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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的生日要到了,也意味著,我的生日到了。(鳳舞文學網)
我和他同一個產房出生,兩人的父親有過生意的來往。我和他出生的那一天,彩菜和媽媽成為了至交。
彩菜緬懷地和我陳述這些事情,她臉上皺紋很少,洋溢著活力與激情,還有中年婦女的溫和,手冢父子兩人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吃些水果吧。」
「嗯,好。」
彩菜高興地說著手冢小時候的糗事,「就像……唔,那時候,你們兩個都只有八歲,去游泳的時候他跑得快,你追著追著滑倒了掉到了兩米池里撲通,他嚇得立刻去拉你,然後一起掉下去了,還是你爸爸把你們倆一起撈上來的。」
這種不經思考的事不會出現在現在的手冢身上,听著彩菜聲情並茂地講述小時候的事情,我的心里暖融融的,那段記憶仿佛回到了我的腦海,尋找它的歸屬。
被彩菜帶動著,我難得開起了玩笑,餃著笑容,我拉了拉手冢,「下次去游泳?」
他瞟我一眼,淡定地把袖子從我的手中抽出去,往國晴那邊挪動了點。
彩菜和我對視一樣,兩人都笑起來。
興致一起,彩菜從樓上拿下了我和手冢小時候的照片,整整厚厚的三沓,她呼了口氣,吹去上面的塵,略顯滄桑的手撫模著相冊書的稜角。
第一張照片便是我和手冢的出生照,抱著我的女人很年輕,臉色發白,兩彎眉梢似三月春柳,一雙黑色的眸子如耀石般璀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鏡頭。
我的胸口一抽,劇烈的痛楚一點一點地滲透開。
「媽媽……」
我拿出那張照片,讓那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憨笑著擦拭那由于陳年而留下的不可褪去的發黃。彩菜捂住嘴,哽咽地對手冢說,「國光,你陪西奈看,我看到尤佳、我……」
手冢默默地按住我的肩膀,想傳遞給我力量。
他就在我的身旁,呼吸聲清晰可聞。
「往下翻吧。」低沉的聲音讓人莫名地安心。他握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擦照片的動作,將那張照片小心謹慎地放回去後,他領著我慢慢地翻著相冊。
每一張照片都是記錄被封埋的往昔,有中國山脈的宏偉紋路,有日本金閣寺內的輝煌,有水鄉的蕩蕩水波,有電器城的往來人流,有種田西奈的哭與笑,有手冢國光被迫站在她身後的無奈。
還有眼底的柔和。
我滯滯地看著那一張張照片,沒注意到自己的頭倚著手冢的肩膀,渾身都窩在了他的懷中。
手冢目光柔和地給我拿出一張照片,我翻過去看背面,上面用大大的可愛字體寫著,
[國光,放學一起去打球,不許不等我!!]
擁著我的手略略收緊,他有點緊張。
我沒多看一眼照片,將它壓到了最底下。
耳畔的呼吸變得更輕。
過去的事情……與我,沒有關系。
無論當初的西奈懷著多麼熱切與興奮的心情寫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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