道三

作者 ︰ 異形光年

()從黃巢起義算起,長江以北的百姓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與我們這個時空不同,這個時空的戰爭更加頻繁,除了趙王李定當政的幾年,其他時間幾乎每年都有仗打。(鳳舞文學網)楊處和他的伙伴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據說楊處李金李銀一伙10歲的時候就殺過人,那個時代的人,能握鋤頭就能使槍,能拿飯碗就能使劍。混戰的直接後果就是人丁不足,耕地撂荒。與北方的敗落相比,南方相對和平,除了楊行密早年爭霸,南方軍閥幾乎都走和平共處的道路。這道不是因為他們愛和平,而是北方戰亂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共同的問題,移民。

就象改革開放之初,大量人、財、物用于經濟特區一樣,這個時期的南中國也得到了大量輸血。生意人都知道,有人有錢的地方就有生意。招攬移民,城鎮化,開發未耕地,做生意,這些就是南方軍閥們忙的事情,與其說是軍閥不如說是大集團的ceo。在滿足他們奢華生活的同時,客觀上也推動了南方的發展。南方人拿錢,北方人拿槍的格局就在這一時期開始形成。

隋王缺的就是錢。江淮一戰有力的緩解了這個困局,有了大財神,汴京的建設終于步入正軌。

在說說平蜀之策。

蒯通奏到,我有個老客,以前在趙王手下做過高官,趙王事敗後逃到長沙被我收留。我們一起推演過天下大勢,老客對伐蜀很有研究,這就是老客的南北破蜀計。

好計,好計,隋王連連贊嘆,老先生何在,孤王真想和他多談談

老先生已經仙逝,他叫曲瑤,是趙王的國相,助趙王破齊征蜀,後被張楚擊敗,老先生漂泊到長沙,我見他學識淵博,人品方正,給他起了座岳麓書院。他不願後人知道他的名字,我看大王敬重他才說明底細。

原來是他,孤王小時候听到過他的大名,後來不知去向原來到了長沙,長沙可真是龍盤虎踞之地呀。好,先生遺願由處躬行。

934年開平28年,伐蜀的大戲在長江另一頭的揚州開演了,3月隋王親赴揚州,點李杏佛為元帥,總督水路大軍50萬,造船、囤糧、點將,李杏佛忙的不亦樂乎,同時長安城內也是熱鬧的很,王後張氏又有孕了,老張帥率領百官請送子娘娘,長安城人人有喜面,蜀國的奸細也跟著蹭喜面,他們後面還跟著隋軍暗探

張匪成棟在拜送子娘娘,一切平安,寫罷,放鴿子

各位奸細大哥,張帥有請,看到鴿子飛遠了,暗探顯身,請眾位蜀地的朋友去大帥府吃板刀面。

3月20日,岐山、渝州都遭到了隋軍的攻擊,攻打岐山的正是接送子娘娘的張帥成棟,另一路由新任楚州節度使李銀率領,李別南北救應不及,只用了一個多月隋軍就打到了成都。李別已年逾六旬,他本想戰場起義的,可是成都人的抵抗太弱了,降表還沒寫好大軍就已經進城了,李別選擇了自裁,想起當年殺李存矩,他認為自己死的不怨,20多年的債終于還了。

這年5月,張後誕下隋王的第一位王子,隋王準備大鋪天下,終于有兒子了,大家一起跟我吃吃好的。這樣做也是有政治意義的,大王有裔江山有了新主人,稱帝的念頭第一次跳了出來。不久,老丈人張成棟被封為蜀國公,大隋西路軍元帥。又覺得不夠,不到一個月又加封為柱國將軍。

隋王翹尾巴,老相國吳英豈能看不出來。老頭又一次敲打小隋王,不要做曹操。

隋王哈哈大笑,我是曹操,誰是漢獻帝。

吳英終于明白了這小子的奸計,不立皇帝,他是在顧惜自己的名聲。即使是上古禪讓也要有個新人代舊人,他到好,什麼都省了,實力擺那兒,非要大家求他當皇帝,他誰都不得罪。當皇帝不是自個要當,是你們讓我當的。曹操也沒他奸詐。

