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時,鄧明明的衣衫是凌亂的,臉上帶著饜足。(鳳舞文學網)
旗子也形容凌亂狼狽,不同的是他臉上表情也是狼狽。
監控室的兩個保安看著這畫面yd的調笑了一番。
鄧明明離開了旗子的房間,旗子頹敗的倒上床,拿被子把自己罩了進去,臉上才露出驚恐來。
木藤說的是真的嗎?他簡直無法相信!
木藤把所知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自己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
而旗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該信。
惶惶之中,旗子迷糊睡去。
天使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得極其燦爛,歡快朝著旗子奔了過來。
「旗子!」
「天使!」
旗子也笑得很開心。
「爸爸,媽媽!」
天使的旁邊,突然出現了小豆豆,旗子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天使和豆豆。
然後,天使和豆豆月復部猛地出現一個大洞,里邊的五髒六腑流了出來,血灑一地,可他們卻仿若不知,還在朝前奔跑。
旗子被嚇得一個激靈。
天使和豆豆一邊跑著,手斷了下來,眼珠落了出來,兩人才停了下來。
「嗚嗚嗚」
「哇哇哇」
兩人哭了起來。
「旗子救我!」
「爸爸就我!」
天使和豆豆哭喊。
旗子想沖過去抱住他們,奈何雙腳被定住,他想大喊,卻喊不出聲。
「天使,豆豆!」
囈語連連,旗子渾身冷汗,從夢中醒來,轉頭看窗戶,天已經亮,再看床頭的時間,分明指向了六點半。
旗子開始渾身發顫、抽搐。
「啊……」
旗子痛呼。
他的異動被監控捕捉,保安立即通知了淮吟助手。
難道是他對疫苗產生反應了?
助手迅速將事情報告給了淮吟,為了研究疫苗,淮吟的團隊,包括他自己,幾乎都是24小時耗在五號樓。
淮吟得知訊息,眼中精光一亮,從自己的休息室趕了出來,叫上四名值班助手,上了頂樓。
旗子的反應十分劇烈,整個人痛得在床上打滾,淮吟仔細觀察了他一陣,發現他眼中的痛苦不是作假,身上早已是冷汗淋灕。
因為旗子的情況是突發的而且很劇烈,淮吟等很快將旗子帶走,快得鄧明明和煤炭只來得及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沒能好好告別,他已經被帶走。
現在,五號樓只剩下鄧明明和煤炭了,鄧明明給了煤炭一個擁抱安慰著他,煤炭難得的也拍了拍她的背。
煤炭︰「你確定這樣行得通?」
鄧明明︰「總要一試。」
煤炭︰「淮吟不會輕易被騙的,剛才他是先觀察了旗子才帶走他的,旗子的痛苦很明顯……他不會是真的對疫苗產生反應了吧?」
兩人假裝互相安慰時,實則是在輕聲的交談。
鄧明明︰「不是,他眼里的痛苦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理。」
煤炭︰「你怎麼確定?」
鄧明明︰「直覺,因為我是女人。」
擁抱結束,鄧明明挽著煤炭,擔憂的看著他,嘴里說著些什麼,似乎是在安慰他。
鄧明明︰「接下來輪到你。」
煤炭︰「……我無法做到旗子那麼逼真怎麼辦?」
鄧明明︰「這個……你可能要吃點苦。」
鄧明明將煤炭送回了房,煤炭還有些低沉,鄧明明帶著他進廁所去洗把臉。
剛一進廁所門,確定攝像機拍不到了,鄧明明抽回挽著煤炭的手,手肘一屈,猛烈的攻向煤炭的肚子,給了他一拐子,煤炭悶哼一聲,痛得彎腰,鄧明明隨即又勾拳,再給他肚子上一記。
「夠了吧?」鄧明明不確定的問。
「夠了!」煤炭快速回道,這女人果然不愧軍人出身,即便在五號樓待了已經幾個月,戰斗力也還沒下降。
鄧明明將「精神」不是很好的煤炭扶上床,叮囑了幾句,離開房間。
鄧明明離開煤炭房間時,旗子正被帶到實驗室。
淮吟︰「給他注射。」
助手點點頭,從旁邊的透明櫃子里拿出一支藥劑,正要給旗子注射,耳機里傳來了聲音。
助手听了下。
「淮醫生,煤炭產生反應了!」
淮吟皺眉,心中莫名不安。
助手卻很高興。
「淮醫生,這真是好消息,和您之前預計的一樣,四次注射也許就能產生足夠的藥物作用!」
淮吟的眉舒展開來。
是啊,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的嗎!
