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月,墨夕月始終沒有跟長空提過送他出去的事,長空安靜地養傷,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請使用訪問本站。也許是已經認命,又或者是想等傷好了之後,再看看魂渡谷有沒有出路。墨夕月也不問,只是日復一日地幫長空換藥、修煉、采果子和藥草,很安分,墨夕月偶爾會調戲調戲帥哥,日子過的很愜意。
又過了三天,估模著長空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當晚,墨夕月和谷底的生物道別完,把藥材裝足,也帶上了落,才輕手輕腳地走進山洞。也不管長空睡沒睡著,直接撒迷藥,質量合格,分量足,為防萬一,又點了睡穴,極為警慎。模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又往長空嘴里塞了枚藥丸。恩將仇報這種事她見得不少,《農夫和蛇》的故事就是我們最好的榜樣。雖然他打不過她,也不像這種人,但是萬一有個萬一,她也有了保障。
不再多做停留,一把提起長空就往外走。
谷底崖下,當年掉落下來的感覺,至今仍舊歷歷在目。她猝不及防掉落下來,直線墜落,幸好她夠冷靜,掉落四、五百米的時候,雙手發出勁氣。魔力基本上和內力差不多,減緩了下落的速度,也由直線變成了拋物線。大約還有個百來米,墨夕月魔力告竭,多虧身下已由平地變為森林,否則必死無疑。就算當初有樹木阻擋,她也花了好幾根骨頭做為代價,才撿了條命。如果當初嘗試去和植物溝通一下,也不至于險死還生,卿歡說的沒錯,做的也對。不過墨夕月運氣很好,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後悔。
她抿唇看向頭頂的夜空,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飛向上空。御風術,需要大量魔力支撐的法術,當年她還沒來得及復習咒語,復習了也不能用。墨夕月討厭飛行,前世的陰影始終揮散不去。
隨著兩人的逐漸升高,黑色雲彩繚繞于身旁。
十九年前,她被迫跳下,面對迷惘未知的前路,只知道她失去了記憶,逃離了家園,必須復仇。卿歡的眼楮沒有撒謊,所以她苦修許久,決定要把陌生的母親救出,無他,只是直覺告訴自己,不救,必將後悔終身。
十九年後,她重新歸來,決定尋找那五把神兵,帶著她自己的勢力離開,終會實現,不會久了。
墨夕月淺笑嫣然,風采依惜還是舊時模樣,望天涯,十九年後,我們終于重逢。你是我當初的終點,亦是我如今的開始。
此時子夜,星月當空,崖上卻空曠寂寥,毫無人煙。即使墨夕月能夠大方無礙地行走在陽光之下,她終究還是擁有血族的血統,喜歡寂寞的夜色和甜美的血液,那是本性,抹殺不了。
這樣的時辰,才是她趕路的最佳時機。不過,向導昏迷不醒,只能放棄。她便極其隨意地亂竄,如風一般竄下山去,山間小鎮,街道上是一樣的寂靜無人。踏在虛空,露出雪白的赤腳。「綠華」里什麼都有,唯獨沒有繡鞋,應該是母親那里的風俗。她不在乎,反正平時用裙子掩著,沒人看見。不過此時漂浮趕路較快,所以就不落地。
于是在無人的路上,可以看見這樣一幕。個子嬌小的黑衣女孩子如同幽靈一般漂浮在半空,略低頭,長至腳踝的烏發遮住了大半容顏。懷中橫抱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仔細看去,那男人竟是飄在她懷中。如此情景,誰敢說他們不是鬼,那一定是個瞎子。
最為靈異的一幕,莫過于墨夕月在空中如同走樓梯一般,打開一家客棧的窗戶,悄無聲息地翻了進去。烈風颯颯,她衣抉翻飛,露出白皙的小腿,在黑夜中,蒼白若紙。
一人從茅廁出來,打著哈欠瞥見著一幕,寒毛倒豎,半晌慘叫一聲,「救命啊!有鬼!」
墨夕月惡趣味的轉過頭,亮出平日里小心遮掩的獠牙,回眸一笑,那人立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