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藍豈剛發完一頓牢騷後,情緒穩定些,藍豈浩才又開口說道︰「兵兒,不是那種喜歡夸大其詞的孩子,他……」
藍豈浩一開口,藍豈剛便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畢竟眼前的是自己的親弟弟,畢竟是為了國家戎馬一生的將軍,語氣緩和些說道︰「我知道,不過,我在想這孩子是不是中了敵人的埋伏和圈套。(鳳舞文學網)不管怎麼說,不能因為兵兒的片面之詞便退兵回藍豈國吧,畢竟我們已經離勝利只有一部之遙了。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今晚前給我一個具體的作戰計劃,明天我親自上陣,再攻打一次藍煙國,我就不信真的有神一樣存在的武者。」
「陛下,我看還是退兵的好,這一仗毫無勝算!」就在藍豈浩準備開口反駁藍豈剛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傳進了藍豈剛的耳中。
「傲寒?傲寒你來啦!」藍豈剛絲毫沒有理會冷傲寒的退兵建議,而是喜出望外的看向剛剛走進軍帳的冷傲寒,激動的說道,「你來了,寡人就不用擔心了,不就是地道高階嗎?有你冷爵爺地道實力和冷家軍的強勢加入,還害怕她一個女人不成?」
「我說過了,這一仗沒有勝算,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退兵!」冷傲寒臉色又冷了幾分,再次強調道。
「冷傲寒,有你這麼和陛下說話的嗎,你不要太囂張了!」一旁的藍豈剛還沒有吭聲,藍豈浩便不滿的嚷嚷起來,一貫在外戍守邊關的藍豈浩早就听說冷傲然此人自大狂妄,絲毫不給君主面子,但是傳說歸傳說,遠不如自己親眼見到的來得使他氣憤。
冷傲寒瞟了藍豈浩一眼,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說道︰「藍豈兵說的全是事實,蠍子她的確是地道高階的實力,而且她練的是神級戰技,據有越級取勝的能力,也就是說就算是天道高階的高手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前一段時間,她以一人之力,頃刻之間便滅了千雨門,那個空靈島上的二等家族,陛下,您認為這一仗您還有勝算嗎?您打算填進多少兵力來與蠍子一搏?」
听到冷傲寒的話,藍豈剛一下子陷入了深思,如果說藍豈兵遭人埋伏,導致全軍覆沒,而故意夸大對手的實力,冷傲寒也沒有理由如此長他人志氣,而且在藍豈剛看來,這種行為也不符合冷傲寒冷酷自大的個性。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在藍豈剛感覺事情嚴重性,舉棋不定的時候,一貫看冷傲寒不順眼的藍豈浩,沒好氣的忽然發問道。
「因為蠍子就是我的侍妾,藍豈國的二公主,藍豈馨兒!」冷傲寒毫無隱瞞之意,依舊一副冷冷模樣說道。
此話一出,等同于一顆重磅炸彈轟炸在當場的每一個人心頭,包括,不放心趕來的藍豈兵。
「你說什麼?馨兒?怎麼可能?」藍豈剛一臉不相信的瞪大眼楮問道。
「二公主?就是那個走路都會摔跤的小女孩?」藍豈兵也難以置信的問道,但是看見藍豈浩瞪向自己的眼神,立刻低下頭,不再多言。
冷傲寒並沒有回答藍豈剛的發問,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看著藍豈剛,用獨特的屬于自己的方式,解釋了自己所說的真實性。
藍豈剛頓時暴怒了,大聲咆哮道︰「為什麼不早告訴?為什麼現在才說,現在才說!冷傲寒,你到底是何居心?」
「陛下未問,臣也覺得沒有必要說。而且,關于藍煙國的事,三年前,臣和錢家供奉交涉的時候便表明態度,有生之年,絕對不會侵犯藍煙國。當年,臣也勸告過陛下,藍煙國一直是依附于空靈島大家族存在,不管他的供奉換成什麼人,都是我們所招惹不起的。」冷傲寒依舊波瀾不驚的冷冷說道。
「告誡寡人?告誡寡人就是不告訴寡人實情,讓我藍豈國白白損失五萬多的大軍,讓寡人成為天下最大的傻瓜嗎?」藍豈剛憤怒到了極點,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接著一臉無奈的苦笑道,「寡人的親生女兒,寡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竟然是寡人最大的敵人,還坑殺了寡人五萬大軍,五萬大軍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聞所未聞,天大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寡人有何面目回去見寡人的子民,有何面目面對死去的戰士,有何面目……」
「陛下,其實知道是二公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藍豈浩語氣溫和的上前說道,見藍豈剛不再繼續往下發火,而是看向自己,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便態度誠懇的繼續道,「您想呀,藍豈國出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二公主,以後何愁擴不了疆土呀?不就是一個芝麻大的藍煙國嘛,二公主喜歡,就當是陛下送女兒的禮物,不去動它就是了。話又說回來了,二公主的東西還不是我們藍豈國的東西嘛。而且,在臣看來,二公主還是心系藍豈國,顧念親情的,不然怎麼全殺光了,單留兵兒一人,還幾乎毫發無傷的送回來,不就是因為兵兒姓藍豈嘛,還有,以二公主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乘勝追擊的,將我們一網打盡,永除後患,可是她不是也沒出手嘛。」
藍豈浩的勸說果然起到了效果,藍豈剛情緒緩和了下來,陷入深思。片刻之後,他又看向冷傲寒一臉嚴肅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馨兒怎麼會忽然有這份實力,為何她不在伯爵府待著,還改名叫蠍子?」
「馨兒七年前便離開了伯爵府,據臣猜想她應該是得到了鳳家的救助,才能治好怪病,開始習武,還有,她現在是鳳家族長。」冷傲寒依舊一副冷冷語氣的說道。
「難怪,這些年寡人每次讓玉兒將馨兒一起帶入宮,參加家宴,她都諸多推辭,原來馨兒一直就不再伯爵府,是寡人疏忽了呀!」藍豈剛嘆了一聲氣,略帶愧疚的說道。
「陛下,您現在關心也來得及的!血溶于水,相信二公主會了解您的難處的。二公主呀!真是一個奇女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造詣,還坐上空靈島鳳家的族長,可比當年皇嫂有過之而無不及呀!真是我藍豈國萬幸,陛下萬幸呀!」藍豈浩接著藍豈剛的話說道。
「傲寒,今晚你去一趟藍煙國的皇城,幫寡人帶個信,就和馨兒說寡人決定退兵,明日就回藍豈國,讓她放心,還有看她什麼時候有空,回宮陪寡人住兩天,畢竟我們父女兩好久沒有見面了。」藍豈剛語重心長的說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走到桌案邊寫了兩道聖旨,遞給冷傲寒說道,「傲寒,你將這兩道聖旨給馨兒,讓她自己選,寡人想給她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接過藍豈剛的聖旨,冷傲寒的心情有些沉重,不過,在內心他還是感激藍豈剛的這一舉動的,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至少,可以讓馨兒感到父愛的溫暖。
蠍子回到藍煙國,王月兒擺了一桌很豐盛的酒席,請了藍煙國幾乎所有的達官顯貴,前來一起為蠍子慶祝勝利,這時蠍子才想起,從自己來藍煙國,到現在所有事辦妥,一直都沒有看到姬如煙的身影,不由跑到小玉兒身邊,湊近身子,輕聲詢問。詢問後,才得知,這兩年姬如煙一直留在山中煉丹,幾乎沒有下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