旗子痛得整個人都蜷縮著,動彈不得,淮吟考慮了下,決定先去把煤炭帶下來。
淮吟一離開,旗子馬上直身。
木藤沒有騙他,被送走的小老鼠們,並非是被送去其他研究所,仍在五號樓!
他環視周圍,似乎就是一間普通的實驗室,各種藥物玲瑯滿目,一些瓶瓶罐罐里裝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旗子想起木藤的話,也許,這里面是……
旗子拒絕深想。
一道門吸引了他的主意,他走了過去,推門,居然是可以推開的,門推開,隱藏的秘密呈現出來。
五號樓頂樓
煤炭抱著肚子表現得無比痛苦,淮吟例行詢問兼觀察,鄧明明抽空上前詢問。
「淮醫生,煤炭和旗子相繼產生反應,我會不會也很快?」
淮醫生轉回頭看他,微微笑,溫和斯文。
「放心,就算這次沒有反應,第五次也會有反應的,我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了。」
淮吟的眼中滿是自信,鄧明明還有些不放心,她拉著淮醫生的衣袖,擔憂的問︰「醫生,真的嗎?」
淮吟伸出手拍拍她的頭。
「嗯,相信我。」
鄧明明咬咬唇,終于釋然,點點頭。
「嗯,我相信淮醫生!」
安撫好了鄧明明,淮吟才命人將煤炭送走。
淮吟一走,鄧明明的眼里露出憂慮,希望她所拖的時間足夠旗子探查清楚情況。
按計劃,煤炭也被送到了樓下,旗子躺在床上,臉上的痛苦更厲害了,雙眼緊閉,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
淮吟再度下令注射,剛下完令,助手的耳機又傳來了訊息。
「淮醫生,木藤也產生反應了!」
木藤也產生反應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淮吟更加皺眉,看了眼實驗室旗子和煤炭。
「你們倆留下為他們注射,你們倆跟我上去接人。」
淮吟將四名助手研究員分成了兩組做事。
來帶走鄧明明就沒帶走旗子和煤炭那麼容易了,她畢竟軍人出身,加上藥物反應劇烈,她掙扎時手腳亂動,時不時就擊中淮吟和他的助手。
淮吟和兩位助手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她,鄧明明立即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淮醫生……」
淮吟壓下心中的不忿,仍舊微笑著安慰她,猶如真正天使。
「沒事,很快就好了。」
淮吟一邊說,一邊囑咐助手帶她下去,一路上,鄧明明還是折騰不已,耗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淮吟才將她帶到了實驗室的樓層。
鄧明明特地悄悄看過淮吟按鍵,實驗室原來在8樓。
快進實驗室時,鄧明明又鬧了一回,好不容易才將她帶進了實驗室,門打開,關上,淮吟立即發現了不對勁,還未來得及反應,被門後竄出的兩人拿瓶子砸向了頭。
瓶子碎粒,嘩啦掉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實驗室里瞬間充滿了難聞的氣味。
鄧明明快速出手,一個手刀劈向三人之一,在三人的齊心之下,三個沒防備也沒武力值的人很快被撂倒。
將這三人撂倒,鄧明明等三人幾乎立刻松了口氣。
計劃的第一步完成。
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後,旗子第一時間奔向實驗室里的另一道門,煤炭則狂熱的開始翻實驗室的文件。
一個救愛人心切,一個找證據心切,鄧明明認命的找東西去捆綁淮吟等人。
旗子小心翼翼地將天使從那道門里扶了出來,天使罩著白色寬袍,身上並沒有「實驗痕跡」,只是她雙眼渙散,偶爾會突然笑起來,笑得很幸福。
天使這是怎麼了?
