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輪回 第一章 重生,夢?

作者 ︰ 騰龍騰雲

()廢墟古廟,亂石遍地,大小不一,如磨盤,靜靜矗立,似一位磨盤巨人,洞穿虛空,遙望遠古;如拇指石人,盤腿而坐,似一位笑臉古佛,藐視眾生,愚昧,無知,妄為;如焦黑古樹,辨不清其真容,似一位古老的智者,述說歲月,見證滄桑。(鳳舞文學網)

瓦子村廟台,是一座古廟遺跡,古廟,為什麼成了廢墟?眾說紛紜,總之,古廟,經歷坎坷,建了又毀,毀了又建,沒完沒了,因村民的喜怒哀樂,生生死死。

村里人,認為廟台,邪門,有人夜晚見過廟台燈光閃耀,傳言,野鬼聚會;也有人,搬回廟台石頭家用,不是眼瞎,就是腿折;更有孩子,拿回石人把玩,一夜,瓦甕中的白面,沒了一尺,因此,此地便無人耕種,成了荒地。

滄桑的幾棵古樹,沒少吃雷電的苦頭,傳言,古樹成了精,被雷電一次次劈死,又再次發芽,新生。九年前,一棵古樹,被雷電劈成了兩節,如今,已長出了枝條,村里人,稱為神樹。

石頭,大的,有一人高,小的,拇指大小,一些,是房子的地基,一些,是石雕像,雕像,形態各異,丑美不一。石頭,巨樹,茫茫荒野,放火,烤食,挖石人,爬樹,如此,這里便成了孩子的樂園。

九歲的凌天,三年級學生,好友金錢文,約他來廟台玩,好友與幾個伙伴,忽然對他下手,凌天猝不及防,被放倒在地,一只只小拳頭、小腳丫,落在凌天的身上。

一邊腳踢凌天,金錢文,一邊罵咧咧,一個二活,也敢踫我看上的女孩,啥玩意,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老子看得起你,你就老子的朋友,俺看不起你,狗屎都不是,腳尖踩著凌天的臉蛋,烙下一個灰土鞋印,又狠狠給凌天腦袋一腳,悻悻然地走了,留下一具衣服破爛,鮮血流淌的尸體,也不知死活。

遍體鱗傷的男孩,脖子上掛著一塊玉牌,靜靜躺著,如一具被獵殺的死尸,眼楮,鼻子,臉蛋仲青,身邊的碎石,絲絲血跡,畫出一道道色彩,渲染一副真跡,詭異的圖案,若隱若現,淡金色物質游離于血液之中,沒入玉牌,鑽入大地,。

昏厥的凌天,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廟台地下萬丈,一座石室,白色光芒籠罩,他被一道赤白色光茫擊中,渾身白光閃爍,說不出的舒爽。旁邊,五彩閃耀,如一枚彩色巨蛋,包裹一位枯瘦老人,老人,盤腿而坐,彩色光芒,如一圈圈波紋蕩漾而出,雙手結出不同的法印,腿腳漸漸石化,顯然,支撐不住白光的侵蝕。

白光擊中凌天身體的剎那,一道閃電,瞬間竄出大地,撕裂虛空,黑雲乍現,如黑色岩漿,自空間毛孔鑽出,沒有暴雨,只有閃電劃破天際,鑽入莫名的虛空,廟台方圓百里,忽然,閃電圈出一個白色牢籠,忽而消失,忽而閃現,來得快,去的更快,不到一分鐘。

閃電停止的一剎那,烏雲,剎那而止,沒了,白雲飄飄,微風吹過,異象,不留一絲痕跡,

男孩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顫巍巍的睜開眼,吸了口氣,迷茫的望向天空,暗淡的眼神,漸漸有了光彩,疑惑的瞄向四周。

「好疼,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這是?」聲音低沉,苦澀,光亮的眼楮,漸漸露出迷茫之色,凌天,喃喃自語,忽然,眼楮大睜,發出一聲尖叫,「啊!為什麼?為什麼?母親死了,父親死了,死光了,死光了,都怪我,都怪我,啊!為什麼?」

抱頭痛叫的凌天,又發出一聲嘶啞的尖叫,刺穿了天空的雲朵,劃碎了石人的心月復,咬住了巨人的心房,又給焦黑古樹,增添了一份色彩,頭撞在黑頭上,鮮血流了出來,暈過去了。

