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倉庫中,躺著三四十號重傷者,站著五六十個輕傷者,以及其它逃回來的一百來號黑佬,劉豹子,面色陰沉地听著手下的報告。(鳳舞文學網)
「欺人太甚,老大,我們三百多號人,僅僅回來了二百多人,將近五十人重傷,這,這他媽我忍不下這口氣,兄弟們,走,我們去報仇?」金斧頭,眼楮泛紅,手里揮著一把鍍金的斧頭,怒吼道。
地上的傷員,眼楮迷離,哀嚎著,幾個土醫生,拿著藥,紗布,忙給這些人看傷。
逃回來的一百號人,面色鐵青,垂頭喪氣,有些人,直接坐在地上,眼楮迷離,顫抖不已,仿佛見了鬼似的,口不擇言。
金斧頭,拉起一個坐著的兄弟,道︰「站起來,你個熊樣,三百號人,打不過人家一百號人,把你嚇成了這球樣,媽地,真丟臉,都給我站起來,跟我去宰那什麼狗屁金龍幫。」
被拉起的兄弟,顫抖不已,嘴里含糊地道︰「真龍護體,真龍護體,龍啊!」
金斧頭,一巴掌打過去,那個兄弟,倒地抽搐不已,口吐白沫,似乎,中邪了,一個土醫生,忙去救治,金斧頭,捏住一個看起來精神不錯兄弟的衣領。
「夠了,給我住手。」劉豹子,一聲大吼,嚇得金斧頭一哆嗦,憨憨地一笑,站到了一旁。
劉豹子,看著台下的兄弟,手,緊緊攥著,一百多號屬下啊!斧頭幫,核心成員,也就五百來號人,五分之一的人員啊!就這麼沒了!這些重傷者,看病,都需要錢啊!他的心在滴血。
「幫主,要不,我帶兄弟過去瞧瞧?」一身緊衣,身材苗條,左胳膊上刺著一條白狼,胸脯平坦,瓜子臉,一頭紅色假發的白狼,悠悠地道。
劉豹子,嘆氣道︰「好了,讓兄弟們休息去吧!」
「老大,就這麼算了!」金斧頭,不服氣地道。
劉豹子,舒了一口氣,道︰「剪刀會,虎視眈眈,金龍幫幫主,也不是好惹的主。當時,千叮囑萬囑咐,只可試探,不可交戰,我們過去,等待我們的肯定是警察,呵呵!這口氣,嘿嘿!下去吧!」
金斧頭,白狼,看到幫主凶惡的目光,猙獰的表情,兩人,立刻乖乖地下去了。
劉豹子,進了底下倉庫的一間密室,打開燈,房間中,坐著兩個人,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劉豹子,聲音深沉地道︰「說說情況吧!」
公孫澤,斧頭幫的軍師,掌握著斧頭幫的情報,也是斧頭幫決策計劃者,道︰「幫主,我們沒有模清金龍幫的底細,小視金龍幫幫主,才造成了這次的失利,責任在我,請求幫主處罰。」
劉豹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踫的一聲,道︰「哼!夠了,金大牛,花鬼重傷,周志澤,死了,你讓我怎麼向我女兒交代,剛結婚兩年啊!孩子,還躺在被窩里等著父親。」
帶著哭音的劉豹子,仿佛一頭猙獰的凶手,又忽然,面色蒼白,手腳顫抖,白發,一瞬間冒出,人,在一刻間衰老。
坐在一腳的幽虎,四大斧頭之一,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公孫澤,立刻換上一副悲痛之色,道︰「幫主,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替周公子報仇,干我們這行,都是刀子上混日子,您,還要注意身體,幫里,都靠您支撐著。」
好久,劉豹子,平復了心情,他,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女婿沒了,還可以找,走上這條道,哪有不死人,只能安排女兒,出國轉轉,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淡了,至于金龍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呵呵!一個小毛孩子,還能反上天,不過,他的父親,倒是個麻煩,那就留給賈福才了,不是他,自己能失去女婿嗎?