「她一定被注射了某種藥物,使她處于一種沒有自我意識的幻覺狀態」
煤炭分析。
鄧明明︰「注射?」
煤炭︰「嗯,我們一下來,淮吟就吩咐人給我們注射。」
鄧明明想起小老鼠們被送走後的「平靜無聲」,原來這就是原因。
「還有一個人呢?」
鄧明明想起了令一個小老鼠,旗子猶豫得看向那道門。
「他還在里面?他和天使情況一樣嗎,如果是咱們順手把他也帶走吧。」鄧明明道,心想︰既然能救,就盡量救吧。
煤炭停下手邊動作皺眉看她,旗子也為難了。
「木藤……我是覺得帶上他會拖累我們……」旗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鄧明明蹙眉。
「我先看看他情況再說吧。」
鄧明明便要去那道門里,旗子忙高聲喊道︰「不要!」
鄧明明看旗子,旗子眼神里全是恐懼。
「木藤,不要去看……那里……」
旗子艱難發聲。
好奇心是全宇宙共同的東西,鄧明明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推開門,煤炭听了旗子的話,也對門里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終于,門推開了。
幾架實驗台上,是前幾批被送走的小老鼠,他們身上插滿了無數的管子,身邊是無數的記錄儀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四肢上某些部位,皮膚組織是被去掉了的,紅彤彤的肌肉□在空氣中,另外一些部位,肉被削掉,露出森森白骨,還有些地方,單把經脈挑了出來,詭異恐怖。
除此以外,他們的肚子是被剖開的,五髒六腑被攤擺開來,雖然已經形同死尸,可在藥劑和「管子」的輔助下,他們的心髒分明在挑動,肌肉分明在抽搐。
他們竟然還活著!
這些人,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小白鼠!
這些小白鼠,只有一只天靈蓋被揭開,臉上皮膚組織也被去掉,眼楮的地方是兩個黑洞的小老鼠,心髒不再挑動,血液已經凝固,這個人,是死人。
即便見過喪尸的鄧明明,也感覺頭皮陣陣發麻,然而這還不是令她最戰栗的。
有兩個小老鼠,他們的頭部是完整的,可以很清晰的辨認出是誰——他們是第三次注射送走的小老鼠,身體已然被解剖,然而他們的臉上,卻同天使一樣,迷迷蒙蒙,偶爾露出一抹笑,似乎在想著某件幸福的事情。
他們被注射了可以致大腦迷幻的東西,他們的腦海里,也許正在和家人晚餐,和愛人甜言蜜語,或者和朋友聚會歡鬧……
因為沉浸在幸福的想象之中,他們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解剖……
實驗室里唯一完整的就是昨天與天使一起被送來的那只小老鼠。
鄧明明幾乎是逃也似的從門內跑出,煤炭在她身後,僵硬的走了出來。
鄧明明的眼神在瞄到淮吟的那一刻,理智崩潰。
鄧明明沖上去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這一拳,使淮吟申吟一聲。
「你這個畜生!」
鄧明明拎起他的衣領,扇了他幾個耳光,將他完全打醒。
淮吟睜眼,眼鏡已經被打歪,眼神漸漸清楚起來。
淮吟很快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形,痛呵道︰「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鄧明明憤怒︰「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
鄧明明你了半天根本說不出口,眼楮漸漸濕潤。
「你為什麼這樣對大家?你為什麼……要把他們……」
鄧明明的眼通紅,質問著淮吟。
淮吟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我疏忽了……但是,我並沒有做錯,我是為了全人類!」
鄧明明咬牙,拳頭揚起,淮吟卻不知悔改。
「為了全人類,部分犧牲是必要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用這種不人道的方法試驗!」
難道正常的試驗方法不能制出疫苗?
