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機緣,劍御玫和父親是在夏天來的,當他們來到這個陳家村的半夜,這里就開始打雷下雨。(鳳舞文學網)
當烏雲在空中聚集,狂風即將大作,閃電在天空開始出現的時候,劍御玫就被父親叫起了。
「玫兒,快,穿好雨衣跟我出去!」劍天鴻急促的說。
劍御玫翻身爬了起來,他拿出了包袱里的兩件雨衣,給了父親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走吧,我們去白天我指給你看的那片荒地!快,驚雷就要來了!」劍天鴻說。
說完,劍天鴻就帶著劍御玫急匆匆的從借住的農舍里悄悄的出去。
他們急匆匆的來到了那片荒地。這里不大長莊稼,地勢稍稍有些高于周圍的田地。
「玫兒,你站在那頭,我在這頭,你趴在地上使勁听,每次打一個驚雷,你就換一個方位听一下,然後如果听到一些特別的聲音,就告訴我!」劍天鴻說。
「好的,爹!」劍御玫說。
這時,驚雷響了,劍御玫趴在地上,他仔細的听,一個驚雷過,天地一陣的震撼,仿佛天地會裂開。
驚雷在天地間蔓延,慢慢,大地開始在震動,劍御玫發現自己身下的大地也開始在吼動。
他有些驚恐,可是,遠遠的看到父親也听到了,父親一臉的喜色。
第一個驚雷從天地間震撼而過,那個地里的聲音也跟著一起吼過。當聲音在大地間消失,劍御玫想起父親說的,換一個方位。
他就往剛才地里聲音的來源處,移動了一個方位。
這時,第二個雷也響起了,經雷從天上驚打到了地上,劍御玫听到了比剛才更大的吼聲,來自地下。仿佛那陣地下的吼聲要從地底深處震撼而出,和天空的驚雷一起比試高下。
閃電中,劍御玫看到了父親也慢慢和自己的方位靠近。
當最後的驚雷繼續的時候,劍御玫和父親已經在同一個方位了。
他們一起趴在地上,听著地底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的驚天動地。
仿佛大地要開裂。
劍天鴻一臉的驚喜,「玫兒,就是這里!」
劍天鴻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木楔,插在了那里。
這時,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夜空!
「爹,你看!」劍御玫有些驚恐的指著空中。
劍天鴻快速的轉過身來,他看到空中的閃電仍映照現在空中,只是那個閃電的樣子,卻好像一個人的臉,準確的說是,像是一個古代女人的臉。
那高高的發髻,那長長的娥眉,那憂郁的眼神,那挺直的瑤鼻,欲張開的嘴唇,都是那樣的逼真!
她看著劍御玫父子,好像是在嘆息,又好像是想說些啥。
只是瞬間,閃電消失,天地重新陷入黑暗,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這時,劍御玫突然看到父親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很多年後,劍御玫當明白了那個微笑的意義時,他才知道後悔,為甚麼當時自己不能阻止父親。
不知道這些征兆是不是不好的征兆,可是劍天鴻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他干得更起勁了。
當位置確定之後,劍天鴻每日帶著劍御玫半夜來到這里。
他們每晚都挖土到了天明。
他們用洛陽鏟打了一個盜洞,洞的直徑剛好容下一個人下去。他們將挖出的泥土很小心的掩飾在他們找到一個低窪的地方,用很多的野草蓋住。
那個地方一般人發覺不了,確實一直也沒人發現過。
當他們干了十幾日的時候,在挖土的最後一個夜晚過後,劍天鴻告訴劍御玫,「玫兒,可以了,我們已經打洞到了主墓室的下面,只要輕輕的一弄就可以進到主墓室了!」
因為主墓室的頂部和側面都是堅固的防護層,所以這次劍天鴻選擇的是打洞到主墓室的地下,再上穿主墓室,這是一種常用的方法。
這天他們回到了住的地方後,他們睡到了中午。
下午的時候,劍天鴻去買了些好酒好菜,晚飯的時候,劍天鴻和劍御玫好好的聊了起來。
「玫兒,你娘死得早,一直沒好好的照顧你,為父的有些愧疚,今日我們兩父子好好的喝一下!」劍天虹說。
「爹,你少喝點,待會還要去開工呢!」劍御玫說。
「嗯,沒事,你爹的酒量,這點酒不算啥!玫兒,今日這單做完,我們就不做了吧,我估計這個墓的收獲不小!你看,我們找到這個墓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其他的盜洞,這很少見的,說明這個地方基本上沒人發現過,我們能發現這個墓,真是我們的幸運,,命里注定我們要發大財了!」劍天鴻說。
「嗯,爹,其實我倒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的,這個墓,我老覺得怪怪的,你知道嗎,晚上我在挖土的時候,我老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常常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劍御玫說。
「孩子,別怕,爹此刻倒是沒有那樣的感覺呢,我覺得很踏實,很祥和!來,吃菜,孩子,等我們這單做了,我們就回去買下那棟房子,余下的錢,我買些田地,過幾年,再給你說個好媳婦,我就可以在家里抱孫子嘍!哈哈!」說道這里,劍天鴻笑了。
劍御玫也想起了這些年的顛沛流離,看著父親那略帶花白的頭發,他點點頭。
「來,再喝一杯!」劍天鴻給劍御玫倒上酒。
劍御玫一口干下,劍天鴻笑了。
這是劍御玫很難得的看到劍天鴻如此的開心,好像是要去赴一個啥約會似的。
當晚,當村里的土更夫打完一更鼓,劍御玫跟著父親來到了那個墓地。
當父親下到了墓室里去,劍御玫一直在想這些天的事情,他總是覺得有啥不妥當,可是又說不出來,畢竟他的經驗還是不夠了,不管是盜墓經驗還是人世經驗。
其實他已經看出父親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無法阻止,因為有事情好像是無法去阻止的,他只記得父親的那個詭異的笑,下到墓室前的笑,讓他一直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