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腳步聲停在他面前,隨之響起的聲音出乎了長空意料,竟然是一個稚女敕的女音,有著與聲音不太相符的戲謔,「你還繃的不夠緊,再繃緊一點。請使用訪問本站。這樣傷口裂開了,我再治的話,可以多要點醫藥費。」長空滿頭黑線的看向洞口,想知道是哪個醫生這麼沒有職業道德。
小身板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模樣,從洞口漫步進來,黑衣黑發黑眸,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般都不會選擇這種通身的黑色。因為逆著光,沉悶的黑色被鍍上了一層亮金,陪上金色的腰帶,整個人顯得華貴而優雅。是衣服賜予人的高貴,還是人穿出了這件衣服的全部氣場?毫無疑問是後者。
長空只是一個江湖人,純粹的江湖,所以他可以更好的體會到這個女孩子的高貴不在外表。衣服的樣式極其簡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洗得略微發白,她的高貴表現在那一舉手一投足間。恰到好處的微笑,披散的頭發,慵懶的姿態,渾然天成,一看就明白,這是從小培養的。
當女孩子走進來,露出驚人的麗色,,即使尚顯稚女敕,也無法遮擋那美麗。黑發垂至足踝,柔女敕的臉頰吹彈可破,讓人無端想起午後陽光下淺眠的貓咪。這個孩子,除了身體,哪一點都不像孩子。尤其是那雙眼楮,清澈卻深邃,仿佛秋日里寧靜的湖水,平穩的不起絲毫波瀾。
墨夕月似笑非笑的對上這個陌生男人打量自己的眼神,看到他一閃而過的尷尬,心情大好。慢慢走到長空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手伸出來,我把脈。」長空虛弱的伸手,許多問題盤旋在腦海,但他很識時務的一個問題都沒問。
半晌,女孩子松開了手,轉身走出洞外,從懷里掏出一條絲帕,細細的將每一根手指 淨。墨夕月是有潔癖的,但她一般不會表現出來,以防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成為她的弱點。將絲帕一扔,閉眼,面前陸續出現了一些傷藥,墨夕月默默地抱著藥走了進來。將懷中的藥一一放下,她站起身,直奔主題,對長空說:「你被人砍了136道傷,大傷5處,其中一刀直逼心髒。我用了上好的藥,主要用的是狸尾草,共11株。你還中了毒,我主要用了2株雪淵澗梅。其他一些靈芝、人參,零零總總,你必須要賠我啊!」
好…好直接的小姑娘!長空糾結地開口:「是你救了我?」廢話,長空在心里鄙視自己。
女孩子好脾氣地笑著,容顏聖潔的恍若神祇,純潔無暇。不知從哪里模出一張布條,手指靈巧游動間,十個指縫里明晃晃的露出針尖,長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未等他反應過來,銀針已經飛舞著布滿了全身,長空「啊」一聲,叫到一半生生止住話頭,然後心里默念著「不要跟孩子計較,我是大人了…」。將怒火給壓下去之後才問道:「我的毒不是解了嗎?為何還要針灸?」
女孩子很無辜的望著他,「我剛才問你話,你都不回答我,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癥。而且你不是問是不是我救了你嗎?口說無憑,我當然要用事實來證明啊!」
長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問過我。」
但是很明顯,小姑娘的臉皮厚的令人發指,她悲天憫人地注視了長空很久之後才嘆息道:「果然有了後遺癥,我說的那麼大聲,你居然都沒有听到。可憐啊!你以後…還有女人願意嫁給你嗎?」
長空「哇」的吐出一口黑血,瞬間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