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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橘杏驚詫的反應我表示無話可說,我想正常人都會覺得不可置信。(鳳舞文學網)所有的人都會覺得,像我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可以和手冢站在一起。
正如我比不上瀧島西。
攪拌粥水的勺子不停地運轉,清水倒影著我那扭曲的面龐。
這就是我。
那張照片里的我……明明那麼漂亮。
是手冢害我成這樣的嗎?害得我沒有了少女應有的那份青春與明媚,害得我遭人排擠受人鄙夷,害得我,連踏出一步都不敢。
「西奈!」磯村敲著桌,我回過神,「?」
她給我示意著前幾桌,是網球部的人來吃早餐。她端起自己的那份,走到手冢的身邊,在他坐下之前先搶了他的位置。
「西奈那邊有空位。」
無奈如手冢,只好端著自己的早餐往我這邊走來,橘杏和龍崎早已識趣地換了個位置。我沒抬頭,只是有一勺沒一勺地吃著粥。
飯堂與外界的氣溫成強烈的反差,熱氣總讓人一陣惘然。手冢在我隔壁坐下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立即波及我這方。他點的是傳統的早餐︰一碗米飯以及下飯的火腿、烤魚,在我身邊吃東西時,一點聲響都沒有。
「手冢,西奈。」我的勺子一頓,手冢淡淡地應了聲,「啊。」
「唔……我們能坐這邊嗎?」
我沒有應聲,手冢還是「啊」了一聲。
瀧島西在我對面坐下,她穿著粉色、合身的運動服,水藍色的長發精神地綁成了馬尾,白里透紅的臉頰陣陣羞澀,笑時會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不二簡單地給她介紹了我和手冢,這種介紹方式……我閉了閉眼,粥的熱氣燻得我的臉不舒服,那種熱氣已經變為了寒風,鞭打著我。
「再見。」我端起東西就走。
手冢也站起身,禮貌性地和不二、瀧島西打了聲招呼,便跟上來。
「我要上課。」我提醒他,他還是跟著,原本挺成熟的一個人,此時卻像孩子般固執。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縮小版的手冢。
「我去看姝離。」我說。
出了校門後,我和手冢步行至她家。姝離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泛白的日光籠罩在躺在木藤椅上的她,她托著下巴,撥弄著一旁繞樹的藤蔓。
見到我,她淺淺地笑了一下。
「你倒是有空,還把手冢也拖來了。」她的臉色不再蒼白,恢復了正常的潤色。
她閑情逸致地把手伸給我,黑色已經完全消去,我點點頭,她有點好笑地問,「這麼緊張,要不要我叫齊醫生詳細地查一遍?」
「他自己跟來的。」
姝離懶散地蜷到椅子中,「因為知道你不開心,陪伴你,那是他能給的最好方式。」
見我不說話,她從果盤上拿了顆櫻桃吃。
「怎麼,真不開心?」
我的下巴抵著藤椅的扶手,失神地看著姝離天藍色的格子長裙。
「姝離,你有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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