「金龍幫,我們先放放,暫時不要動,地下拍賣會快開始了,嘿嘿!一個小小的金龍幫,還能翻出天,給我盯緊了。」劉豹子,敲著桌子,慢悠悠地道。
公孫澤,恭敬地道︰「是,幫主好手段,借助黑佬聚會,重新劃分地盤,我們可以把金龍幫的地盤,劃給剪刀會,魚莽相爭,漁翁得利。」
幽虎,眯著眼楮,道︰「幫主英明,那小子,不簡單,我看過幾個兄弟的傷,受傷的地方,血肉成了灰黑色,根據檢查結果,細胞休眠或壞死,我估計是因為內力所致。」
「你確定?」劉豹子,盯著幽虎,悠悠地道。
幽虎,點點頭,又道︰「如此年紀,武功,達到後天七八層,修煉真氣,而不是外家功,身份,也不簡單,所以、、、、、」
擺擺手,示意幽虎不要說了,他也明白,金龍幫的幫主不好惹,一個官二代,跑來混什麼黑幫,閑的蛋疼了!而且,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手段,極為殘忍,那些被敲斷手筋、腳筋的兄弟,一輩子就廢了,凌天,呵呵!一個不省心的孩子,父親,政府高官,舅舅,也是隴東軍區的中將,賈福才,也不敢得罪死這個崛起的勢力,把爛攤子,扔給自己。
劉豹子,眯著眼,女婿死了,就這麼算了,他,忍不下這口氣,女婿,半個兒,他,沒有兒子,僅有這麼一個女兒,魚死網破,不可能,他,還沒有活夠,還要看著孫子上大學。
「好了,你們兩個下去吧!盯緊金龍幫,嘿嘿!我們給賈廳長出力,他也該放個血吧!」劉豹子,頓了頓,軟弱無力地道,「那些重傷的兄弟,你們看著處理吧!」
站起來的公孫澤,打了個冷顫,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要說話,又急忙閉上嘴。
站起來的幽虎,又道︰「回來的兄弟們都說,金龍幫的幫主,白龍護身,他們、、、、、、」
「好了,下去,我們都是做刀口上生意的人,神鬼!嘿嘿!你也信?」劉豹子,不耐煩地道。
天上的煙花,形成了四個字︰新婚快樂!一剎那,懸浮在黃河之上的高空,如此迷人、燦爛,秦可馨,緊緊窩在凌天的懷里。
「謝謝你,凌天,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天。」秦可馨,抱住凌天的脖子,送上了一個女人的吻。
在出秦可馨家門前,凌天,已經給底下兄弟安排下去了,煙花,是送給秦可馨的第二份禮物,絢爛的煙花,布滿了黃河上的高空。
吻住秦可馨的小唇,貪婪地纏綿,女人的舌,永遠是男人最渴望的食物,食之有味,百嘗不厭,好久,凌天、秦可馨,戀戀不舍把自己的唾液留給對方,兩個人的臉蛋,緊緊地貼著彼此。
「走,回家!」凌天,拉著秦可馨的手,此時,凌天,也不知自己是否喜歡秦可馨,只覺得人生有美相伴,不枉此生。
秦可馨,臉蛋通紅,諾諾地道︰「真的去你家?」
點點頭,凌天,捏捏秦可馨的臉蛋,道︰「是我們的家,不是我家,走。」
秦可馨,臉蛋一紅,任由凌天攬著自己的腰,頭,緊緊依偎在凌天的懷里。
進了凌天的房間,秦可馨,拍拍兩朵鼓鼓的胸脯,嘻嘻道︰「嚇死我了!你一直走窗戶嗎?」
剛才,凌天,從樓下抱住秦可馨,借力,跳上三樓,嚇得秦可馨,緊緊抱住凌天的脖子,她的心,徹底淪為凌天的奴隸。
凌天,出了房間,父親,看新聞,母親,織毛衣,姐姐,顯然睡覺了。
「你回來了?」周志軍,抬頭看著凌天。
呃!這什麼話啊!凌天,察覺到氣氛不對,父母,肯定一直等著自己,想到屋里的秦可馨,忐忑地道︰「恩!」。
「以後,走大門!」周志軍,靠著沙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慈祥地道,「听你母親說,最近晚上,你回來很遲?」
急中生智,凌天,坐在父親身邊,左手扣著右手,扭捏地道︰「我,我參加了隴東大學的一個武術協會,晚上,和他們練武。」
「哦!」周志軍,看了一眼凌天,又道︰「去休息吧!好好學習,練武術,別傷著了。」
看凌天進了屋,周志軍和秦慧慧,相視一笑,秦慧慧,靠住周志軍,看了看凌天的房門,道︰「我是沒辦法。」
「半夜,他真的從窗戶出去?」周志軍,放下茶杯,看著秦慧慧,笑道。
秦慧慧,沒有答話,周志軍,接著道︰「他每天忙什麼?」
生個聰明的兒子,更令人頭疼,秦慧慧,抱住周志軍的胳膊,道︰「可能練武。」
兒子,拜江叔學武,上次,听父親說,凌天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雖然周志軍,不會武功,但,周家是武術世家,他對武術,還是了解一二,兒子,是純陽之體,本是練武奇才,如今,卻是練武的廢材,丹田,如一塊鋼鐵,根本不能開闢。
「恩!小孩子,貪玩,由他去吧!也別管的太緊,學習好,不亂來,就行,以後,進入政界,如他老子,干出一番事業來,哈哈。」周志軍,拿起報紙,笑著道。
秦慧慧,難得的嘟嘟嘴,假裝生氣地道︰「有你這樣的父親嗎?對孩子,這般溺愛。听說,省里有一批交換生,我想讓女兒去國外留學?」
周志軍,放下報紙,似乎想起什麼了,轉過頭,對老婆道︰「恩!應該三十人左右,我听教育廳長提過這事,劃給了省一中和西北師大附中,另外,還留了十個名額,給官員子弟,呵呵!周夏,到國外鍛煉一年,也不錯。」
