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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家的車很長很大很華麗,我鑽進去後,下是極柔軟的坐墊,司機帶著黑色墨鏡,他還很年輕,平成一線的唇,泛白的指間有一種蒼白與無力。(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小姐,好久不見。」
「噢。」
似乎察覺到自己聲音的冰涼,他緩了緩,逞出個笑容,臉上繃緊的肌肉不自然地壓擠,「小姐和先生是去中國定居了嗎?」
「不是。」我的臉貼著車窗,看著外方飛逝而過的繁華勝景。即使到日本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這邊,我還是交織最初的那種陌生與熟悉。我將脖子縮到衣襟內,牌匾發出的霓虹燈光印在我的臉上。
「小姐現在……生活得開心嗎?」他的話中有茶的苦味,我首次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病態白並且僵硬的面龐,唯一的窗口被黑色的墨鏡擋住。
「不開心。」我又窩回坐墊中,「你是誰?」
方向盤旋轉著,司機摘下墨鏡,車一陣顛簸,我險些撞到前方的座位。
一雙眼楮和我對上。
那一瞬間我的呼吸暫停。弧度如彎月,漆黑中混雜著一點點散亂的灰色,如霧的迷濛,他的眼,讓你宛如看見阿房宮的傾世繁華,宛如看見九天雲霄的極光瀲灩,宛如破除陰間黑沉後的彼岸宿光。
「小姐,我是磯村泉。」他扶我坐好。
「磯村泉……」我念著這個名字,十分拗口,「你的眼楮……?」
「這是小姐賜給我的眼楮。小姐,請您再相信我一次。」
「?」
「我會讓小姐生活得開開心心,這是磯村泉一生所追隨的。」磯村泉露出個真心的笑容,「到了,小姐。」
我疑惑地打開車門,他突然又叫住我。
「小姐,日吉若是個可以相信的人。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並不能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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