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皺了容顏 思君愁切

作者 ︰ 笑沫兒

()轉眼又是數月飛過。(鳳舞文學網)

雪落氣溫驟降,點點滴滴的水在冷空氣的摧殘下,結成了透明的冰!思愁是否像冰樣越結越厚,越思越切!思,久而久之會成為病態,人會像枯草搖擺不定嗎?假如說搖,誰會先搖曳?哈哈……一串銀鈴般笑聲是那麼淒慘,回蕩在落針可聞,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她,沒有任何有生機的花花草草,甚至小貓小狗。如果有,至少是我忠實的听眾……淚,何時滑落不知!感覺冰冷心寒,瑟瑟發抖時伸手模模,一片潮濕。它何時滑過憔悴的臉頰茫然不知!

思愁與悲痛終于被打斷,鈴聲不依不饒的響徹心肺。她看著老六的號碼閃爍不停,是那麼執著,她模把淚,帶著哭腔笑了。連忙調理心情,裝作如無其實的模樣,她不想讓他分心,不想讓他感覺自己多麼軟弱渺小。接通電話,心悸且甜蜜,不領情:「都大半晚上了,不睡覺打電話干嘛?」

老六歡喜:「這不想你嗎?都是你,害得我徹夜難眠!每每閉上眼楮時,你的俏影在我面前晃動。請告訴我,怎樣安然入睡?」

她又次動容,不是思念五味雜全,而是喜極而泣!聲音立刻變了,沙啞粗厚,她連忙用手堵在傳話上,不想讓自己情緒感染無線電波那端的他。

老六听見讓他夢魂牽擾的人兒,唏噓不已,心沉甸甸的收縮,顧不上揣摩,迫切的問:「夢靈,你怎麼了?快告訴我,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夢靈淚稀里嘩啦的流,似斷了線的珠子 啪作響。

好久不見回音,老六著急的催促:「夢靈,怎麼啦?快告訴我,不然我立馬駕車直奔回家。」

她顧不得形象,來不及收斂情緒,慌忙的:「沒怎麼!只是太想你爺倆了,你的電話來了,我高興的。」

「真的!」他遲疑的問!

她瞬間調理好心情,輕快:「當然是真的!我的一舉一動能逃過你的法眼!」

「哈哈!夢靈你也抬舉我了!即使逃不過,卻相隔甚遠?我沒有孫悟空的火眼金楮,只能揣測!……不說了,我立刻開車回家!」他故意道。

夢靈急了:「喂,喂,直呼!幾近瘋狂的喊,你膽敢駛車回家,我立刻去火車道上,你出事的那刻就是我出事的那刻,我們雙雙離開!」

老六愣了:「她如此決絕果斷,性子越來越烈!我懂她的心思,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安危,何苦如此為難她呢?我出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空蕩蕩的家里,夠苦的!」安慰:「夢靈,別擔心,即使回來我也要安全抵達,你盡管放心!」

她語氣不友善:「即便安全我也不許你晚上回家!」

「好,不回,不回!」他勉強的道。「夢靈,用不了多久就能接你過來陪我?」

「我可不想去,不方便不說,還影響你工作,我可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我要永遠的做你堅強的後盾,讓你在事業的路上展翅翱翔,一舉沖天……」

他眼楮模糊,心亂了,沉默片刻,毫不吝嗇:「夢靈,我好感動哦!一切盡在不言中!虛偽的,絢麗的我不說,一切都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直到午夜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老六躺在公寓里的床上思緒萬千,表情不停的變幻,眼卻傻傻的盯著房頂上懸掛著彩燈閃閃發光,如此璀璨奪目光線都對他產生不了絲毫誘惑,沉浸在幾分鐘前夢靈的一番話里。一番鼓勵給他注入無限的力量,多了幾分堅定的信念,增添了無數勇氣與面對困難的信心。他默默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對得起她!」

夢靈此時此刻的心情如春天般絢麗多彩,溫暖舒暢。不在覺得孤單冷清,窗外枯枝敗葉在寒風肆意摧殘莎莎作響,她都感覺到是那麼美妙動听,音律婉轉清脆,悠揚輕快;感覺家里處處氳瘟著愛意,蕩漾濃濃的和諧幸福!時不時想起兒子小時候稚女敕的小臉,歡樂的笑聲在狹窄的空間慢慢擴散……真實美妙!

這一夜心情格外的好,夢都沒做個直到鳥兒嘰嘰咋咋的叫醒自己。她揉揉惺忪的眼,美美的伸個懶腰,感嘆:「這覺睡得好舒服啊!心情好,連覺都安穩!想起他因一時情緒波瀾,急了回家的舉止,非常感動。雖然聚少離多,但對方的心時時牽掛她他,知足了!」

老六精神抖擻,信心飽滿的奮斗在工作崗位上。

無論路上或辦公樓遇見員工都一笑而過。員工見此情景矗立片刻,而後一群人圍在一塊議論紛紛,一片嘩然奏起。他听見,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走了。

老錢載著他去華誼集團總部開會,路上疑惑的問:「李總,您今天如陽光般溫暖,心情特別的好?李總是否有什麼好事?開心快樂我能幫你分享嗎?」

他心里別提多開心,嘴上卻故作嚴厲:「老錢,你年紀小了,有些事該問,有些事不該問!」

老錢明白他的心思,依然微笑:「李總,道理我懂!我只好奇,您今天像換了人似的,以前總是板著臉,很嚴肅,一點不近人情!」

他沉默,一張黝黑臉,笑容僵了!

老錢感覺失言,忙打住不在言語。試探性的看眼他:「李總,我……」

他迅速調理心情,回老錢一個微笑:「老錢沒事,這話早該說。我也是人,有喜怒哀樂,不經意見把壞情趣帶到工作中也是在所難免的。有時候適當的提醒我!」

老錢不敢相信的睜大眼楮,詫異的問:「您,不怪我?」

他示意笑容:「我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剛才的一剎那,他擔心失去自己傾心且中意的工作,又怕斷了家里收入的來源,好後悔自己無意的失態,以前每說句話都得三思而後行,做事更是謹小慎微,告訴自己不得有任何差池……李總的寬容大度使他非常感動:「李總是您心情感染了我,忘乎所以的信口開河,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很快總部到了!

他任以陽光般的笑容迎接每個人問候與回應。

老錢坐在車里長長舒口氣,慶幸自己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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