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疫苗後,衣冠禽獸眼鏡蛇開始頻繁出入老鼠窩,鄧明明的日子真是過得越發膽顫,好在她終于找了一個看報的早晨,將寫上字的廁紙悄悄遞給了煤炭。(鳳舞文學網)
煤炭從善如流的接過了廁紙。
第二天,一小坨廁紙被塞進鄧明明手上,鄧明明「淡定」的走回屋,走進廁所,廁所的鏡子里,照映出鄧明明面無表情的臉,伸出手,鄧明明拍拍自己的臉。
原來緊張也是有好處的,僵硬的臉讓她看上去毫無異狀。
鄧明明將那團廁紙打開,上面只有三個字︰小白鼠。
鄧明明臉抽了抽,這就是煤炭要傳給她的訊息?他們是小白鼠她早就知道了好吧!
鄧明明怒而將紙扔進馬桶,嘩啦的將之沖走。
冷靜下來,鄧明明還是明白了煤炭的意思。
「小白鼠」,煤炭的意思是,他們這些小老鼠,就是真正的實驗室「小白鼠」,可以解剖的那種。
她高中時一個學醫的學姐曾經告訴她,她們在實驗室里,會剪掉小老鼠的尾巴、腦袋、眼珠三種方式放血,鄧明明想,煤炭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他們是真正的可以被放血的「小白鼠」,而不是單純的簡單實驗的類似「小白鼠」的小老鼠。
從他們被關進五號樓「籠子」時,他們就不再是「人」。
沖掉了廁紙,鄧明明冷著眼,嘴角抽搐。
上上次被喪尸咬,上次被槍殺,這次難道是被解剖?變著花樣的讓她「死」,系統君真是夠用心的。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鄧明明恢復如常,走出了廁所,正巧淮吟帶著助手敲門進來。
「木藤,一切還好吧?」
鄧明明勉力扯出一抹笑。
「謝謝淮醫生關心,只是頭還很疼。」
淮吟不贊同的看著她。
「你應該多休息。」
淮吟親自上前扶她上了床,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鄧明明覺得頭皮莫名發麻。
注射疫苗後,淮吟對小老鼠們「呵護備至」,直教人心驚膽顫,真應了那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鄧明明乖乖的躺上床,蓋好被子,假裝睡覺。
淮吟和助手說了幾句話,又去其他地方巡查了。
鄧明明閉上眼,精神力集中,開始追蹤淮吟和助手的行蹤。
噠噠噠的腳步聲,停下,敲門,開門。
「怎麼樣,天使的反應還是那樣厲害嗎?」這是淮吟的聲音。
「是啊淮醫生,她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了。」這是旗子的聲音。
「是嗎?」淮吟說道,助手的筆刷刷直響,「旗子你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
檢查完了天使的情況,淮吟和助手馬不停蹄的詢問其他小老鼠的情況。
對話無外乎是淮吟詢問,小老鼠說情況,淮吟安慰。
巡房巡完了,淮吟和他助手的腳步聲變得連續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
淮吟︰「情況都記好了嗎?」
助手︰「是的,醫生。」
淮吟︰「下去整理一份報告給我。」
助手︰「好的醫生,今天反應激烈的小老鼠很多,我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搜集到足夠的資料了。」
淮吟︰「的確,不過時間要抓快,外面越來越亂,叛亂者的情況越來越難控制,而內部的人權組織也在反對我們,所以必須要抓快,在他們找到證據以前搜集好資料。」
助手︰「醫生,我們是為了世界!」
淮吟︰「是的,不過別人無法理解。」
淮吟的聲音冰冷而帶著嘲諷。
腳步聲停下,虹膜檢驗,電梯打開,指紋檢驗,按鍵,電梯門關上。
鄧明明睜開眼。
人權組織……反對……看來,淮吟的確是hy,或者,至少他與hy是一類人。
如果淮吟真在進行非人道實驗,那麼之前被送走的人……豆豆……鄧明明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淮吟派人為大家注射第二次疫苗,小老鼠們有序的排著隊,由于前幾天的藥物反應,許多人稍稍有點疲倦,但臉上仍然掛著期待。
煤炭在隊伍的後方,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輪到鄧明明了,鄧明明挽起衣袖,看著護士將針扎進了她手臂,不可抑制的,鄧明明全身肌肉瞬間緊張,護士皺眉。
「噢,木藤,不要緊張!」
肌肉緊張使得護士的針無法推進,針卡在那里,鄧明明無語著嘴角抽了抽。
真不是她「要」緊張,實是她現在看著那「疫苗」,就想到了解剖……
好不容易第二次注射完成了,幾家歡喜幾家憂,有人迅速產生了藥物反應,而有人卻毫無情況,鄧明明屬于中間,有輕微的藥物反應。
系統君告訴過鄧明明,藥物反應的強烈程度=疫苗產生作用的程度,也就是說,等于其被「解剖」的可能程度。
疫苗一共需要注冊五次,鄧明明希望自己每次的藥物反應都能淡一些。
二次注射後,結合兩次注射結果,有人被送去了「其他實驗樓」,這一次,鄧明明細致地注意了五號樓的情況。
整座五號樓,只有一個大門,那里重兵把守,鄧明明用超強的實力注視了一天,只有一輛運送貨物的車輛,在中午不到十二點時開了進來,半小時後,貨車離開五號樓。
觀察了一整天,並沒有疑似載著「小老鼠」的車輛出去。
這一次,鄧明明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被送走的「小老鼠」,還在五號樓里!
夜里,鄧明明再次凝聚精神,仔細捕捉四周的訊息。
一絲恐慌和焦慮,來自煤炭,其余地方,均是一片平靜,整座大樓里,幾乎沒有人其他呼救,求救信號。
小老鼠們真的還在五號樓嗎?淮吟進行的是否是非人道實驗?為何沒有人恐慌和害怕?
鄧明明又疑惑起來。
突然,帶著瘋狂和興奮的訊號傳來。
「太好了,這次的實驗一定可以成功!」
這個聲音是淮吟的!
淮吟在做實驗!
淮吟的實驗一定取得了階段性成功,才讓他的興奮穿透了樓層被鄧明明接收到。
但是,淮吟的實驗,難道不是用小老鼠?
為何小老鼠們,還是平靜無波?
鄧明明翻來覆去又睡不著了。
問號問號,無止境的問號,懷疑懷疑,無止境的懷疑,鄧明明覺得自己遲早被玩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