老吳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愚弄,一拱手,我不干了。

隋王一再挽留,老相國死活不依,最終也沒留下。看出些苗頭的諸臣公紛紛上勸進表,請隋王登基。當年劉秀稱帝也就30歲,小隋王還不到27歲就被推到了這個位子,再一次刷新了記錄,英雄果然出自少年。

然而湘州巡檢使徐耳卻給隋王潑了一盆冷水,大王,李唐遺臣走了不少

大王,吳國公上了勸進表,但是吳國其他大臣卻沒有任何表示

大王,岳麓書院的學子罷課了,蒯通趕走了他們

大王,現在不是時候呀

7月駐守在北平的王彥章傳來軍報,契丹蠢蠢欲動似有大動作。

楊處似乎下了決心,召集諸臣公,及致休老臣在北軍營廣場召開擴大會議。

楊處一身戎裝,手拿一束勸進表,慷慨激昂道,天下初定,然四方難平,耶律德光天下梟雄,滅我華夏之心不死,吐蕃、南詔各自混戰,江南還未歸制,諸公勸我進位何意。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姓之天下,若天命在孤,孤王必能掃平四方,若不在孤,自有有德者居之。

廣場很大,人又多,虧得楊處大嗓門,場下眾人才都听听的真真的。

演講結束後,楊處給出征契丹的將士授旗,一隊隊騎兵奔赴遠方,楊處還覺得不過癮,搶過一面大鼓,學足了楚霸王的架勢,在隆隆聲中將士們高呼萬歲,場面頗為壯觀。

楊處賣力表演的十足十,真正乾坤一擊的是蘇芮,吳英的高足。蘇芮也受約去了北大營,看到隋王的雄才大略,隋軍龍驤虎威的氣勢,作為憤青兼政治家的蘇芮敏銳的意思到,現在確實是一個變革的大時代,若等到眾胡養成氣勢,再來一次五胡亂華也不是不可能,我們是唐人,唐人也是中國人,眼見得李唐已不可回還,與其騙自己不如在大時代有所作為,我們今天的努力將為子孫換來錦繡前程,如果象晉朝那樣只為一家一姓掙天下,中國人只怕又要受胡虜奴役了。想到這里,一篇宏大的北軍賦便成形了。

北軍賦攪動了知識界的神經,擁護派與反對派捉對廝殺起來,最精彩的是吳英、蘇芮這對師徒,由于北軍賦是用蘇芮的別名發表的,吳英也用別名挑戰,師徒倆打筆仗竟然不知,雖然吳、蘇文風相似,也覺得似有不妥,但是還有一個叫高俅的別名也以相似的文風加入混戰,再後來徐風也加入了混戰,四人亂纏,筆意文風相當接近,蘇芮為顧全師徒情分打死不認參與了混戰,吳老纏斗三大高手漸漸力不從心,蘇芮應邀援手,但是文章寫的象極了悼詞,被老師大棍子打了出去。

這段時間,作為發布各家文稿的清水街眾多茶館生意火的不行,為筆錄一篇佳作,學子們在大街上打地鋪,瞬息不敢離開。

也不是都打地鋪睡大街。頭等讀書人包住在雅間里,有筆墨相公筆錄文稿,這些人都一定的背景,象結義侯家的公子、張老帥的女婿等等等等。次一等的登堂入室,有書童佔座,主僕兩分別休息,輪到誰了誰記。這一等也有文案兄弟合伙包桌的。最後才是那上不得台面隔壁听書的。

這麼多茶館,你怎知誰家有稿誰家無稿。

有說稿的哪。

一開始就是幾個相公在茶館里抄稿論文,文稿來自衙門、書院,選在茶館是為了相互交流,以後漸成氣候就由寫手抄寫然後再在各茶館進一步流傳。一些有背景的茶館能拿到首抄,普通茶館的文稿則來自首抄茶館。茶館拿到抄稿後再由嗓音清亮的說書人說稿,眾學子筆錄。由清水街傳出的文稿再經各家刊書作坊刊印流傳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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