淮吟冷哼︰「那種蠢方法,等疫苗指出,人類早滅絕了。」
淮吟身上以往那溫柔的形象不復存在,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全身上下,無不散發出黑暗的氣息,他的笑,不再是溫和,而是陰森。
「而且,我已經很仁慈了,為他們注射了致幻藥,又截斷了他們的中樞神經,他們到死也不會有一絲痛苦。」
鄧明明的拳頭終于落了下去,在淮吟說完這一番自以為仁慈的話時。
額上的青筋綻出,鄧明明只有不斷深呼吸,才能冷靜下來。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就會變成這個「小白鼠」,只差一點點!
可淮吟竟然還認為這是仁慈!
去tm的仁慈!
屬于原本「木藤」身體里的那份暴力,讓鄧明明變得沖動。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他們還有利用淮吟逃出去,她真的很想立刻殺掉他。
一個手刀將淮吟再次放倒後,鄧明明和煤炭等準備實施下一步計劃,不過鄧明明堅持要把另一個小老鼠帶走。
現在三人中,鄧明明是主要力,煤炭和旗子只好同意了。
再次踏進那間屋子,鄧明明的憤怒再度上升。
如果,如果不是她知道了真相逃了出來,她就會成為眾多被「解剖」的小老鼠之一,系統君真是費煞苦心「整死」她!
將另一個人扶了出來,鄧明明等扒了淮吟幾個的衣服,彼此換上,又把口罩戴上,旗子扮成淮吟,戴上他的金絲眼鏡,由于身高身材差不多,高高瘦瘦,倒有幾分像。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開始等。
因為即便穿上了這身衣服,能瞞過隔著攝像監控的保安們,也無法順利通過五號樓外邊的安保,所以他們需要等。
每天中午的那倆物資運送車,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根據鄧明明的觀察,因為那運輸車每天都來,已經和安保很熟了,基本上只是例行巡查問候兩句,極少仔細盤查,只要他們藏在車里,就有機會偷逃出去。
時間開始變得無比漫長,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他們。
時針滴滴答答,開始用秒來計算。
不知過了多久,淮吟助手的耳機響了起來。
「森先生,請問你們情況一切正常嗎?」
寂靜的實驗室里,耳機里微小的聲音,顯得那麼的清晰!
鄧明明雙拳握了起來,煤炭緊張的盯著耳機,旗子臉色蒼白,顯然被驚嚇到,只有天使和另一只小老鼠,仍然無憂無慮的偶爾微笑。
旗子看了看懷中的天使,終于咬咬牙,從助手身上摘下耳機,耳機里,詢問聲已經變得焦急。
「喂,喂,喂,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旗子深呼吸,拿起耳機。
「不好意思,剛剛和淮醫生在忙,我們這里一切正常。」
旗子的聲音,居然和助手的聲音一模一樣!
把耳機那邊的人安撫好了,旗子已經是冷汗一身。
實驗室里,還是一片寂靜,他們誰也沒說話,鄧明明松了一口氣。
旗子以前就很喜歡模仿各種聲音逗小豆豆玩,沒想到,他竟然還可以模仿人聲。
幸好,幸好旗子有這樣技能。
鄧明明安慰自己,遇上煤炭,天使被提前送走,計劃提前,旗子會模仿,這也許是命中注定——他們一定會擺月兌被「解剖」的命運。
她也該做點事了,鄧明明閉上眼,精神力拼命外放,她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更清晰的感受時間,感受外界。
實驗室的刺激,又提升了她的精神力……
仿佛經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那倆運輸車來了。
鄧明明似乎看到了那輛車開進車庫,死機下去交接,鄧明明倏地睜眼。
「車來了!」
煤炭和旗子同時看她,眼露疑惑。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們只要相信我就可以!」
深呼吸。
鄧明明︰「大家準備好了嗎?」
煤炭和旗子對看一眼,煤炭握緊手中文件,旗子緊緊包著天使,兩人堅定的點頭。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戰!
如何冒充淮吟出去,他們已經商量得很清楚,可是具體施行,卻需要幾人的密切配合,但凡有一絲的意外,都會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慣例是一萬字,所以晚上十一點過時,會再有四千多字!
能看到這段話的,都是已經買了v的親們,蔬菜在這里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看正版,感謝大家支持正版!
愛你們~~
(因為*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v章弄好了,咳咳,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