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謙一認為自己在離開之前能推石海川一把怎麼也應該算是做了一次好事。(鳳舞文學網)
就如石海川家的鑰匙在黑子手里有一份一樣,石海川自然也有他的辦法在不驚動黑子爸爸和媽媽的情況下,溜到黑子的房間。
黑漆漆的房間里面什麼聲音都沒有,石海川瞄了一眼,發現黑子並沒有乖乖的呆在床上,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石海川怕驚動了家里另外兩個人,蹲在的黑子的面前,伸出手在黑子面前晃了晃。
「石先生過來做什麼?」就算是沒有燈光,石海川也一定是知道黑子現在皺著一張臉,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我果然還能做什麼?」石海川說道,伸手攔住黑子的小腦袋,讓黑子俯□子,自己湊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黑子的小心翼翼,顯然石海川大膽了許多,撬開了黑子不知所措的嘴唇,石海川親自告訴了黑子,到底什麼叫做接吻。
「唔……」黑子嗚咽了一聲,把石海川推開︰「石先生,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不是有喜歡的人麼!」
石海川用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黑子的嘴唇,笑了一下︰「你還知道我有喜歡的人啊,那麼你剛剛問什麼要來親我?」
「……那石先生為什麼剛剛要來親我的呢?」黑子反問道︰「不需要軟乎乎的護士小姐了?」
「從來都沒有護士小姐,從來都沒有!」石海川反駁道,但是又怕聲音大了,就深呼吸了一下,對著黑子說道︰「我的確喜歡你,黑子。」
看著初中生亮起來的眼楮,石海川忍不住揉了揉黑子的腦袋,只是現在這樣的姿勢做這樣的動作比較吃力,石海川稍微揉了揉,就收回了手,說道︰「不過我們很多事情都要先說清楚了,這也是為了你好,黑子。」
「是什麼事情?」黑子問道。石海川握著初中生的手,覺得黑子的手實在是有些涼了,就讓黑子乖乖的爬到自己的床上,這天氣雖然是有些熱了,但是晚上還是會有些涼,感冒了可不好。
見黑子那麼听話,石海川也是笑了一下,點著黑子的鼻子,說道︰「黑子,你畢竟也只有高一,很多事情還是會沖動。所以,在這個事情上,你還是听我的,雖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是我們兩個,不交往。」
「這是什麼意思?」在黑子的觀念中,互相喜歡和交往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原本呢,我也不打算和你說我喜歡你,只是你謙一老師說了,你既然現在喜歡我,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大概會後悔一輩子。不過呢,我也不想讓你做後悔一輩子的事情,等你在長大一些了,如果還依舊覺得是喜歡我的話,我們才開始交往。現在,你只要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是有回報的,就可以了。」
「這有什麼區別麼?」黑子非常不理解︰「什麼叫做我會後悔一輩子。」
「總之,在這個問題上,你還是听我的,等你再長大一些。」石海川笑了一下,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男人,說這種話都覺得自己渾身泛著雞皮疙瘩,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快,就是石海川自己都覺得有些雲里霧里的。黑子又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對自己說喜歡這兩個字?
「那我什麼時候才算是長大?從小時候開始就有各種人那這個理由騙人了。」黑子想要坐起來,卻是被石海川壓了回去。石海川坐在床邊,思量了一下,說道︰「長大這個詞太虛了,還是給你實際一點吧,比如說高中畢業怎麼樣?」
「為什麼是高中畢業?」黑子問道,「石先生對長大的定義是什麼?」
「拿到身份證,自己有獨立的經濟能力之類的。」石海川這會兒到是回答的很快。
「我已經拿到身份證了。」黑子年紀已經滿了16歲,身份證這種東西早就有了。
「可是你還沒有獨立的經濟能力,這種事情你不用那麼著急,反正我是跑不了的。」石海川模了模黑子的頭發。
在說完「自己跑不了」的話之後,石海川就準備離開,這種好像是做賊心虛的感覺石海川從來沒有過,這會兒到是緊張的很。離開房間前石海川好像是听見了黑子悶笑的聲音,不由咧了咧嘴,也跟著笑了兩聲。
石海川第二天起床難得的起晚了,一個晚上在床上烙餅,等到睡著的時候不知道太陽是不是快爬起來了,所以是還穿今天的賴床也可以說是情有可原。石海川不是自己爬起來的,卻是被手機的鈴聲叫醒,某人在床上弓著,磨蹭了半天才在床頭櫃上模到了自己的手機,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鍵。
「……喂?」
「您好,請問您是石海川石裁判麼?」
「我是,請問您哪位?」
估模著是工作上的事情,石海川揉著眼楮坐了起來,听見對面介紹,好像是日本體育局要求自己過去一次,當然去的不是分局,而是總局。石海川心里估模著應該還是關于這一次高中聯賽,嗯,應該叫做全國大賽更加妥當一點。