石室,石化的白發老人,盤腿而坐,一雙五彩瞳仁,如漩渦一樣深邃,九年前,白玉劍忽然發光,此地空間塌陷,一個嬰兒降臨,白玉劍差點飛走,耗費僅剩的一點壽元,硬生生把它封印,如今,卻依然沒入那個孩子的靈魂,仿佛找到了家,難道命中注定。

此劍,來歷神秘,神魔墓飛出,他與神龍奪寶,打得昏天暗地,落入此界,此界詭異,自成一片天地,像傳說中迷失的古大陸,卻天道殘缺,靈氣一直減少,他們兩敗俱傷,法力得不到補充,傷勢越來越重,直至如今,壽元枯竭。

到頭來,只是一場空,至寶,自有他的靈智,由于貪婪,才落到如今的地步,只能投胎轉世,是如今唯一的選擇,無奈地嘆息道︰原來如此,命,命啊!身體化為淺綠色靈光點點,然後,凝為一股綠色的光芒,剎那,破開土地,射向藍藍的天空,化為綠星。

青天白日,白雲朵朵,綠光沒入天空的一剎,瓦子村上空,無數道閃電,自一點爆發,瞬間,一個黑黝黝的小漩渦,噴出滔滔黑雲,閃電,包裹著黑雲,黑雲,淹沒著閃電,漩渦像一座爆發的火山,滾滾黑雲,瞬間,淹沒藍色的天空,大雨  啪啪的落下,漩渦,漸漸的收縮,化為一道白點。

雨水,澆灌在凌天的臉上,濺起一絲浪花,翻了滾,淘氣的沖洗髒兮兮的臉蛋,凌天睜開眼,迷茫,痛苦,仍由可恨的雨孩子踢打,木然,眼角的淚水,如一只小水龍,滑出一條小溪,母親、父親、姐姐、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殺我們?。

一陣眩暈,腦海里多了很多信息,抱著頭搖了搖,天劍出,萬世輪回今朝醒,伴君生,伴君死,伴君舞天下,誰可當?神魔滅,聖賢匍匐,我為皇……。

揉了揉額頭,模了模臉蛋,望了一眼四周,似乎搜尋什麼?遺憾地閉上了眼,仍由雨水沖打,腦海中的信息,敘述了一把劍,名︰天劍,此劍,倒是厲害,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開天闢地,聖人匍匐,不過,一個影子都沒見,如果有這麼厲害的劍,我會被殺嗎?

不對,凌天,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手里攥著泥土,望了一眼四周,又望向自己的身子,怎麼回事?重生了,還是做了個夢?

絕不是夢,重生了,我重生了,凌天,大喊著,我重生了,聲音響徹了廟台,嘶啞的聲音,夾雜在雨水噠噠聲里,奏出喜悅的歌謠。

雖有點不可思議,不論是夢,還是重生,如果是夢,那麼我夢到了未來,如果是重生,我回到了過去,不論咋樣,我絕不會重蹈覆轍,凌天,坐在光滑的石頭上,接受暴雨的洗禮,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重生也罷,預知未來也罷!總之,我絕不會屈服……

恩!上一世或夢里,凌天,村子里的第二個大學生,仗著父親是個大官兒,小時調皮搗蛋,沒少干壞事,禍害了不少人家,去了城里,也不是省油的燈,女孩,沒少被糟蹋。不過,後來一個女孩改變了他,他變的沉默寡言,成了一位**絲黑客,m國網絡危險人物,黑客排行榜第八十位,中國黑客排名第十位,號稱「毀滅者」。

大學畢業,他性格怪僻,與眾多黑客一樣,喜歡活在陰暗的角落里,如裝在套子里的人,沒找工作,也不喜家族權利爭斗;家族里的人認為,他就是個**絲男,幾乎,足不出門,不與人交往。

二零一零年中秋節,晚上家族聚會,而性格孤僻的他,正入侵m**事網,突然,姐姐闖進來,眼楮通紅,拉住他,邊跑邊道︰「快走,嗚嗚!有勢力攻打家族,頂不住了。」

周夏的心跳,咚咚咚的響,如一聲聲悶雷,衣服上的點點血絲,如一排排蝸牛爬山,凌天根本不及多想,姐姐的衣服,已經說明了一切,危險。

跟著姐姐往外跑,出了小院,血腥味撲鼻而來,綠色的花草,成了黃綠黑白四色世界的點綴,一具具熟悉的面孔,淒慘悲涼,絕望無助,死相百態,鄙視過我的,嘲笑過我的,我恨的,恨我的,愛我的,我愛的親人,冒著熱氣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身體,黃黑色的泥土,灰色的水泥地,赤白色牆磚,血靶子,如一朵朵綻放的梅花,嘲笑著我,鄙視著我,死了,高興了吧!