秦慧慧,接著道︰「一年交換生後,我想讓周夏考取美國大學,不過,錢,可能有點緊湊,咱家,你,一不貪污,二不接受家族的資助,三,就那點死工資,還經常資助那些孩子,所以,我想向我哥借點錢?」
是啊!錢是問題,周志軍,眉頭緊皺,周家,很有錢,不過,自己還沒有進家譜,私生子,嘿嘿!當初,第一次進周家,可沒少受白眼,這幾年,憑著自己的努力,干出了一點成就,家族,似乎希望自己能入家譜,去年過年,周武強,名義上的大哥,周家的財政大管家,似乎透露出讓他入家譜,想想這個大哥,周志軍,陰沉的一笑,忽然,眉開眼笑。
「唉!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歡世家,可是過去這麼多年了,當時,我哥也是……,才會……」秦慧慧,看著苦思的周志軍,悠悠地道。
周志軍,摟住秦慧慧的脖子,他听周武強說過,凌天,似乎坑了他一筆錢,呵呵笑道︰「好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錢,有找落了,你兒子,嘿嘿!我那位勢利大哥,為了討好我,確實沒少出血,族長之位,知道我不感興趣,他,想照搬第一世家的家族管理模式,想得到我的支持,卻被你兒子,狠狠坑了一筆。」
「真的,多少?」秦慧慧,眼楮,閃閃發光。
周志軍,站起來道︰「不少,看他心疼的表情,哈哈!讓他心疼,應該不少于千萬,那都得從他腰包里出啊!」
「什麼?千萬,凌天,給我出來!」秦慧慧,激動地喊道。
正在和秦可馨親熱的凌天,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來,他,額頭大汗,難道父母發現了?
秦慧慧,一把抱住凌天,拉了過來,坐在她的腿上,開門見山地道︰「把錢交出來?媽給你保管。」
周志軍,也不進房間了,沒有形象地靠在臥室門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秦慧慧母子,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事業有成,干得好,有可能進入中央任職,家庭和睦,老婆賢惠,兒女聰明,還有什麼渴求的那?
「媽,你干嘛吶?我都睡著了,你把我喊醒了。」周夏,穿著睡衣,出了門,迷迷糊糊,坐到了母親身旁。
秦慧慧,可沒有功夫搭理女兒,笑嘻嘻地看著兒子,捏著兒子的臉蛋,道︰「你還小,拿著那麼多錢,你爸不放心,拿來,媽給你保管著,你要上大學,還要報學習班,都要錢?你大伯已經告訴我了。」
凌天,看了一眼父親笑眯眯的臉,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仿佛在說,錢,你媽管著,不關我事,小子,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工資,都是你媽領取。
听到大伯,凌天,心里滴血啊!一個億暴露了嗎?看到父母的笑容,凌天的心,疙瘩一下,又慶心秦可馨沒有被發現,抱著僥幸的心里嘟囔道︰「媽,過年,大伯、大嬸,還有其它人給的壓歲錢,我都上交了!你還要啥?老媽……」
又看到母親毫不掩飾的憤怒,凌天,抱住母親,溺聲道︰「老媽,你說多少?」
「全給?」秦慧慧,生氣地道。
「多少?」凌天,嘻嘻道。
「兒子,跟你媽打馬虎眼,是嗎?」秦慧慧,生氣地道。
「一百?」凌天,怯怯地道。
看到母親憤怒的眼神,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凌天,急忙道︰「是萬,別生氣啊!是一百萬啊!」
「弟弟,你真的有一百萬?」周夏,終于明白了,母親為什麼喊弟弟。
秦慧慧,捏住凌天的耳朵,怒道︰「你敢騙你媽,全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去你房間拿?」
「啊!好好好!一千萬,不,五千萬,」凌天,看向老爸!老爸,幸災樂禍,老媽,還是不依不饒,所謂耳朵她手,身不由己,哭著嗓門道,「媽,就這麼多了,我真沒了,大伯,就給了這麼多啊!」
凌天,灰溜溜地回房間了,周夏,羨慕地拿著五張卡,嘟囔著大伯偏心,周志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秦慧慧,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秦慧慧的臥室,周志軍,看著五張銀行卡,雖然,他不愛財,但,家里有五千萬,心里,也很高興,道︰「你兒子,不止這些錢,你,還是被他騙了,哈哈哈。」
「你去要吧!我睡家了!你那兒子,我是沒辦法管教了!」秦可馨說完,又是撲哧一笑。
「一個億!對于大哥,嘿嘿!真不算什麼?不過,也絕不少,真敢下血本。」周志軍,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