「好的,我知道了,我今天下午會準時到的,請問還有什麼事情麼?」石海川打了一個哈氣,听了一會兒,反問道︰「什麼,今天還要幫我重新安排助理?不是說不用安排了麼?嗯……好……我知道了……總之一切等我到了在說吧。我一定準時到的。」
石海川迷迷糊糊的掛了電話,又迷迷糊糊的到衛生間把自己打理干淨了,在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石海川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憤怒的指著鏡子里面的人,低吼道︰「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昨天晚上你做的那是個什麼事情?」
看著鏡子里面的人那麼憤怒的指著自己,石海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腦袋反正是被槍打過了,昨天才做了那麼多奇葩的事情。被許謙一慫恿竟然還真的腦袋一熱沖到黑子那邊去了,啊啊啊,如果有一天黑子想明白了,自己果斷是一個帶壞祖國的花朵的變態吧。
……好像也不是自己祖國的花朵,但是,好歹是個花朵是吧。
石海川拿涼水打在自己的臉面上,總算是清醒了起來,也慶幸自己今天不去學校上課,不然的話,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黑子,還有那些和黑子年紀差不多大的學生。
「早上好,難得爬不起來的家伙。」坐在餐廳吃午飯的許謙一非常嫻熟的給石海川打了招呼,石海川抽了抽嘴角,快速的跑到許謙一邊上,拉開凳子坐下,不過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听見許謙一又問了自己︰「你昨天晚上戰績怎麼樣?看你回來的時候飄飄忽忽的,應該不是什麼太差的情況吧。」
「糟透了。」石海川哼了一聲︰「不過情況也沒有那麼的糟糕……」
「你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原則問題,在其他事情上都是磨磨唧唧的,你喜歡人家違反你那條原則了,讓你這樣磨蹭?」許謙一幾乎是覺得石海川爛泥扶不上牆。石海川見餐桌上並沒有多余的碗筷,就再去拿了一副,等重新回來的時候,才說道︰「什麼原則問題都沒有,現在我和黑子說好了,如果等他高中還喜歡我的話,我就答應和他交往。」
「果然是已經沒救了。」許謙一一筷子打掉了石海川想要過來夾菜的手,非常生氣的說道︰「你給我自己去煮面條,別吃我做!還好我下個禮拜就回去了,不然看到你我得氣死!」
「你又不是我老娘,你氣死什麼。就算你真的是我老娘,知道我喜歡黑子才會真的生氣好不好。」石海川見自己吃不到,也不強求,桌上那些都比較油膩,他剛剛睡醒,吃這些東西可能會直接導致他拉肚子,干脆就在鍋里撒了米,煮粥去了。
許謙一听到石海川把他媽媽都搬了出來,不由想到蕭言的媽媽,在想想自己和蕭言的關系,就算是兩個人之間沒什麼問題,但是雙方父母這邊還是比較麻煩的,如果可能的話,許謙一也想要一直和蕭言呆在外面,但是誰都是需要回家的,他需要他的父母,蕭言也需要蕭言的父母,總之這種事情,還是需要走一步看一步的。想到了這些,許謙一覺得自己如果再和石海川說這種事情的話,反而倒是有些不厚道了,干脆就和石海川說起了要帶土特產回去的事情。
「我上一次回去沒有帶東西,這種方面我真的不了解啊。」石海川掀開鍋蓋,被水蒸氣燻了鼻子,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看到鍋里的水已經在上下翻滾,就接著把鍋蓋改好,說道︰「你要不在網上查查?或者帶一點糕點之類的。這里和中國一樣都住在高樓里面,能有什麼特產麼?難道你準備帶一個硬盤回去?」
「給你你要麼?如果被阿言發現了,能弄死我!」許謙一嗯哼哼的戳著自己碗里的菜,然後對著石海川說道︰「你下午有事情麼?沒有事情就陪我去商場逛逛吧。」
「怎麼可能沒有事情。我等一下出門去體育局。他們說是要給我安排一個新的助理。」石海川鍋里面的粥總算是好了,因為不想要洗碗,干脆就抱著鍋子到了桌子這邊坐下。
「新助理,這听起來真不錯。」許謙一點點頭,又扭頭看著石海川︰「助理不就是幫你處理事情的麼,而且又是本地人,土特產什麼的交給他怎麼樣?」
「人還沒有定呢,你就已經想要讓她幫你做事情了麼?而且不要弄的我好想會壓榨人家一樣啊。」石海川皺起眉毛看著許謙一,想了想說道︰「別人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個人一定能幫忙,我打電話給他,你等一下。」
……
「所以說,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陪你去買土特產的麼?石大人!」
比上一次看起來更有男人魅力的內藤扶著車門站在石海川的家門口,一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鏡,額頭上的青筋好像是非常明顯的鼓起來了。
「嗯……不是我。」石海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心虛,指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許謙一磕磕巴巴的說道︰「總之這一次麻煩你的是這個家伙,不過我下午去體育局,如果可以的話,你就順路帶我去一下。」
「一•點•都•不•順•路!」內藤說道,卻是打開了車門,讓許謙一上車︰「算了,既然中國友人要帶特色的東西回去的話,我就幫忙一次吧。」
石海川︰「……」我就不是中國友人了麼?