張了張嘴,如一具木偶,仍由姐姐拽著跑,喉嚨里,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姐姐的腳步聲,卻如此的深沉,如一株萬年老樹根,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又瞬間戛然而止,他,他是大伯的聲音,絕不會忘記,這個披著羊皮生有狼心大伯的聲音,曾經無數次詛咒他,死吧!死吧!快死吧,如今,卻是如此悲涼。

一絲絲血氣,如一縷縷青煙,從一具具還散發著溫度的身體,一片片紅色泥土的草地里,一株株綠紅相襯的樹葉上,飄起,似一枚枚袖珍般的靈魂,昏暗的燈光里,漫著優雅的舞步,鑽入黑色死神的懷抱。

忽然,呆滯的思維,動了,真動了,淚水,如一串瀑布,自黑色的眼眸,竄下,凌天,停住腳步,甩掉姐姐的巨手,撲向一池血譚,咕咕的血液聲,如一根根細小鋒利的針尖,刺穿凌天的心髒,不,是鑽透骨髓, 碎肺腑,咀嚼心髒,「媽……爸……」

辨不清是女人,還是男人,血液,自兩顆頭顱滑出,咕咕咕!如饑渴的死神,喝著渾濁的紅黑色果汁,聲音清脆刺壓,四只睜大滾圓滾圓的眼楮,瞪視著我,凌天抱住一顆頭顱,喊了一聲媽,又去抱另一顆頭顱,然而,它像調皮的血孩子,打著滾,滴溜溜轉了一個圈,「媽……爸爸……」

「快走,弟弟,快走,他們要殺你,嗚嗚嗚……」蓬頭垢面的周夏,拉住凌天,望著父親與母親的身體,兩人,緊緊地抱住,一瓢一瓢的鮮血,蕩漾而出,染紅了白色的圍牆,父母的身體,靠著花園的牆壁,半躺著,頭顱,被凌天傻傻地抱在懷里,嘴里喊著︰媽,爸。

夜晚,黑色雲朵,突然散去,月亮露出了他疲憊不堪的身體,黑暗逝去,黃色光明降臨,一道道黑影,如一具具黑無常,牆上,大廳里,房頂上,尸體上,紅色血液里,他們無處不在,如死亡幽靈,飄向凌天。

「為什麼?」半跪的凌天,一聲嚎啕,死死抱著父母的頭顱,被姐姐拖著走。

一撮溫熱的鮮血,噴到凌天的臉上,嘩嘩嘩的掉到地上,濺起無數道浪花,踫,一顆頭顱砸在地上,一聲淒慘的叫聲︰快走……久久回蕩在每一個血原子間。

姐姐溫熱柔軟的身體,壓在凌天的身上,手臂抱住他的脊背,咕咕的鮮血,如冬天100度熱水噴泉,澆灌在凌天的脊背,滾燙滾燙。

「啊!」一聲大喊,姐姐的頭顱,滾到一個黑影的腳下,凌天,顫巍巍地爬向黑影。

黑色的腳,踩住紅色頭顱,鮮血咕咕咕,如爆米花四濺,凌天,抱住那只惡魔的腳,想取出姐姐。

咯咯一笑,黑衣人,一腳踢翻凌天,接著一腳踢向頭顱,頭顱劃出一個美妙的弧線,落向遠方,只听見,咚咚咚的聲音,詛咒著魔鬼。

一口鮮血噴出,凌天,望向黑影,眼楮紅腫,死吧!死吧!撲向黑色人影,又反彈了回來,不知多少次,他如一灘稀泥,喘著氣,爬在地上,好久,爬了起來,滿臉鮮血,淚如雨下,嘿嘿笑道︰「為什麼?」

另一個黑衣人,走到他跟前,淡淡的道︰「只怪你,不該出生。」

一抹白光閃過,覺得脖子一熱,鮮紅的血液,泛著金光點點流下,脖子掛著的玉牌,瞬間成了紅色,凌天的意識,慢慢模糊。

一個黑衣人掏出一枚玉瓶,手掐法決,對另一個黑衣人痛惜的道︰「唉!你真是浪費。」

身體如一縷青煙,似乎要飄散而去,凌天,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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